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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五四


  老赌徒面带微笑,望着这一群家畜,转眼问已冲到他面前两丈之内,蓦地先后倒地,完全僵毙。

  颜峰用力敲一下脑袋,自语道:“怪事,怪事,真是匪夷所思……”

  老赌徒道:“你若猜得出其中缘由,老赌徒便把平生绝学人鬼八大剑传授给你!但限你在一年之内参透,逾期无效!”

  颜峰精神一振,道:“这话可是当真?”

  吴道:“老赌徒平生从元戏言,但你得赶紧走开,老赌徒要将谜底揭晓!”

  颜峰哪敢怠慢,生怕失去这个天大良机,赶紧飞驰而去,转眼间无影无踪。

  凌玉姬,罗门居士,叶葆,丁岚等四人明白吴此举乃是暗助无名氏,设法支开颜峰,使他一时来不及揭开无名氏身世之谜。

  美艳夫人讶道:“吴兄你会变戏法?”

  老赌徒挥手道:“你们速赴金陵,老赌徒在练功夫!”

  罗门居士接口道:“吴老前辈既是这么说法,我们这就动身前赴金陵!”

  众人开始移劝,向东面走去。走了十余里,美艳夫人停步道:“哪一位想得出他变的是什么戏法?”

  没有一个人出声回答,凌玉姬突然道:“我回去问问他!”

  无名氏微笑道:“算了,想不出也没有什么关系!”

  凌玉姬坚持道:“我要回去问问他老人家,但不要你陪我!”

  无名氏怔一下,道:“你最好别一个人乱跑!”凌玉姬道:“只此一次,不要你陪我!”无名氏无可奈何地耸耸肩,楚南宫朗声道:“兄弟愿陪姑娘走一趟!”无名氏最是敬重此人,当下拱手道:“如此有劳楚兄了!”

  美艳夫人没有做声。

  凌玉姬回头走去,楚南宫大步跟随。不久已望见那座平台,只见老赌徒。吴犹自站在台上,遥眺四方。

  他们奔到台下,吴道:“两位回转来作甚?”

  凌玉姬道:“请问吴伯伯,你变的什么戏法?”

  吴摇摇头:“不关我事,是别人变的!但却是世上一宗绝艺,不是戏法。”

  凌玉姬接着道:“吴伯伯可知道我爹爹的生死下落么?”

  老赌徒吴逻定眼望住她,只见她满面愁容,楚楚可怜。”暗忖自己已经活了八九十岁,但这个女子的娇容仍然能打动自己,怪不得天下武林中无数高手为了此女甘心拼命搏斗。

  他实在不忍得眼见这个女孩子宛转娇容,当下道:“令尊今日不曾现身,无怪你要想到生死二字!”

  凌玉姬一听这话,泪水已涌满眼眶,吴逻又道:“不过据我老秃所知,令尊对美艳夫人成见甚深,有她在场,决不肯现身并非奇事!但这一说终嫌牵强,还有一个理由,较为满意!”

  凌玉姬忙道:“好伯伯,你老快点说吧!”

  吴道:“令尊近二十年来武功每况愈下,已难在帝疆中立足,以他那等人物,自然要发奋图强,故此他可能在某一处极为隐秘之所,埋头练功,人间消息,根本不曾传人他的耳中!”

  凌玉姬透出一丝笑容,抹掉泪珠,道:“我爹只要健在的话,不论他神功练成没有,我都不让他再上黄山争雄。”

  她仍然没有走开之意,吴讶道:“你没有事就最好回去,此地凶险得紧,不宜久留!”

  凌玉姬蹑喘半晌,才道:“我爹命我遮住面孔,但我妈却要我除下,唉,我也不知如何是好,求伯伯指教!”

  吴道:“她果真是你的妈妈?”

  凌玉姬点头道:“不错,我们第一次见面时,她曾问起我身上的痞记,我身上虽然没有,但那是被我爹用药水脱掉的!”

  吴想了一想,道:“父母之命,虽是如天之大,但也得衡情度理,可行者则遵,不可行的亦不须盲从……”

  话犹未毕,七八丈外传来一冷笑,接着一条人影凌空飞来,晃眼落在台上,却是个鬓发如银的美貌妇人。从她雪白的头发看来,最少也有七八十岁,但看她的面容,却只像是四旬上下之人。

  她道:“胡说八道,父母之言焉能不听?”

  陪笑道:“程姑娘说得是,但像她目下情况,应当听从父训?抑是慈命?”

  凌玉姬早先听葛山堂说起过,当即知道这个白发美妇就是那位毒仙程珠,接着又记起祈辛二人现身上台时,曾经施展这位毒仙所传的绝艺,弄倒了一排人,踏躯而过,这种以人身作桥梁道路的手法,既是毒仙传给祈辛二人,而这二人上台后又自称是吴弟子,迫得吴非出头否认不可,从这种种迹象看来,毒仙程珠分明正是吴的仇家对头。

  她从葛山堂口中己听知毒仙极是难惹,心中不禁暗暗替吴担忧。

  毒仙程珠沉吟道:“父训母命都难违背,那就只好两命皆从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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