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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〇六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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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瑶琴道:“不是我打算如此,但假如有人路过见到,欺我不能行动,定要娶我作妻妾,我又有什么法子?” 王元度笑道:“这个想法倒也有趣,世上哪有这等事情?但无论如何,我答应尽快地赶回来就是了。如若有人定要娶你,你喜欢嫁他,那是另当别论,如若不愿,不妨设词敷衍,拖延时间,等我赶回来,好好地教训那厮,你看怎么样?” 白瑶琴道:“纵然我认为不要,你也是仍旧要走一趟,因此只好认命啦,但我先告诉你一声,我认为我很可能被毒教那女孩子害死!” 王元度道:“我倒不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,咱们一路行来,才走了两个时辰还不到的时间,而她却须三个时辰才能恢复自由呢!” 白瑶琴无可奈何,道:“算你有道理,我在这儿等你就是了,你可得快去快来啊!” 王元度点头应了,放步急奔,霎时已回到大道上。他再往前奔,大约走了六七里路,便到村中求宿。 原来他深感如此抱着白瑶琴走路,实在不是办法。尤其是她往往把头面贴向自己的面颊,太过亲昵。却不知她是乏力使然,抑是有意厮磨诱惑? 因此他想找个隐僻之处,躲到晚上,始行上路,假如到村落借宿,碰上了可靠的人家,他可考虑把白瑶琴暂时留下,自己独自赶去营救钱万贯,免得误了大事。 他奔入村中,但见此村竟有百来户人家,当下在村口的小杂货铺讨点茶喝,顺便与那老头子闲聊一下,听知最近两天来,大道上一直有飞骑往来,与平日的冷落,大不相同。 这老头子打开了话匣,东谈西扯,倒教王元度毫不困难地就知道这村干名叫葛村,哪几家是有钱的,在这几家当中,哪一家最大方慷慨等等。 他根据老头子的话,到东首的一家,果然见到了那乐善好施的葛根伯。那是个秃顶微胖的老者,相貌和蔼。 王元度托词说有两个朋友走不动了,要他购买食物回去。葛根伯立刻命人替他张罗,并且还借了一个水壶给他,王元度跟他闲扯了一会,心中已经有数,食物一弄好,便道谢辞出。 他到了大道上,反正路上无人,是以施展开陆地飞腾之术,简直快逾奔马。 不一会,已回到那一段山路上,尽快地往回赶,依循旧路,抵达那隐秘处所。他虽是坚信不会发生意外,但走到切近,竟也不免提心吊胆,拨开树丛,钻入那浅浅的山洞内,只见洞内哪有人影? 王元度这一惊非同小可,背脊出了不少冷汗,一面把眼四瞧,寻找任何线索痕迹,一面寻思道:“这就奇了,难道一元教之人一直紧缀在后,趁我离开之时,乘虚而入,竟把白姑娘劫走了?”转念又想道:“落在一元教手中,还有得救,若是落在葛翠翠手中,那就非糟不可了。” 突然一阵呻吟之声,从洞口传人来,王元度虎躯一震,返身跃去,则一声,冲开浓密的树丛。但见那堆积满干枝枯叶的地上,躺着白瑶琴。 她的姿势古怪得很,双脚是跪屈地面,上半身却向后仰卧,以致王元度不敢立刻碰触她,打量了一下,问道:“白姑娘,你怎么啦?” 白瑶琴见他出现之时,已露出宽慰之容,停止了呻吟,道:“我……我浑身无力……” 王元度道:“这一点我也知道,但你怎会挪到这儿呢?” 白瑶琴欲言又止,嗫嚅了一会,才道:“我好不容易爬到这儿来,全身气力都用尽了。” 王元度弯腰扶她起身,白瑶琴竟连手臂也抬不起来,她悲戚地长嗟一声,闭上眼睛,道:“王大哥,我急得要命。” 王元度讶道:“急得要命?你怕有敌人侵犯?我早告诉过你,我马上就会回来,何必如此胆小害怕?” 白瑶琴道:“不是这个,是内急……唉,你还不明白么?” 王元度恍然大悟,敢情她急于解手,所以拼命爬出来。她的古怪姿势亦因而得到了解释了,不问可知她起初是蹲的姿势,由于气力全失,便屈膝坐在地上,接着又向后卧倒,变成了这种古怪姿势。 他万分忧虑地问道:“那么你已经解手了没有?” 白瑶琴仍然不敢睁眼,道:“还没有。”这正是王元度最担忧害怕的回答了,要知这等内急之事,非同小可,实在不能不设法解决,再大的英雄,也熬忍不住。 他突然间记起几个月以前,在一艘船上他被柳儿暗算擒住,柳儿就是用此一手法,迫得他俯首屈服。 这一段回忆勾起他的情愁,一阵淡淡的怅惆袭上心头,还好的是他并没有忘记了眼前之事,他毅然道:“既然尚未解决,咱们无论如何也得想个法子才行。” 他想了一下,又道:“这样吧,我背转身子,双手反抄扶着你,使你不致跌倒。此法虽然不大好,但除此之外,别无他法。” 白瑶琴没有做声,王元度等了一下,问道:“你可曾听见我的话?” 白瑶琴道:“听见啦!” 王元度道:“那么为何不说话呢?” 白瑶琴道:“我双手都不能移动,没有法子解开衣裳。”王元度不觉愣住,做声不得。 他脑筋一转,问道:“那么你还忍得住么?” 白瑶琴道:“实在已很难再忍得住了。” 王元度道:“假如我马上背起你,奔到六七里远的一个村庄,你可熬得住这一段时间?” 白瑶琴道:“我猜我已办不到啦!” 王元度重重唉一声,道:“那么我只好代你解农了,是也不是?” 白瑶琴低低道:“是。”她虽然曾经裸露全身以引诱王元度,但那是她激于一时的意气,要瞧瞧他到底是不是蔑视女色的真君子。她终究不是淫荡之女,因此,一待恢复正常的情况之下,她也像普通女孩子那么怕羞胆小,她岂能任得一个年轻男子替她剥脱衣裳? 两人都一般的尴尬不安,但情况紧迫,王元度非马上动手不可,不然的话,后果更不堪设想了。 于是他一手抱住她上身,提将起来,使她变成站立的姿势,另一只手摇入她腰间衣服底下,摸到裤带。 他笨拙地替她解开裤带的结,然后让她蹲低,接着又得替她给上裤带,这些动作,都如做梦一般,迷迷糊糊地弄好了。 自然在这过程中,他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她的肌肤,也见到雪白的臀部,严格地说起来,并没有什么特别猥亵的意味,甚至远比不上她当夜袒裸地投怀送抱那般淫猥香艳,然而世上有些事情,很难解释。在目前的情况中,王、白两人的不安和尴尬,实是难以形容。 他们回到石洞中,王元度让白瑶琴椅壁而立,并且立刻告诉她到墓村的经过情形,借以冲淡这尴尬气氛。 他最后说道:“我打算晚上到那葛根伯家中投宿,假如没有什么可疑迹象,便把你暂寄葛家,我独自赶去营救钱允伉俪。” 白瑶琴大惊道:“你要把我留下?” 王元度道:“你还有别的好法子么?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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