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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五五


  柳飘香一手接住,面上泛起恐惧这色,虽然是瞬息消逝,但仍然被四下的人,看个真切。

  李天东道:“此是本教规矩,假如你不能与此子成就合体之欢,过了一个时辰之限,你就受药力所害,坠入万劫不复之境。”

  柳飘香自是深知此药的奥妙作用,同时也深知假如不能使阿烈与她交欢的话,即使本帮尚有男人在侧,但由于本帮之人,无不服用过一种解药,对这“万劫丹”不生作用,她也没有法子可躲过大劫的。

  换名换话说,她一旦服下“万劫丹”,就非得与阿烈合体交欢不可,不然的话,也须得是教外的男人才有用。

  她当从捏碎了蜡壳,吞下药丸。

  之后,抓起地上的阿烈,飞奔而去。

  她刚刚离开,裴夫人等六名高手,已经到达。

  柳飘香明明听见双方叱喝对答之声,但她时间无多,是以连头也不回,笔直回到那间厚帘隔音的厅子。

  她一进去,但见人迹渺然,不禁大惊。

  要知她本以为金恭友等人尚在,因此,即使阿烈不就范,还有一个金恭友,他不是极乐教之人,到时只要与他欢好,即可解去药力。

  谁知金恭友与冯翠岚都不见了,她顿时感到预兆不妥。

  但她到底不时普通的女子,论起魄力和决断,许许多多的男人远比不上她,这刻她仍然使自己镇定下来。

  她先冷静地付道:“假如我趁这刻教主无暇分身监视这际,赶快出去,随便诱惑一个男人与我交合,先解去药力,这是办法之一。”

  此法当然也有缺点,那就是万一外敌很快就被击退,李天东过来一查,发现了她的诡计,那也是死路一条。

  因此她接着想道:“万一时间赶不及回来,被教主发现了,岂不糟糕?况且这个少年,又不似程玄道那牛鼻子,有数十年的玄功造诣,如何能忍受得住我的诱惑而不肯与我交合。”

  她一面想,一面动手,在那光明室内,焚起一炉香。

  袅袅的淡烟升起,顿时全室浮动着一般熏人的香气。

  阿烈这刻已运真气冲开了穴道,正要弹跃而起。

  忽听柳飘香自言自语道:“你这冤家啊!可害苦我啦!”

  阿烈早先在昏迷中,没有听见他们的对答,也不知目下置身何处,如今一听这话,心中大奇,便没有动弹,想道:“她跟谁说话呢?”

  柳飘香温暖软滑的玉手,把他前额的头发拨起来,动作温柔至极,使阿烈立刻晓得她刚才的话竟是对自己说的。

  他更为奇怪,暗付自己几时把她害苦了?难道是指冯翠岚逃走之事而言的?那么自己又何以变成她的“冤家”?

  要知“冤家”一词,等如“心肝宝贝”的意思,阿烈之所以觉得大惑不解,原因便在于此。

  他鼻中嗅到一阵若浓若淡的香气,感到非常舒服。

  他如果晓得这阵香气,乃是特制的催情药物的话,他就不敢如此贪婪地嗅吸不休了。

  柳飘香柔声道:“冤家啊!我解开你的穴道之后,你千万不要乱蹦乱跳才行。”

  阿烈忖道:“为什么不呢?我躺着干么?”

  此念才掠过心头,忽然发现她也倒在床上,把自己抱紧,这还不要紧,最可怪的是自己身上居然全无寸缕,已被她脱个精光,而且连她也是精光赤裸,是以两人肉体,碰触磨擦之下,生出一种持别的快感。

  柳飘香举掌在他的背后边击五下,口中叫道:“喂!白飞卿,白飞卿……”

  阿烈睁开眼,首先发现自己是躺在光明室中。

  其次,从天花板和四方八面的镜中,可以看见她雪白丰满,动人异常的服体,象蛇—般缠绕着自己。

  他又惊又喜,道:“我怎会在此?”

  柳飘香道:“谢天谢地……”

  阿烈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  她扑挤在他怀中,微微扭动,恰到好处,使他非常清楚地感觉出肉体磨擦时的美妙滋味。也使他更加强烈是记住了双方皆是身无寸缕,因此,他本能地出手把她紧紧地搂住。

  柳飘香道:“我真怕你跳起来,或者给我一拳。”

  阿烈道:“现在你不怕了?”

  柳飘香道:“我向教主讨的人情,故此没有当场杀死你,你好意思那样粗暴无情地对付我么?”

  阿烈又把她搂紧一点,只觉自己冲动万分,满腔俱是情欲之火。

  由于双方俱是裸体,所以柳飘香当然感得到。

  她没有马上要他交合,因为在这等场合,如果是女子采取主动,有时会使人感到“倒胃口”的。

  柳飘香练就第一流的媚功,岂肯这般恶俗?只软软的任他搂抱和抚摸,还闭起双眸,生似全无抗拒之力一般。

  阿烈在这至为紧要的关头时,突然停止一切动作。

  柳飘香暗暗失望,甚至有点惊惧,因为以她以往的经验,任何男人,此刻定必马上剑及履及的大嚼一番了。

  她轻轻道:“你可是想起了什么事?”

  阿烈道:“是的,我想起了一个朋友。”

  柳飘香在心中咀咒他这个朋友,口中却道:“谁呀?”

  阿烈道:“是个女孩子,姓冯的。”

  柳飘香道:“她已经逃走了,你别假装不知道。”

  阿烈道:“她逃走成功了没有?”

  柳飘香道:“据我所知,她一定成功了,因为这刻还没有别人晓得她逃走之事。”

  阿烈开始恢复爱抚的动作,一面说道:“你何不肯坦白告诉我?”

  柳飘香道:“我不要你这会儿脑子还在想别的女人。”

  阿烈道:“她不是女人,是女孩子。”

  柳飘香道:“好吧,就算她是女孩子,有什么分别?”

  阿烈随口道:“唔,没有什么分别……”

  他的眼光没有法子不从四方八面,甚至天花板上面的镜中,看见这个女人的白哲丰满的服体。

  尤其是她缠缠在他的怀中,这种两个人拥贴在一起的景象,比起她独自一人裸卧,要诱惑得多。

  阿烈晓得自己快要在情欲之海中没了顶了,同时他的理智或感情上,都没有拒绝这种放纵的快乐的理由。

  然而,不知为了何故,他不知不觉中极力抵受着这种无比的诱惑,好象以身试理的苦行僧道一般。

  柳飘香吃吃而笑,玉手轻扶他的面颊,同时温柔地啮咬他的肩,臂以及胸膛上壮健的肌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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