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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二


  桓宇听他提起花玉眉三个字,不宽心头一跳,呆了一呆。

  此时献艺节目开始,这下午的十五人显然比上午的高明得多,其中有一个是象嫖行中人,年纪不到三十,姓许名了龙,使一对铁钢,招数精奇,功力深厚,是今日全场之冠。

  桓宇放心大胆的向正面台前移过去,经过指天笔马造身边时,目光扫过他面上,正好与他目光相触,桓宇终是年轻气盛,心中存有疑他是好细之事,眼光之中便微微露出民俗之色。

  他缓缓从马遗座前走过,马遗右腿伸出,脚尖直取他小腿上的飞阳穴口.去势不风迅疾,可是脚尖上的一股力道却是劲厉异常,若是被他踢中,这条腿顿时残废。

  桓宇心中大怒,提脚正要施以反击,马遗脚势劲力已收,并且听到他发出一声冷哼。

  桓宇虽是怒气未息,可是他却不想在此地跟他生事,尤其是目下尚未发现他的通敌证据,更不宜出手,否则反倒白白便宜了他。

  当下一声不响的举步向前走去,这两人在顷刻间各拆了险恶一招,旁的人却都不晓得。

  他心念一转,迅即奔到报名处报了名,不久,司仪就喊出于行名字,并且介绍说他擅长八仙创,源出江西董振。

  桓宇跳上木台.临时借了一柄长剑,使了一套八仙剑,他功力深厚,又是当代剑家,这一套八仙剑自然使得极是精妙。他已是了后一个人,练完剑之后,大会便宣告结束,所有献艺之人都被主人留下,徐寿硬着头皮办好对保手续,承认桓宇是他带来之,格后便偕同桓宇回到通达镖局。

  桓宇已改变了形貌,所以局中之久也不知就是他.这天天黑之时,有人来回知者桓宇明日前往镇威镖局参加第二次大会。

  徐寿这时越想起担心,只因桓宇万一当选了,派往戚帅身边,这一来桓宇若是好细的话,成帅的性命岂不是在他掌握之中。

  戚师一旦被刺,徐寿他通达镖局势必被同道们砸碎,而他也难进一死,这责任如此重大,骇得他惶惶不安,守住桓宇乱聊一阵,又不敢触及这个问题,当真巨吧吃黄莲,有苦难言。

  桓宇可当真没有想到徐寿的心情变化,后来还把徐寿赶走,提早休息。

  翌日清晨,徐寿陪同桓宇一道踏入镖局,这次练武场中人数寥寥,只有江副总镇及手下四名军官,主人谭化,少林派前辈陆博,武当名家居浩,武林名手表鼎。此外便是昨夜使一对铁锅的年青镖客许子龙,还有一个使刀的镖客胡刊,此人是大名府人,与谭化相识多年,许子龙由河南一家镖局的东主作保,此时陪同在场。

  客气话先前已经讲过,这时就上台印证,第一个是胡坤出阵,由袁鼎试招。

  胡坤执刀立好门户,袁鼎使的是一报纯钢短拐,一出手便以强攻硬打招数拦腰扫去,接着直砸斜扫,凌厉异常。

  他不但劲力十足,招数也甚是精妙,众人死胡坤单刀对下横拦,居然抵挡得住,都报以喝采声。

  桓宇直到这时还瞧不出袁鼎师门来历,心中甚觉讶异。胡袁二人攻拆了十余招,袁鼎突然长啸一声,提气纵起,舞起一片投影,由空中电罩而下。

  只见他身于乍起乍落,瞬息之间连攻五把之多,双脚不曾洁地.可是升降自如,身法之妙,武林罕见。

  桓宇恍然的哦了一声,微微一笑,道:“原来是天马行空霍陵前辈的家数。”

  一旁的徐寿还未听清楚,另一边有人接口道:“于兄胸中所学极博,兄弟大为佩服!”

  这桓宇侧眼望去,原来是武当名家居浩,当下淡淡道:“霍前辈名震天下,身法独步一时,自是不难认出来。”

  这时袁鼎已经无功而退,他有没有尽出全力不得而知.可是以他这等攻势,对方居然招架得住,已经是很可观的了。

  第二个上台的是许子龙,谭化笑嘻嘻道:“兄弟甚是仰慕许兄年少了得,持是上台领教几手!”他亮出兵器,却是一面混无牌。

  这两人都是重兵器,各各自以臂刀自豪,一上手就乒乒乓乓的连换六七招之多,两人力道不相上下。

  谭化牌法一变,砸扫推磕劈,招招险恶凌厉,凶厉之中又蕴有空灵细腻之气,造诣之高,果然不愧是领袖北方源行的人物。

  桓宇暗暗佩服,心想;“我原以为谭化只是凭借口才手段而挣得偌大声名,现下才知道他胸中具有真才实学,那许子龙的武功也是难以测度,这十八路毒龙银法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。”

  正在想时,谭化的混无牌陡然拍在双锡之上,顺势跃出圈外。

  这一场已告完毕,轮到桓宇上台。

  徐寿在一旁捏一把冷汗,自家也不知应该盼望他入选抑或落选的好。

  武当名家居浩上台,拱手道:“兄弟特地请于兄指教几手!”

  桓宇逼住嗓音,用又尖又细的声音道:“不敢,还望居老师手下留情!”

  两人各自掣剑在手,迈步盘旋,那居浩擅长的是太极十三式,讲究敌不动,我不动,敌一动,我先动的心法,所以盘旋数匝.还不出手。

  桓宇发觉对方柔韧非常,纵是全力放对,也不易在短期内取胜,当下也跟他对耗时间.做出严密封守的姿态。

  他们对峙了好久,有两名军官已经感到不耐烦,阿欠连声。

  须发皆白的老武师陆博突然起身大喝道:“两位不用再比啦!”

  宇、居二人应声跃出,居浩拱手道:“佩服,凤眼!”桓宇道;“承让,承让!”

  一个军官道:“这两位一招不出就算数了。”

  陆博道:“于兄修养之功不是常人可及,再说于兄他若不是剑法精奥,内劲充盈,居兄早就乘隙而入了,焉会对峙不发?所以他们俩位不须出手,便知武功深浅!”

  那军官道:“多谢老师指点,顿开茅塞!”

  谭化把桓宇等人以及四位军官让到厅中饮酒,这一厢由江副总兵主持开会商议。

  居浩首先道:“若以兄弟眼光瞧来,江西子行兄乃是今日三位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位!”

  余人都赞同这话,居浩又道:“但这一来更使咱们为难,根据咱们的秘密借报,这姓于的恐怕不大可靠!”

  袁鼎道;“咱们若是不要他,也是不妥!”

  江藩道:“咱们剔除了他,有何后患?”

  陆博抚须遵:“后患倒是没有什么,只见此人若是不稳,咱们便须设法查明,加以消减,如果随便剔除他,那就没法子知道他是不是好细了!”

  江藩道:“陆老师这话虽是有理,但其势又不能用戚帅的性命安危来试g!”

  居浩缓缓道:“咱们把他留在京中,佯装暗中保护张居正大学士,其实他保护的乃是副车,我看他迟早会露出马脚。”

  江藩点点头,道:“此外两人怎样?”

  谭化道:“大概都不成问题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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