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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八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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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是说出救齐玄的用意,乃是求取那游丝毒针的解药,便没有以后那么多事情。 因为那游丝毒外的解药,虽然极为珍贵,费尽齐玄的心力,才以金蛇的毒液配制成一点儿。 但当日蝎娘子徐真真却曾经偷取了少许,足够解救陆丹的毒伤有余。 可是徐真真不知内情,以为钟荃这句话含有他意,便不敢做声。 钟荃急如陨星掠坠,眨眼间已翻扑回相府后园。 纵入空寂的庭院中,猛听大门外传来声音,跟着有人大声道:“老董呀,你们可以快活去了。” 他立刻认出是病金刚杜锟的嗓子。 并且同时听到另有两人的笑声,估料定是那玉郎君李彬和金魁两人。 这三人联手起来,必有一番剧战,急忙脚下加劲,疾如飘风般冲进齐玄被囚的房间。 钥匙在铁门上弄出声响,齐玄的声音从下面孔口传出来道:“是什么人?” 钟荃一口气将两把锁开了,正插进第三把锁孔中,答道:“在主,是我同一刹那,外面传来诧怪之声,那杜锟嚷道:“老董,你躲在什么地方,快出来……” 齐玄怒声叱道:“住手。” 钟荃怔一下,果然停手。只听齐玄又道:“本任主决不肯被小子你救出.快给我滚。” 钟荃道:“庄主你怎么啦?这是什么意思?” 齐玄严厉地道:“明人不做暗事,我要伤你,易如反掌,你瞧瞧这里是什么?” 钟荃低头一看,凭着夜能见物的夜眼,看得清楚,原来那孔口一条尺许长的金蛇,正昂首看他,似是作势欲喷毒气,他猛然大骇,退开丈许。 外面传来金魁怒叫之声,他道:“瞧,这儿两大滩血迹。” 跟着步履沓乱,向藏尸房间而去,敢倩是他们发现血迹之后,顺着点滴的血,跟踪寻究。 钟荃方在茂怪他们何以这般灵敏,一下子便会跟到藏尸房间。又听杜馄暴叫道:“这儿是了,呀,两个部死啦。”钟荃急得咬牙切齿,正待奋身扑过去,抢走那条金蛇。 他可不知克制金蛇之法,乃是捏住尾尖。 这一贸然摆夺金蛇,虽是闭蔽七窍,也当不厂蛇牙一咬。 正当他性命危于叠卵之时,房户1砰然大开,门口影影绰绰一条人影,修然直冲进来,身法之快,疾若飘风。 人未到,寒光暴现,金刀之风劲锐拂体。 种甚猛然将前仆的势子收回,已知那人使的是宝剑,而且来势奇快,剑上含劲未发,毒辣非常。 这人影不消说,定是玉郎君李彬。 这时候退则势子不合,只好大弯腰,斜插柳,避丹这追魂夺魄的一剑。 并且左臂骄指急划而出,宛如利剑疾削。 急袭他的正是武当高手玉郎君李彬。 这时一剑刺空,黑暗中但觉风声急锐,反削己臂。 以为是敌人之剑,而且觉出迅疾稳辣,兼而有之,不敢大意,连忙后退两步。 钟荃趁这个空,已钻地抽出背上利剑。 那玉郎君李彬毕竟是名家身手,听到宝剑出鞘之声,立刻寻声循形;一剑刺来。 但心却骇然忖道:“方才那厮以臂作剑,连我也从风声中误认是真剑,此人功力之高和剑术之精,的确是生子大敌。” 同时,他也听到那边恶客人金魁和病金刚杜辊大叫之声,说是神刀董刚等两人,已经被贼人杀死。 心中嘟咕,那一剑刺出,竟不敢尽出全力。 须知玉郎君李彬,乃是武当长老玄机子嫡亲侄子,已得武当剑术精奥。 自间江湖以来,几乎未逢敌手,本为不知怯惧为何物。 但近来屡屡受挫,在西北地区吃章瑞巴喇嘛,以大手印奇功,空手赢了他。(此节下文另有交代) 前两晚碰见陆丹,即是陆丹第一次探府之时,以他的剑术,加上冀南双热,还被人打个不亦乐乎,第二晚追赶陆丹之时,碰见昆仑门人插手救人,虽然仅仅过了两招,也能觉知对方比自己功力深厚得多,而且应变奇快。 于是,往昔骄狂之气,丢个干净,甚至暗中气馁起来。 本未胜败乃是兵家常事,但以玉郎君李彬一向的遭遇,果也不能输败,败则气馁怯敌,也是情理之事。 钟荃明知对方是谁,惟恐地认出是昆仑剑法,便不敢用云龙大八式或抱玉剑法相迎,而又不肯妄用那歹毒绝世的拦江绝产剑,是以急中生智,想出一个怪招,修地伸剑斜撩,却立刻化为绞荡之势。 玉郎君李彬失声一叫,手中长剑差点地让敌人绞出手。 他可忘掉自己没有出全力刺敌之故,却以为敌人功力之高,出乎意料。 急忙压剑后退,一面引吭大叫道:“兄弟们这儿来。” 钟荃处在黑暗也能清楚地见物,举目一扫,但那孔口已失去金蛇踪迹。 心中极快地盘算道:“我必须在这顷刻间将齐玄弄出来,情愿由他自己逃跑后,再追寻他,也胜如在这相府森严守卫下弄手脚。” 当下趁这瞬息空隙,飘身到铁门,那钥匙还插在孔上,他一扭一拉,铁门大开。 齐玄大喝道:“你要找死。” 微风飒飒,竟在黑暗中发射出天下震惊的游丝毒针。 但见那边房门剑光疾舞,原来那玉郎君李彬一听见门响和齐玄喝声,立刻舞剑自卫,以免为那绝毒的暗器所伤。 钟荃早在拉开铁门时,料到此着,电急退在一隅,那游丝毒针竟没伤到半个人。 玉郎君李彬剑光缭绕,朗声喝道:“齐庄主不得妄动,否则李某也不守诺言。” 齐玄应声道:“这贼子老朽可不认识,老朽决不逃走。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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