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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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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即使见了他们,也不可能认识的,暂时还是不亲自出面的好。” 又谈了不久,陈大忠、牛本初、沐世光果然已同时回到大帐。 陈大忠走在最前,一见罗奇和沙老五便抱拳一礼道:“多谢罗爷和沙五哥帮了一次大忙,这下子咱们得救了。” 白素娟急急问道: “三位叔叔,这些人到底和洪大全是什么关系?” 陈大忠先卖个关于道: “关系可大了,也密切极了!” “莫非他们是?……” “那女的是洪大全的老婆柳如花,那年轻的是洪大全的儿子,叫洪云飞。他说姓高,那是骗罗爷和沙五哥的。” “另外三个男的呢?” “都是他们家里养的打手,他们说是家丁,也没错。” 白素娟略一沉吟道: “三位叔叔从前可见过洪大全的老婆?” 陈大忠道: “三、四年前南北两路尚未分家时,洪大全老婆每隔一两年便由内地来探眷一次,每次一住就是好几个月,属下们怎会不认识她呢!” “那女人有多大年纪了?” “照说总该接近四十了吧!但她保养有术,至今看起来还像二十几岁似的,说她是个大姑娘,也有人相信。难怪洪大全迷她迷得很厉害,别人有老婆在关内,都没接过来,只有他,每隔一段时间,必定把老婆接过来团圆团圆。” “她原来就有一身武功吗?” “当初谁也不清楚她有武功,谁知她的身手十分干净俐落,先前一出手就重伤了咱们一位弟兄。” “那位弟兄现在怎么样了?” “已经抬回营帐,正在替他疗伤,虽然死不了,将来却也成了残废。” “待会儿我会亲自过去看看那位弟兄。还有,那个叫洪云飞的,真是洪大全的儿子吗?” 陈大忠皱了皱眉道:“那小子不过二十左右,照说柳如花应该养得出那么大的儿子,但却又令人难以相信。” 白素娟哦了声道:“这又是什么原因?” “据属下所知,洪大全讨柳如花做老婆,绝对不到二十年,而且从前柳如花每次由关内来探望洪大全时,从来没带过孩子,连洪大全也从未对外表示过他有儿子,这就透着奇怪了。” “也许他是故意保密吧?” “岂有此理,有儿子是好事,谁不想对外宣扬,就以我来说吧!如果有儿子,不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才怪呢!” “原来陈叔叔重男轻女?” 陈大忠脸上一热,道:“属下绝没这种想法,女儿和儿子同样重要,尤其能有姑娘这样的女儿,我情愿不要儿子。” 他说到这里,才觉出失礼,忙又接道:“对不起!属下说错了话,真该死!” 白素娟笑道:“陈叔叔说的没错,我虽然名义上是领导人,私底下却和你们三位叔叔的女儿,并没什么两样。” 陈大忠红着脸道:“姑娘这样说话,简直要把我们折死了!” 只听牛本初道:“别说这些了,现在大家必须商议商议怎样处置他们。” 白素娟不便迳做主张,反问道:“牛叔叔的意思呢?” 牛本初道:“有了柳如花和洪云飞,这是最有利用价值的人质,咱们必须好好利用。至于如何利用,那就要由姑娘决定了。” 白素娟望向罗奇道:“罗大哥的意思呢?” 罗奇道:“有姑娘和三位堂主在这里,尽可好好商议商议,在下实在不便越俎代庖。” 白素娟忙道:“罗大哥,别忘了咱们该是一家人,说什么越俎代庖。尤其这场大功是你和沙五叔立下的,小妹当然该先听听你的意见。” 陈大忠等三位堂主立即也随声附和。 罗奇略一沉吟道:“如果要我说,人质必须愈快利用愈好。” 白素娟道:“小妹也是这种想法,可是又如何利用呢?” “姑娘若把人质老是押禁在这里,洪大全又如何知道?” “罗大哥的意思,是派人通知洪大全,要他来谈条件?” “用不着派人去,不妨把那两名家丁和轿夫放走,他们到了温宿,洪大全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。” 陈大忠点点头道:“罗爷说得有理。放走三个人,至少还可以给咱们省点粮食。” 白素娟默了一默道:“罗大哥认为洪大全会亲自到这里来谈条件吗?” 罗奇道:“洪大全当然不可能亲自来,但却一定会派一名重要人员来,说不定又是姑娘的叔父白一忠。” “咱们该提出什么条件呢?” “这就要由姑娘决定了,好在至少会有五、六天的时间,让姑娘考虑。” 白素娟交代陈大忠三人道:“三位叔叔辛苦了一夜,不妨先回到自己营帐休息,今晚咱们要设筵好好款待一下罗大哥和沙五叔,也为三位叔叔庆功。” 翌日一早,白素娟依原定计划,把那两名家丁和轿夫放走。 用不着交代,这三人自然会把事情办好。 柳如花所乘的驮轿也被掳了来,除了得到两匹骡马外,更发了一笔财。 原来驮轿内既有珠宝,又有银票,另外更有几坛好酒和七、八条毛毯,以及柳如花所用的锦被绣褥。 早餐后,陈大忠决定去看看柳如花和洪云飞。 柳如花和洪云飞分别被囚禁在相隔不远的两个山洞里,把他们分隔,不外是防止两人之间有所串通。 两人的洞口外都有人负责警卫。 陈大忠先进入囚禁柳如花的山洞。 洞内点着油灯,只见柳如花正背靠洞壁坐在一条毛毯上。 她的行动虽然尚称自由,伹却只能在七、八尺方圆的范围内活动。 这是因为她的足踝上系着一条铁链,另一端固定在石桩上,除非有神兵利器,否则绝难将铁链弄断。 柳如花从小到大,那里受过如此苦情,明明听到有人进来,却故意连看也不看一眼。 陈大忠重重咳了一声道:“洪大嫂,你好吗?” 柳如花听出是陈大忠的声音,睁开眼,咬了咬牙道:“我并没得罪过你们,你们凭什么把我掳到这里来?” 陈大忠不动声色道:“你说的不对吧!昨天你一刀砍断我们一名弟兄的右臂,还说没得罪我们?我们把你掳了来并未动刑,已经算是很优待了。” 柳如花冷叱道:“那是你们先惹着我,你们凭什么无缘无故搜查我的驮轿?难道在塞外就没有天理国法了吗?” “你说得倒真轻松,没有天理王法的是洪大全,不是我们。” “你们和他有仇,为什么把我也扯进去?” “因为你和他是一家人。” “不错!我和他是一家人,但你们和他照样也该是一家人。红灯会本来就是一家,就因为你们不听他的指挥,才分成南北两路。陈大忠,你们早就该好好检讨检讨了!” 陈大忠不但未被激怒,反而忍不住笑道:“好家伙!你竟猪八戒下山倒打一把,听来好像头头是道。” 柳加花啐了一口道:“我说的那里不对?” “你该明白,红灯会当初是什么人创立的?” “我当然明白,红灯会是白天义创立的。” “那么白前会主下世以后,该由谁来接掌会主?” “你说呢?” “当然该由白素娟姑娘接掌,同时这也是白前会主的遗命。” “陈大忠,你究竟是什么思想?” “你说我是什么思想吧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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