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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八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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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玉玲笑指棋秤上的白子围困中的一颗的黑子道:“是不是这一手?” 无名道长愕然道:“不错就是这一手,燕姑娘怎么知道自勺?” 燕王玲道:“这很简单,这一颗黑子落在九天元之位,四周全是杀子,无法呼应,根本就是一着废子的,因此唯一的可能,就是在起手第一子时,落在这个位置。” “不错,棋杯上没有这一子的,只要稍微懂一点棋的人,都知道围棋中的俗语,金角银边草肚皮,黑于为凶手,如果放在这个九九天元之位,那是易先为后手,吃亏可大了,有什么可妙的呢?” 燕玉玲笑道:“师哥,这不是普通的奕棋,而是在比刀法,无名前辈的那三式刀法都是由败中取胜,后发先至,反弱为强,晚宾为主的精着,但如果出手的人第一手就虚幌一招,根本不作攻击的准备,甘愿落在后手,则些三式刀法虽精,却毫无作用了,这三式刀法都是一招两式,一收一放而见其威,不收,也就没法子放了。” 别的人还没有进人情况,一时还摸不透其中奥妙,无名道长手指着中央一块地方道:“这是我们最后搏杀的地方。贫道原先落子在些处正是那异人所留刀法的最后一式,一眼点下去斩断了对方所安排的那条大龙,那是一条费尽心思,步步筑成万无一失的大龙,但是却避不过这个眼,一个能将全条大龙斩断的眼。” 燕王玲突然道:“这就是那位前辈所留下来的刀式?” 无名道长点点道:“是的,就是这一式,荣华郡主所持的黑子,每一手都是一招攻式,我的折子本是后手,所以一直在守势中,直到她把我退到无路可走时,我用出了这一式,精妙绝伦的一式,也是无法解救的一式。” 燕王玲道:“吸如黑子预先就防好这一式呢?” 无名道长笑笑道。“没有用的,那位异人所留下的三式刀法都是由后手抢攻转为先手的招式,要化解第一式,虽有几百种方法,但结果都会引向第二式所预伏变化上,而造成第二式的出手机会,荣华郡主已经很了不起了,她在第九十九手上才给我二次出手的机会,贫道研究一生,只能达到七一了例步的地步,而第二式到第三式之间,她能维持到二百零六手,贫道在一百多手时,就已技穷,投向了第三式的陷阶了。” “这第三式并不霸道,只是领先半招而且。” “高手论技,差的就是半招,这半招领先水无止境,所以荣华郡主才投子认输。” 燕玉玲笑道:“看来似乎是无瑕可击人” 无名道长道:“对!就像是强弓厉矢,在一个百步穿扬的神射手中,自然是威力无传,但总得要他搭上弦,拉满了放出去才有力,如果不往后拉满弓力,箭就发不出去是一样的道理,那三式刀法虽妙,但对方如果无意攻击,徒有精招也就无法施为了。” 邱小乙道:“就是这么简单?” 无名道长叹道:“不错,就是这么简单,天下至深至奥之学,莫过于易,贫道在此十年中,为了打发岁月,埋首于先天易理之学,倒是小有所成,唯独对此三式刀法,却一直往深远处推究而无所得,若是往浅处去推索,早就破解,易有三理,即变异、不易、简易、变易者,观万物之变,不易者,处万变之道,而简易者,八万物之心,守万象之们,运万妙之门 薛小涛道:“弟子等愚昧,清道长指示迷津。” 无名道长道:“这就是那三式刀法的精髓,第一招为变之始,演化无穷,第二招为变之定,沉静而凝,如泰岱之峙,磐石之固,以不变应万变,第三式为变这用,津成磅鲢,威力万钧,实已穷变化之极,故无由以破,无隙可乘,以臻刀式变化之顶点,如果想要从它本身去破解,那是不可能的,唯一的办法,就是不让它有出手的机会。” “那可能吗?” “限制这一刀的出手是不可能的,但限制第一刀的了手是可能的,这三刀的变化是相连的,没有第一工,就没有以后的变化了。” “如何限制第一刀的出手呢?” “就像杆上的所示,把第一子落在个全无作用的位置,让对方取得先手,那第一式是由后手抢先手,易守为攻的运用,我如不攻,对方就无所守,自然也发不出来了。 薛小涛道:“弟子还是不太明白。” 无名道长想了一下,道:“我举过最简单的例子吧。” 他拿起一颗棋子与神龛前的石香炉并排放在一起问道:“这两样东西,那一种重?” 邱小乙道:“自然是香炉重。” “不错香炉比棋子重,这是由此比较所得,可是现在谁又能说香炉比棋多重呢?” 说着用指重炉轻轻用力,一起按进了桌子,只剩下一个炉圈与一个圆形的棋子在表面。 邱小乙道:“还是香炉重。” “施主,轻重是比较不是用眼睛可以看出来的,你说香炉得,贫道偏说棋子重。” 邱小乙道:“这是可以取出来重行比较的。” 无名道长笑笑道:“那就请施主取出来一比。” 按物入桌,表现了极深的内功,棋子跳了出来,可是耶石香炉却化为一堆细粉,从缺口中漏在地下,只剩下一个圆洞了;邱小乙不禁啼笑皆非地道:“道长好精纯的内力。” 无名道长笑道:“贫道非为显示内力,而是为阐明轻重之别。现在施主还说是重炉里吗y’ 邱小乙道:“香炉本来就不存在了,何由比较轻重呢T’ 无名道长点点头道:“不错,所以贫道才特别声明,轻重昌无法经眼测的,如果世上万物,都以眼测轻重,就不必要用评了,权而后知轻重,这正是秤的功用。” 邱小乙不服气地从地下把那一捧石粉捧了起来,放在桌上道:“这堆石粉还是比棋子重。” 无名道长一笑道:“是的,贫道承认石粉比棋子重,但石粉不能说是香炉呀,我们要比的是香炉与棋子轻重。” “但这堆石粉就是那具香炉所化的,两者本为一体。” 无名道长一叹道:“施主还是未能悟澈,我们谈的是刀法的变化,不是谈物形之变化,香炉是一个形态,具有那个形态,才能名之日香炉,不能以本质来定的,因为香炉有用铜铸的,有用铁塑的,本质各异,我们不能说铜铁之器都把它称为香炉,所以质与形不是一体。” 邱小乙道:“这个道理是懂了,但道长举这个例子与刀法解释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 燕玉玲道:“师哥,你真是死脑筋,如果你把那颗石棋子也捏化为石粉,跟这堆石粉和在一起,就变成为一堆石粉了,那还能够出轻重吗?” “不能了。” “那式么一式凌厉的刀法与一式普通的刀法,要出手后才知优劣,两个人都不出手,有分出高低吗?” “自然也不能。” “这就是了,一式刀法再精,没有机会使出来,就是一式败招,现在您懂f吗?” 邱小乙恍然道:“懂了,那一式刀法叉像是一个大爆竹,引火一炸,可以摧出裂石,但是只要把它的引线拔掉,就形同废物了。” 无名道长点头道:“施主总算明白了,那三式刀法就是三个相连的爆竹,第一个最小,第二个较大,第三个最大,只要引燃第一个,火引进去,就无法遏止最后那一声霹雳巨震,因为最好的办法是不去点火,则三个爆竹就形同废物,一点出不和威协了,第一式是由势中产生功势,然后如果我不出手抢攻,对方就无守势,自然也发牢固不出以后的攻势了,这是一个最简单的道理,然而却困扰了贫道十年,今天才算得高人指而明白了。只不是知道那位高介准?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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