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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八


  这时王定山所表现出的吃惊神色,使她话声中断,诧异地望着他。

  王定山长长吁一口气之后,才恢复了平静,道:“你来迟一步啦,他已不在此城。”

  “但据我所知,董华郎非住在这儿不可的呀!”

  王定山搔搔头皮,道:“你干吗找他?”

  青莲师太道:“有一件事情,我算来算去,非找他出马不可。”

  王定山道:“他是敝派的浪子,即不务正业,又不安份,这些都是你早已得知的。我告诉你,他虽然在十多年后的今日,年纪已不小了,但那副德性,不仅没改好,还比从前更甚,同时武功不高明,他能做什么事?”

  青莲师太道:“正是因为他是个坏蛋,我才找他。”

  “哦,原来你要办之事,须得是像他那等坏蛋,方可胜任的。”

  “不错,他的人呢?”

  王定山沉吟了一下,才道:“我也不必瞒你,他已被我拘禁起来。

  由于我疏于管束,让他这些年来,作了不少罪孽,现在山上已查出许多证据,我疏忽之罪。亦是难逃,所以正战战兢兢的等待家法惩处呢!”

  青莲师太道:“你只是疏忽而已,我瞧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  王定山苦笑一下,道:“华郎的罪行,不止一端,经人辗转告到掌门人那边,据我所知,我已逃不了包庇纵恶呢。”

  他深深叹息一声,又道:“总之,我算是被他毁了啦!”

  青莲师太深知峨嵋派素来规矩极严,处分特重,所以一听之下,也大大的替王定山担心起来。

  “只要你没有包庇纵恶之事,也许可以洗得清这个罪嫌。”

  “我实在没话说。”王定山颓然道:“近些年来,我被华郎花言巧语所惑,对他甚是信任,但凡对他不利的报告,我都不予置信,认为他早已改过迁善,不须理会那些中伤之言。谁知道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,华郎的确鱼肉良民,贪财好色,臭名早已四播。”

  “所以你不能洗脱包庇之嫌了,是不?”

  “你瞧,我有什么法子洗脱?”

  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地忧虑地道:“山上已派人来了没有?”

  “大概一两天内就有人来到啦,唉,只怪我沉迷于武功中,整天埋头修练,故此不暇分心管束华郎。”

  青莲师太不知如何安慰他才好,两人沉默了一阵,王定山忽然精神一振,道:“青青,你可还记得,咱们小时候在成都,常常玩的双蝶穿花游戏么?”

  “当然记得啦。”

  “其时我们玩的,是各自循一条弯曲回环,屡屡交错的路线,迅快奔行,而我们最后已能够一直交臂掠过,绝不碰上,对不对?”

  “是呀,现在我还记得。”

  “近年来我潜修剑道上乘心法,用功之余,偶触灵机,开始研究这一种游戏。最近终于被我创出一套到法,充份利用这等灵巧迅快交错的身法,使两人同施剑式,生出合为一体之妙,攻守呼应间,精妙无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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