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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〇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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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人同声答道:“已经着人通传……”崔灵突然掌拍脚踢,将他们打倒在地上,扬长而入。 那二十八宿皆是由龙虎庄三老亲传武功,个个身手不弱,无奈一则崔灵功夫太强,二则又是偷袭。是以连招架也不及就作该地葫芦。那勾魂怪客崔灵右边胸肩之处伤势未痊,故此用左掌和飞脚伤人,出手极重,那两人登时毙命。 树丛墙根等地方霎时钻出七八个人,个个手持兵器,一拥而上。喝骂之声不绝于耳。勾魂怪客崔灵把这等壮丁放在心上,作出不屑一顾之状。洒步向庄内走去,对于迎面侧袭的兵刃理都不理。 眨眼间六七把刀剑都劈砍在他身上,却如中棉絮,接着一阵潜力反震出来,那七八名庄丁都立足不牢,滚跌地上。 不过他们却没能受伤,个个一跃而起。崔灵脚下不停。口中道:“谁敢再向本人无礼,管教他立即魂归地府。” 他那副装束再加上酷冷的声音,组成一种慑人的力量。那七八名壮丁本来不是怕死之辈,这刻却都怔住。直到崔灵走出三四丈远,这才如梦初醒,发了声喊,一齐拔脚追去。 崔灵仍然不快不但地向前走,已经离大门不远,身后袍群庄丁恰恰追上。阳光之下,但见刀光剑影辉映眼目,一齐向崔灵身上劈去。 勾魂怪客崔灵暗暗运集功力,身上那件黑袍上市一重内家真力,只要有兵刃劈中,内劲立时反震回去,以这一群庄丁的功力身手,自是非死不可。 就在刀剑快要沾上他身上外黑袍之时,忽闻“铮”的一声,破空飞到,金光微闪,治好比众人刀剑快了一线,击中崔灵身躯。 崔灵听到暗器破空之声,身形微侧,只避开要穴部位,好让众庄丁们的刀剑劈中他身体。谁知那枝暗器手劲奇大,护身真力竞然阻挡不住,黑袍一凹,结结实实击中他助骨,只疼得崔灵嘴巴一裂,布满全身的内家真力登时散去一半。 众壮丁刀剑着处,都震起名高,但没有一人跌倒或是丧送性命。 一个苍劲的口音喝道:“都退下去,如此成何体统?” 崔灵眼睛一转,只见荆登龄站在四丈之外,领下长髯飘洒,自有一种威仪,不禁微微失惊,忖道:“他在四丈远处发出的金钱镖这种小型暗器,劲道尚且如此难当,我前两天见过他施展‘龙魂虎魄神功’已经重予评价。但现下亲自试过他的功力,才知道此人功力之深厚,仍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。” 荆登龄这时已接着道:“昨日贵岭有八位高手驾临,今日却又得总司亲莅,敝庄甚感荣幸,只不知总司此来有何见教?” 崔灵冷冷道:“第一来问问你用什么手段暗害我昨日派来的手下们。第二特意来杀几个人出口气!” 荆登龄面色一沉,例边一名庄丁将崔灵杀死两人之事说了,他一援颔下长须,走到他跟前,道:“崔总司登门欺人,此可忍孰不可忍!不过一件事归一件事,现先说昨日贵岭八位高手这一宗,他们回去之后,发生什么事了?” 崔灵微微一怔,忖道:“荆登龄乃是龙虎庄三老之首,纵是设计加害了刘振他们八人,也断无不敢承认之理,唉,罢了罢了,想不到我辛苦罗致了多年的得力手下,竟然一朝瓦解,连仇人是谁也不晓得!我只把这一笔账部算在龙虎庄就是了!” 心意一决,明知改口已来不及,索性抖个明白,厉声道:“你撇得好干净,他们八人自昨日傍晚入庄之后,就不曾返岭覆命,他们在什么地方?” 荆登龄实在不惯撤赖,这时当真答不上话。 谁知崔灵却误会了他的意思,以为他故意不答,待他多说几句,然后加以讥嘲耻笑,立时兜转口风,道:“自然他们不曾返岭覆命之故,不一定就是陷在此间,我只要亲自听到你答说不知此事,也就够了!刚才你已表示不知,这一宗揭过不提。我自会查出真相。现在说第二宗,我已杀死了两人你待如何?” 荆登龄怒声道:“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总不成还要我恭送你出庄么?” 