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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五六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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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可大师马上问道:“那么师弟你为何不劝愚兄闭关苦修?” 戒刀头陀突然大悟,面上泛现欢喜之色,躬身道:”多蒙师兄当头棒喝,指点迷津。” 惠可大师欣然道:“师弟定须如此,方能拿得起放得下。你有一身降魔神通,与其闭关自苦,不如径人地狱,普度众生。” 戒刀头陀点点头道:“师兄说得是。” 他摸摸面上疤痕,又欣然一笑道:“这个刀疤,在小弟来说,并非不可掩饰的记号,但必要之时,小弟还可善予利用,把一些作为推到朱施主头,上。” 这一对师兄弟并肩回大殿,轻松的步伐,显露出他们都已除去云臀,灵台中了无挂碍,惠可大师自然料想不到他这番话,使一位佛门高手出世之举,将江湖上造成何等巨大的影响。 且说阮玉娇返回京师时,天色已经大亮。 她既已决定回到林元福之处,顿时不必畏惧鬼影子娄东原的跟踪,一路放心而行,却不曾见到鬼影子娄东原出现。 不久,她回到那座宅院内,推开房门,只见林元福坐在窗下,神态悠然自得。 林元福深深一笑道:“阮三小姐胆敢回来,莫非你给我的地址属实,只不过我不巧没碰见乔双玉姑娘而已。” 阮玉娇明知他嘲讽自己,却不能不忍气吞声道:“地址不假,但我家大姊目前不在,我已晓得,却没有告诉林兄。” 林元福道:“你回转来为的便是告诉兄弟这句话?” 阮玉娇轻轻叹口气道:“当然不是啦!” 林元福问道:“你所说的另一个地址,相信也是真的吧?兄弟歇一会儿就出发,三小姐意下如何?” 阮玉娇无可奈何地道:“林兄省点儿气力吧,我家大姊不在那边。” 林元福道:“这就奇了,我若是白走一趟,岂不正合你意?何以反而自行说破,阻我前往?” 阮玉娇长眉微微羹蹩,看起来极尽楚楚可怜之态,令人顿生不忍之意。 林元福不但毫无伶借之意,反而纵声大笑,笑声中透出十分得意之情。 阮玉娇实在不敢得罪他,因为这个百邪派的高手,还不致使她感到如此害怕。可是那个有如附骨之疽的鬼影子娄东原,却已使她胆寒,十分畏惧。 她一声也不敢轻哼,让林元福得意地笑个够。 林元福笑了一阵,才道:“好了,你现在已晓得兄弟的手段,想来不敢再玩什么花样。如若你再耍花招,我便令娄东原一辈子跟定了你。” 阮玉娇大吃一惊,忙道:“林兄你想怎样,即管赐告。只要我做得到,无不遵命就是。” 林元福道:“既然你与乔双玉,对我来说乃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局势,那么我还是坚持原意,先瞧过乔双玉,方行决定要你们当中哪一个。” 阮玉娇摊一摊双手,低声下气地道:“老实说我委实不知乔大姊的下落。” 林元福不悦道:“你想骗谁?” 阮玉娇柔声道:“真的,我的确不知道她的下落。” 林元福砰一声一掌拍在桌上,怒道:“胡说,你焉有不知她下落之理?” 阮玉娇实在怕他一怒之下,命那鬼影子一辈子跟着她、这个苦头,那真是说之不尽,难以形容。 故此她能表现出多么卑恭驯顺,都表现出来,用最柔顺的语调说道:“妾身到现在哪里还敢瞒骗林爷呢,事实上我真的不晓得乔大姊藏匿在什么地方,只不知林爷为何不信?” 林元福摆出大爷的派头,粗声大气地道:“老爷怎能置信?你是乔双玉最得力的手下,假如有紧急之事,你不去报告她么?” 阮玉娇只差没有跪下而已,她恭声道:“这是因为乔大姊心心念念,只在朱一涛的身上。她当日命我自人江湖,全力对付朱一涛,别的天大之事也不必理会,亦无须与她联络。只要一旦杀死了朱一涛,她自会知道而现身见面。” 林元福初时连连摇头,但听完之后,寻思了片刻,才有点儿回心转意道:“也许你没骗我,据我所知,乔双玉被朱一涛天南地北的追杀了多年,老早就是惊弓之鸟,她当然须得提防你会泄露她的行藏。” 阮玉娇陪笑道:“林爷料事如神,乔大姊正是这等意思。” 林元福问道:“既然乔双玉行踪如此秘密,我岂不是没有见她的希望了?” 阮玉娇道:“别人也许永无希望,但林爷高绝一代,神通广大,未必不能见到乔大姊。” 林元福道:“得啦,你别拍马屁,我连皮带骨有几斤重,自己晓得。” 他停歇一下,又问道:“我意思是在你口中,永远不可能获知乔双玉的下落,是也不是?” 阮玉娇可怜兮兮地点头,应道:“是的。” 林元福道:“那么我得从你身上获取补偿,你可还记得这房间中那一对男女么?” 阮玉娇点点头,泛起媚笑道:“妾身当然记得,他们真不要脸。” 林元福也露出一抹邪笑道:“别说得那么严重,现在他们已移到内间去了,我还给他们服过药物,使他们不但兴奋如狂,并且还能久战不疲。” 他停歇一下,又邪笑道:“我打算邀你作陪,一同参观他们的表演。” 如果换了别的女子,听了林元福这话,自然羞不可抑。又假如换了别的淫娃荡妇,定是欣然答应。这么一来,对男人可能发生反作用,使他为之兴趣索然,但太怕羞了,变同样会使男人感麻烦。 阮玉娇乃是幻府出身的高手,在这等时分,却能表现得恰好处好。 她咬着红唇,笑了一笑,却摇摇头,表示不要进去参观。 林元福垒持道:“不行,你若是敢违我意,你晓得有什么后果?” 阮玉娇轻轻道:“假如我听你的话,陪你看过了,你可放了我?” 林元福道:“你陪我观看过秘戏之后,放你之举,只是迟早问题。” 若是往时,阮玉娇根本可以毫不考虑就随他进去,哪怕对方有进一步的要求,她亦不放在心上。 要知她出身幻府,讲究的是如何媚蛊男人,使对方心神受制,为了获取胜利,她们饱受训海,不必珍惜肉体,必要时还须主动利用肉体。 因此大凡幻府出身之人,对贞操一事,全然不放在心上,虽然阮玉娇一直保持处子之身,但那只是因为她还未碰到必须献出肉体方能制胜克敌之事,所以她就这样地拖了几年。 然而自从朱一涛拔了头筹之后,她心理上突然起了剧烈的变化。平时还不觉得,现在面临须得献出肉体的情势时,她突然想起了朱一涛,并且想到应当为朱一涛保全贞节,除非她已放弃了朱一涛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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