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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五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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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番邦美女道:“龙虎山庄中一举一动,我们无不知道。你家小姐返回龙虎山庄,有意与我们作对,实后不智之举!” 伍放哦一声,道:“如此说来,你们在龙虎山庄已经布有内线的了?” 那番邦美女大概是感到对不起伍放所以有问必答。道:“不错我们布下的内线身份相当的高,能够参予庄中许多机密!所以龙虎山庄内的情形,我们了如指掌。现在要屈驾伍兄且留此地,只要伍兄耐心等候。我们决不会伤害你。 如果伍兄肯帮助我们,自是更加欢迎!” 伍放暗想这个番女对自己甚是坦白,似乎不好意思怎样她。当下摇摇头,道:“姑娘毋须多费唇舌,在下决不能朝秦暮楚,背弃故主……” 那番邦美女点点头,退开数步。两名劲大汉便押伍放出去。才走了数步,一个劲装大汉匆匆弃来,一迳冲入屋内。 接着屋内传出那刘副总司的森冷声音,命那两名大汉即速回转。伍放回到屋中一看,只见那番邦美女已经又变成倒绑双臂跪在地上姿势。就在这一转眼间,屋中完全恢复他早先见到那种行刑时的情景。 刘副总司迅快纵落他身边,道:“目下要委屈伍兄一下了!”话声中一指在他胸口,伍放顿时四肢软瘫,口噤难言。刘副总司拦腰抉起了他,纵到长形木桌后面,就把他放在桌下。 那木桌上红布低垂,外面之人决难看出桌下有人。伍放因是躺在地上,一双限恰好从红布和地面的空隙中望得出去,见到前面跪着的番邦美女及两边劲装大汉的下半身。 此时两名劲装大汉走到那番女两边,各各手持皮鞭,过了片刻。刘副总司冷冷道:“行刑!” 木桌左端的刑堂分司李钦峻声道:“副总司有令,吩咐尔等行刑!” 那两个劲装大汉齐挥皮鞭,当真使劲抽扫。皮鞭一落,那番邦女子背上的衣服登时应鞭裂开,露出皮肉。 那番邦美女不知是真痛抑是假痛,尖声惨号,黑夜之中,传出老远。 伍放一看这种情形,已知道对方无疑已发现了桓宇,故此又布此罗纲。大概桓宇目下已经在屋外份窥,只要他忍不住出手动救此女,顿时又得象自己一样中伏被擒了,因此他心中焦急万分,可是身上穴道被人制住,无法出声警告,只好干瞪眼睛暗自着急。他瞧得见那番邦美女受刑时面上的表情,看来似乎当真十分痛楚难禁,因此才发出那种令人惊却动魄的惨号。虽然她这种苦肉计是个假局,但鞭打的痛苦魂是真真实实之事。伍放也不知为何忽然对这个美貌的番女泛起同情之心!两条皮鞭交替抽打,只十多下就把那番女身上衣服抽得大半碎裂,原来嫩白丰腴的肌肉上,尽是青紫鞭痕。屋中一片森冷残酷的气氛。 刑堂分司李钦开口道:“二十鞭之数已满……”两名大汉顿时应声停手,头额之上都沁出热汗,可见得刚才确是拼命使劲用力。 李钦接着又道:“吠,叛徒你已尝过皮鞭滋味,可敢顽劣如故,不肯招供?” 那番邦美女呻吟数声,只听得木桌下面的伍放满腔皆是拎香惜玉之情,根不得冲出去替她敷药才好!但他另一方面却深恐桓宇被骗,闯了入来! 屋内别无声息,只有那女于低低呻吟之声。过了片刻,当中的刘副总司冷森森地道:“叛徒抗命犯上,证据确凿,却坚拒供出唆使同谋之人,罪不可遗,合该立毙杖下!” 刑堂分司李钦立刻接口道:“副总司有令,杖毙叛徒,速速动手!” 此今一下,另有四名劲装大汉持杖出来,个个满面杀气,一齐举起刑杖。 伍放瞪大眼睛望住外面,心中紧张万分。这一出苦肉计上演至此已达最高潮,桓宇是不是会中计入伏,就看这一刹那间而定。 屋内气氛极为沉重紧张,人人面上都流露出腾腾杀气。 就在四支刑杖高举之际,一道人影快如掣电直扑入屋,剑光如虹,隐隐发出风雷之声,剑光闪动中,那四名持杖的劲装大汉手中刑杖都被劈断,其中更有两人负伤甚重,鲜血四溅!两边排列的大汉第一次已被伍放打怕,这时一见来人是那么厉害威强,骇得不敢上前。 刘副总司和李莫两分司相继出声大喝,掣出兵器,却不真个上前,好教来人有机会劫走那番女。 来人落地现身,却是个劲装疾服,面如冠玉的俊美少年,手中横持三尺霜锋,气势迫人。 他朗目含威地扫瞥屋中之人一眼,突然探身伸臂去抱那番女。 伍放眼睛不禁瞪得更大,心中大叫“完蛋”。 只见那个美少年手臂探到番女身上,忽然改变方向,五指疾落在她双臂的绳索上,轻轻一拉。 那道绳索看以绑得很紧,此时却应手而起。那个美少年仰天一笑,随手把绳子向左侧的几名大汉扔去。那条绳子象长蛇般电疾射去,登时撞翻三个大汉。 那个番女已知不妙,霍地站起转身,面对来人,四日交投之下,番女微微一怔,似是被这少年的俊美丰神所聂。 刘副总司单手一按桌面,象头鹰隼般飞掠出来,落在离来人五步之处,冷冷道:“你大概就是桓宇了?” 那俊美少年晒道:“不错,你们可敢报出真姓名?” 刘副总司面上神色丝毫不变,道:“那有甚么不敢,本座刘振,现在任此岭刘副总司之职,这一位是东堂分司莫奎,这是刑堂分司李钦。阁下虽是稍占上风,却未免骄狂过甚!”桓宇晒道:“这位姑娘是谁?刚才装得真象,在下甚感佩服!” 刘振厉声道:“她是甚么人不干你事,你目下已陷身本座的天罗地网之中,你以为还逃得掉么?” 桓宇淡淡道:“在下向来不怕别人虚声倡吓,这位姑娘是谁?我猜她不是中国人民!” 这话一出,刘振忽然微微楞住,整座屋子之内更无人说话。桓宇一看这等形势,已知刘振目下不便承认,也不便否认,故此以他这种老练江湖,一时之间也无法应付。 他仰天长笑一声朗朗喝道:“你们这些武林败类。甘作异族鹰犬,已不知人间何谓可耻,今天兔不得给你们看看颜色,若然半途知返,改过自新,尚有可原,不然的话,迟早要尽数诛除,为国除害!” 这一番话说得铿铿锵锵,正气凛然。刘振等人都楞在当地,做声不得。要知刘振等人皆是黑道高手,从来未曾被人如此当面羞辱,并且还提到中国及异族之间的问题。 一片寂然中,只听桓宇朗声大笑,声震屋宇,尤其在这黑夜荒恐之间,这阵笑声,当真有气壮山河之感。 那番女当他说话之时,已取出一粒药丸服下,此时大概药力行开,面上痛苦之容已经消失。桓宇笑声一落,她随即柔声道:“桓先生这话未免有强词夺理之嫌,我等此次有所作为,纯系私人恩怨,扯不上甚么中国异族……”她的话锋突然一变,道:“请问桓先生,怎生看得出我的苦肉计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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