崔灵似有恃无恐,仰天长笑道:“不错,正有此意,我此时乃属使者身份,如你不依江湖规矩,我也大可胡来一气,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……” 荆登龄自是晓得他话中之意,乃是暗示若他硬要出手留他的话,他也发出令召集党羽,冲入庄中厮拼一场。只怕讨不了好去。 他只好哼哼了一声,道:“冲着你是使节身份,这笔血债暂记着,迟早得算个清楚!” 崔灵扬长走了之后,过了一天,庄中没有别的事发生。那雪浪掸师和峨嵋郁健都要回山搬人。二老因想花玉眉如能将桓宇救出来的话,只剩下崔灵便不必多虑。是以苦苦将他们留住。 这天午时过后,龙虎庄庄中之人得到命令,可以汲水烹茶煮饭,果然没有异状,三老这才放心。 到了黄昏之际,三老和雪浪掸师郁健及红衣丑婢等人正在厅中商讨大计,忽然噩耗频传,只片刻工夫,庄中大小数百人已死了大半,个个都是面呈青黑之色,全身冰冷而柔软,分明是中毒倒毙的现象。 龙虎庄三老闻讯大惊,都想到大概是花玉眉的遗祸,但暂时却不发作,只命令那尚未倒毙的二十八好手和荆修善赶紧服了本庄灵丹,都聚集在房内运功抗毒。 同时又请厅中之人运功查看是否已中了毒,毒性是否无法抗拒? 厅中的六人无一不是当世名手,功力湛深,略一运功,俱都发觉果真已中了毒,不过毒性甚微,只须静坐个把时辰,就能将毒性排出体外。 龙虎庄三老仍不发作,争取时间,赶紧运功排毒。只见红衣导婢敢跟大家一样运起内功,而且过了一个时辰,头上白气蒸腾,提起左手,咬破食指指尖处,挤出四五滴黑血,这是内家高手运迫毒排出体外的法门之一,有些人是呕出来,有些人则从大小二便排泄毒素,也有些借汁水排毒,不一而定。那红衣丑婢的动作都落在三老眼中、不禁大感诧异。 等到大家都调息完事之后,红衣丑婢首先道:“三老做事持重,婢子十分钦佩,贵庄上下数百人忽然中毒,与我家小姐无干,不知三老信不信?” 荆登龄沉吟一下,道;“但愿如此,老朽宁可相信!” 红衣丑婢应声道:“幸得老庄主明察秋毫,使得敌人这一手连环毒计全然徒劳无功……”她略一停顿,接着又道:“在座诸位虽然都是当代名家,但这等使毒暗算的功夫却都不屑去学,恐怕不大明白我们所中的毒药特性……” 众人都没有答话,侧耳等她说下去,红衣丑婢却突然奔出厅去,刹时去得无影无踪。 司徒登瑜忍耐不住,叫道:“大哥……”荆登龄道:“三弟少安毋躁,她若是要趁机走开,那还须等到现在?” 过了片刻,红衣丑婢奔入厅来,道:“不妨事,敌人的连环毒计没有一样行得通,贵庄上下大小数百人没有一个死得了,诸位大可放心!” 三老长长吁一口气,荆登龄道:“此事完全仰仗姑娘,幸为筹划!” 红衣丑婢道:“都包在婢于身上,刚才婢子已觉察出这种毒药乃是七日断魂草,但还不敢十分确定,所以去验看中毒较深的人,果然不假,因此在七日之内,决无一人丧命,婢子解药大约须时五日,便可配妥!” 雪浪禅师道:“善哉,善哉,天幸姑娘博学多闻,识得这种毒药之性,若是姑娘不在此间,全庄上下数百性命都难保存,姑娘真是功德无量!” 郁健也道:“这次教训使我惊心动魄,看来还是不能小看了用毒之学,日后如有机会,郁某定必潜心参究这一门学问。 红衣丑婢谦逊几句,便将须用之物列一张清单,内中除了各种药材之外,只有一口大缸稍稍令人感到讶异。 她列好了之后,道:“这些药材是寻常之物,咄磋立办,取来后都放在大缸之内,用上好高粱泡浸,五日之后,便可应用。” 荆登韶看看厅中已没有可供差遣的人手,便亲自去办置药材之事。 余下之人都动身到全庄内外巡看,遇有毒发时恰在屋外,以致僵卧地上之人都抱至屋中安置。 这天晚上,龙虎庄中除了大厅中点着灯火之外,别处再也没有一点灯光。 红衣丑婢忽然化装为小厮,紧紧跟定三老,寸步不离,三老都暗暗觉得奇怪,但想不出是什么道理,便诈作不知。 到了三更时分,一声厉啸划空而至,落在厅外,接着一个冷酷的声音道:“威震天下的龙虎庄今晚为何这等萧条?” 这口音一听而知是那勾魂怪客崔灵发出,荆登龄冷冷接口道:“老朽先请问崔总司作何想法?” 人影一闪,崔灵已经独自踏入大厅之内。此人果是胆气过人,明知厅中的三老及雪浪禅师郁健五人无一好惹,依然毫不在意,独自闯入庭中。 他环视众人一眼,却没能注意三老身后的乔装小厮,凶睛一转,狞笑道;“好极了,果然通通中毒而死!” 司徒登瑜厉声道:“你怎知有毒?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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