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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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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娜和天娜是哈伦泰的妹妹,罗奇在护送白素娟和陶静静进入回疆时,刚好碰上了哈伦泰,他要强娶陶静静,跟罗奇决斗了一场,哈伦泰打输了,反而把两个妹妹送给了罗奇。 罗奇在迪化时,把那两姐妹安放在土尔扈特,他自己的两名助手沙漠鼠沙老五和胡狼郝方也都留在那儿,他自己是单人再次送白素娟回叶尔莞的。 他这次不带从人,是因为沿途都在红灯会北路的所辖地区,不会有什么意外,而且他很快又要回来的。 单人踏上归程,在快接近乌鲁木齐时,他意外地碰上了沙老五,身上负着伤,倒是觉得很惊奇,连忙问道:“老五,你怎么弄成这副德性的?” 沙老五很沮丧地道:“头儿,阴沟里翻船,咱们遇上了劫盗,我跟老郝都挂了彩,琴娜和天娜被抢走了。” “遇上了劫盗,是那一路人马?” “不知道,我和老郝合力劈倒了两个,都是生面孔,身上别着一根白色的孔雀毛……” “真的是白孔雀毛?” “是的,我有段时间整天烤那鸟儿下酒,相信不会弄错,他们带的是雄孔雀的尾翎。” “怪了!玉雀翎重现,难道是那一批邪门人物又死灰复燃了吗?他们绝迹已有五十年了。” 沙老五一怔道:“头儿。您知道这一票人?” “我是听人说的。五十年前,从天竺来了一股邪教,奉白孔雀为神,叫什么孔雀教。教主是个叫玉孔雀的女人,手下的教民近千,在大漠上以劫掠为生。回人不堪其苦,向中原求救,结果是各大门派联手驰援,派出了几百名好手,才把孔雀教消灭,他们就是以白雀翎为记。” 沙老五道:“我们遇上了这批人,有三四十个,蒙着面,用黑布遮头;头上并且插一支白雀翎,武功都不错。” “你们杀掉的两个确定没人认识吗?” 沙老五道:“我和老郝的眼皮子算是亮的人,西北西南,差不多知名的江湖人我们都有个认识,但是这两个家伙却相当陌生,也许真是那个什么孔雀教卷土重来……” “他们是为了土尔扈特呢?还是为了你们?” “好像是为了土尔扈特,除了琴娜和天娜,还有十七个女孩子被抢走了。” “他们死了多少人?” “大概七八个吧?有十来个受了伤,土尔扈特则有四十几个人被杀,他们的郝瓦老王公很伤心……” “好,我知道了。胡狼呢?他也受了伤?” “伤得不重。腿上被砍了一刀,只伤及皮肉。他也很火,发誓要刨出这批人的根来。” “老五,被杀的那些土匪中,你看是什么人?是天竺人,回人,还是满洲人,或者是汉人?” 沙老五想了一下道:“除了天竺人生相怪异,维吾尔人的长相有部份不同外,满人、汉人根本分不出来。” “你没有详细地注意,还是有些不同的,就是汉人也有地域上的差别的,南方人和北方人就显着不同……” “那些死的人我看来就没什么不同,只有一两个是回人,其余我看来都像汉人……” “没有天竺的印度人?” “您如果是说,高鼻子,黑皮肤的印度佬,那倒是没有,连一点迹象都没有。” “那些人的尸体呢?” “迪化将军衙门派人来要去了,挂在将军府前的广场上,找人去认尸,认出的有赏,这次的事件迪化将军也很关心,正在全力追查。还有,红灯会的陈大忠也很关心,赶到了风云马场坐镇,要查出个结果来。” 罗奇点点头,跟沙老五两个人快马加鞭,一脚赶到了乌鲁木齐。 朝廷在这儿设了迪化将军衙门,也设了迪化府治以治民政,不过这儿的府台大人可没有内地那么神气,什么事情都管不了,被派来的也都是不得志的楣员。 倒是迪化将军的地位很重,新疆设三所行台,伊梨和疏勒流附一带的宁远将军虽是独立的,但大体上仍归迪化将军节制。他们要外抗罗刹,还要防范蒙古和吐蕃,地位十分重要,是朝廷最寄重的外藩。因为他们掌握了朝廷十分之一的军力,而且还是最精锐的军队,每年耗费了巨额的军费,以最好待遇养着这些军队。 所以,朝中掌权的王公亲贵,也都要把这三个将军抓在手中以为支援。 目前是恭亲王以领袖军机处的身份,把这三处将军都变成自己的亲信者,所以才引起别人的眼红。 罗奇跟恭亲王的关系,那三位将军是知道的,他在迪化府的行事也极顺畅,八具尸体高悬在木杆上已经三天了,虽然因为天气较冷,还没有发臭,却已经变形了。 罗奇到了那儿,迪化将军乌克明亲自把他接了进去,陪笑道:“罗公子来得正好,下官正要去讨教……” “是有关这批贼人的事?” “是的,虽然他们抢的是土尔扈特部,但土尔扈特最近已经定居下来,一直在下官的保护中,发生了这种事,下官自是难辞其咎。” “有关于匪徒的来历,将军知道了吗?” “他们自称是孔雀教。” “啊!果然是五十年前的那批邪教徒。” “罗公子知道这批人?” “我听说匪徒以玉雀翎为记,就想到是他们,这是五十年前肆虐大汉的一批匪徒,已经被剿灭了。” 乌克明苦笑道:“看来是他们死灰复燃了。” “将军何以得知的?” 乌克明叹息着,取出一个信封,抖开来,里面是一张信纸,写着:将军府前八名本教弟子遗体,着即予安殓,并将棺木送达博克达山下。送棺者不得超过三人,本教自当派人于该处接收,如有违反,将不仅取发代首矣。 底下的落款是玉孔雀。 罗奇道:“玉孔雀是孔雀教的教主……” “下官也是请教了很多人,才知道的。” “这封信是怎么接到的?” “今天清晨,在下官的枕头旁。” “将军没有受到惊吓吗?” 乌克明苦笑着转过头,他的那条辫子是断了再绑上去的。可见那封信上的取发代首之言不是恫吓,而是已见行动。 乌克明有点惶恐地道:“最近帅府的警戒已特别加强了,里外各有四班人不停地巡守,这个贼人居然能直入后堂,不声不响地来到下官寝处……” “将军是一个人独宿的吗?” “这个……下官的眷属没有来,有两名胡姬侍宿。她们是土尔扈特部的人,是都瓦老王公的侄女儿,两年前就送给下官了,人很老实……” “她们也没什么知觉吗?据我所知,都瓦老王公的女儿和侄女儿都会武功的……” “是的,这两个胡姬的身手还不错,下官要她们也是为了保护之意,可是昨夜她们也毫无知觉。” 罗奇道:“据我所知,世上还没有人有如此身手,将军如果不介意,我要跟她们谈谈。” 乌克明忙道:“下官把她们叫来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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