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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七


  众人脸色都为这一变,八骏之中,原来是以清书生欧阳善功力最高,龙千里次之,而以华无双最弱,不地每个人相差都有限,接着秦汉、张果老,最后龙千里都感觉了。

  楚平由口中吐出一颗豆粒般大小的珠子道:“此珠名押忽,系先祖得自波斯,功能聚毒,一直传下来,每逢饮,我都是将它吞在腹中,如果有人想以毒暗算我,珠身立起感应,将毒质尽吸珠上。”

  花千里道:“是王丹凤下的毒吗?”

  “不错,我是喝过她敬的杯酒后才感觉的,酒壶在她的面前,由她斟的是鲜好的葡萄酒,又红又甜,刚好把毒药的颜色与苦味都盖了下去鹤顶红虽是剧毒,民间却极难得到,Q响宫中才七,这是个好很的手段!”

  龙千里忙道:“大双,你深请医理,快设法配解药。”

  华无双苦笑道:“鹤顶灯的解药极为难配,幸好我们每人所服的剂量很微,大概还可以撑一撑,每人先吃两枚生鸡蛋,止住方性,我再来想办法……”

  龙千里道:“兄弟,你船上有鲜鸡蛋吧?”

  楚平道:“有的,不过无须如此费事,嫂子能解毒性就更好了,大家能否撑个半个时辰?”

  华无双道:“那当然没问题,只是在这半个时辰内,不能委提真气跟人动手交战,而且还要放缓血脉连行,鹤顶灯一滴穿肠,我们几个人合起来,也不过才两三滴……

  楚平道:“那就好,由嫂子开始,把这颗珠子用清水洗净一下,感觉到毒质被吸尽时立即吐出,洗净后再交给另一个,小弟自己试过,几个人约莫有半个时辰就够了,否则就只有将珠子切碎,大家分着服下,立可解毒,只是毁了这颗珠子太可惜,我并不是小气,而是此珠乃先人所遗,能够促使,就尽量想办法保全。”

  华无双急道:“当然,这种希世奇珍,得之不易,很可能以后还用得着,那就快些拿清水来吧。”

  楚平道:“刁。弟早已命人准备好了。”

  他把招手,两名诗女立刻捧了一口玉盒,内盛清水,华无双把珠子浸了过去,用手洗着。

  楚平看看后面追上来的两条梭舟,笑道:“各位安心祛镀毒了,不必管那些人,自有小弟应付。”

  裴玉霜怒道:“楚兄弟,你明知那残人下了毒,为什么不当场揭穿,活活地劈了地!”

  楚干苦笑道:“等我发现酒中有毒,各位都已喝下去”,我也知道毒性不太强烈,可以拖一时,所以装作不知道,一则是想对师兄之死多户解一点,再者是找个方法离开那儿设法解毒,如果当场揭穿,对方合力图战之下,我们岂不是全窝在那儿了。”

  龙千里苦笑道:“王丹凤的确是个厉害脚色,我们本来都应有戒意,都由山子测试过无毒才放心喝了下去的,就是王丹凤敬酒时,我先听了兄弟你的解释,又在那种情形下,才未曾提防,那知就是这儿出了问题。”

  楚平也苦笑:“从她送耳坠来所作的陈词,以及今早我把翠叶安好还给她后的态度,她居然完全不像是知道的样子,在闻知师兄时,异然而泣的样子,加起来我能不相信她吗?直到毒酒入口,发觉上当已经晚八”

  龙千里默然片刻才道:“那倒是怪不得兄弟,叫我也会上当的,不过我觉得这里面似乎还别有文章,欧阳兄表率子陵,连我们都不知道,她何以得知呢?”

  楚平叹道:“正是这点难解,所以我才要弄清楚,师兄对裴大姐情深似海,我是知道的,因此对他跟另一个女子能交往过密,我实在不相信,可是听到大哥一说,又有点动摇,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。”

  两个人是在低声悄悄地谈话,这时华无双已经用押忽宝珠解毒完毕。

  洗净珠子,交给裴玉霜吞下。

  其实最迫切需要的该是韩大江,不过此君不修边幅,自从死了老婆之后,更为邋遢了,一日黄牙,几乎都没用东川擦过,而裴玉霜生性爱洁,如果人让韩大订用过,她恐怕宁愿毒死也不肯再用的,华无双知道她的毛病,第二个就交给了她。楚平看在眼里,笑向龙千里道:“大哥,你真好福气、修到嫂子这样一个美绝人而又善体人意的贤慧伴侣。”

  龙千里轻叹道:“是吗?我说了不怕你笑话,其实八骏初盟时,我倾心的是白衣仙子,病书生较为心仪内矛,而她们两个人都对欧阳善有好感,当我了解到玉娘子对欧阳兄有好感时自动地打了退堂鼓,以免伤广朋友感情,无双也是为了成全玉霜而退出,在第二年跟我成了亲,原是想促使那一时也早成佳偶的,那知道竟一拖二十年,结果仍不免留下一段情海憾事。”

  说完又轻轻叹道:“十年折磨,把游湘芙剑客磨成了病书生,玉霜也实在太倔强了,苦了别人,苦了自己。”

  华无双刚好走了过来,道:“你们两人悄悄地咬半天耳朵,到底是在谈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?”

  龙千里道:“楚兄弟在夸你贤慧无双。”

  华无双温贤惠笑了一笑道:“是吗?你在八月中秋之少八骏园时,我就跟你大哥说起你的人口武功,当世无双,我有个幼妹,今年才二十二岁,性情品貌武功都比我强上!分,觉得配你很适合的,可是现在知道你是如意坊主人时,就不敢高攀了。”

  龙千里道:“这是什么话,楚兄弟不会是那种人吧?”

  华无双道:“可是无琴生性恬淡,最讨厌有钱人家的子弟,我给她提了几个人家,比起如意切楚家还不到十分之一的财富,她都摇着拒绝了,理由就是太有钱。”

  楚平一笑道:“这个那天有机会我倒想见见,小弟有个好处就是脸皮厚,不怕碰钉子,等令妹当面再给我一个钉子碰碰我才死心。他们追上来了,各位先进舱去。”

  两茶梭舟终于追到大船的三四丈近处,船头一名中年汉子手抱双钩,大声叫道:“落帆!停船!”

  大船置之不理,前行如故,楚平一个人负手站在船头上,好像在远眺风景,那汉子又吼着:“那前面的船只,本老爷叫你们落帆停船,你们听见没有?”

  因为他听出来人似乎是官中身份的人,谭信久走水面,自然也知道眉高服低,乃将舵交给了副手,起立朝后道:“你们叫什么?也不张开眼睛看看这是那一家的船。”

  抱钩的大汉叫道:“老爷也不瞎,知道你们是如意坊楚家的,所以本老爷才叫你们停船。”

  谭信冷笑道:“原来是官府里的,光报上职称。看看够不够资格。”

  “两湖水师总督衙门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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