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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七五


  姚秀娟妖媚地笑一下,身躯往了凡的怀中一倒,双手揽住他的脖子。

  她原本就衣衫不整,现下这么一动,前襟登时敞开,露出了白皙高耸的胸脯。

  了凡怔了一下,低下头去,在她胸前丰腴的肌肉上,用力地唤吻。

  姚秀娟发出吃吃的淫荡笑声,窗外的云散花看了这等情景,不觉为之心旌摇荡,但又在心中呸一声,忖道:这对狗男女一定免不了欢好一番,我是看下去呢?抑是暂时丢开?

  念头转动之际,但见那姚秀娟已超了见埋首在她胸前双峰之际,抽开了腰带,让衣服完全松解。

  了凡已不须特地为她解衣,就这样转测之间,那个女人的衣服完全敞开,露出一身白皙的皮肤。

  厂凡马上站起身,动手要脱下自己的袈裟,正在此时,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,他登时一怔,侧耳而听。

  床上的女人吃惊地跳起来,急急社厂几,绕到床后,教他躲在一道布帝后面。

  了凡躲起之后,这女人把衣服拉好,回到床边坐下,懒洋洋地向门日望去。

  转眼间一个老和尚走入来,但见身量矮短,可是十分结实壮健,步伐沉稳有力,果然是练过武功之八,

  不过云散花可不把这个老憎放在心上,因为她一望而知道这个老增,练的是普通硬功,身手不会高明到那里去。她所感到兴趣的,便是这个老僧的出现,可能使局面变得十分复杂,假如他只能跟姚秀娟说几句话就走开.自然没有什么。然而若果他生出欲念,竟与姚秀娟来一场风流秘戏,那么情况就难以想像了。

  只听姚秀娟道:“哟!悟因,你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呢?”

  悟因咧一咧嘴,道:“我那一天不来巡看几次?”

  姚秀娟道:“今天天气好得很……”

  悟因摆摆手道:“别提啦,这几天作万万不可走出房门一步。”

  姚秀娟道:“华家少爷还没走么?”

  悟因道:“没走。”

  他一屁股坐在椅上,压得椅子咯咯吱的直响。

  姚秀娟道:“别压断了椅脚才好。”

  悟因道:“压断了就换一张新的,你着急什么呢?”

  姚秀娟道:“噢!我真想出去走走,老是躲在房间里,气闷死了。”

  悟因道:“华公子住不了几天就会走的,你忍一忍,过几天我带你出去。”

  姚秀娟咕味了几句,又道:“了凡呢?他忙什么?为什么不来陪陪我?”

  悟因冷冷道:“你很想念他么?”

  姚秀娟道:“是的,他身体不大好,不似你这么壮健,或者病倒床上也说不定。”

  悟因道:“你放心,他好得很,这些日子中,全寺每个人都得替我规规矩矩念经做功课,如若有违,严责不贷。”

  他忽然站起身,望着床后的布帘,举步行去。

  姚秀娟显然吃了一惊,当即使个手法,胸前的衣襟马上敞开,露出高耸诱人的双峰。

  她道:“华公子年纪很轻么?”

  悟因马上把目光转到她那边,于是便看见了她那撩人的荡态,登时改变方向,毕直走到床边,伸手探人她胸前。

  云散花看了这一幕,对这个放荡的女子,不禁暗暗佩服。因为她特地提起“华公子”来正是唯一能使对方怦然动心的话题。

  由于悟因一转眼,看见了那撩人情欲的情景,便自然而然把注意力转到的身上,放过了在帘。

  他们发出偎亵的笑声,两人搂在一堆。

  不过这一回姚秀娟没有暗中抽掉衣带,是以单只是上身敞开而已。也许因此而没有使悟因作进一步的举动。

  她又问道:“那个华公子一定是很有权势的人,不然的话,你不会这么害怕。”

  悟因听她再提到华公子,似乎欲念平息、了不少,慢慢地停止了抚摸地的动作,道:“是的,他权势大着呢!”

  他忽然站起身,道:“我得出去巡看一下,奇怪,了凡跑到那儿去了?

  姚秀娟道:“你见到他,叫他来一趟,我有事跟他说。”

  悟因双眉微皱,道:“什么事?”

  姚秀娟道:“我想叫他出去打听打听风声。”

  悟因道:“你丈夫还在监牢里,有什么可打听的?”

  姚秀娟道:“那还要打听的呀!听说那儿的县太爷很严酷,牢中犯人时时有死亡的事,我不打听行么?”

  俗因没说话,举步走出房外。

  他的步声远去之后,了凡从布帝后走出来,道:‘例才你说的话可是当真的?”

  姚秀娟道: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
  了凡沉吟道:“那就算了,我本来已打算去探看大哥的。”

  姚秀娟讶道:“为什么现在不去了?”

  了凡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  姚秀娟道:‘林听说他可能倒毙在监牢,就不去看他,难道你原本就不安心去看他的么?”

  了凡笑道:‘他许我去探监时,送点有毒的食物给他。你看我会不会这么做?”

  姚秀娟道:“不,你们兄弟向来感情最好,怎肯毒杀他?’”

  了几道:“他的事不提啦!我得出去了。”

  姚秀娟揪住他,道:“别走,我们说正经的。你以前常常怨恨我是你的嫂子,所以不能永远聚在一起。现在可有机会了。”

  了几道:‘附么机会?”

  姚秀娟道:“我们悄悄溜走,你蓄发还俗,我们随便在那儿落籍长居,也没有人找得到我们。”

  了凡道:“奇了,以前我叫你这样做,但你却不答应,为什么现在又肯了呢?”

  姚秀娟也泛起惊讶之色道:“是呀!我自己也莫名其妙……”

  她寻思一下,又道:“大概是我忽然真心爱上你的缘故。”

  了凡摇头道:“这话叫人如何能信?”

  姚秀娟道:“我猜一定是你的态度神倩,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关系,你今日好像不大把我放在心上似的,所以我反而爱上你,告诉我,你可是已经不爱我了?”

  了凡迟疑一下,才道:.“是的,我心中已失去以往的热情,这真是十分奇怪之事。”

  姚秀娟道:“你何须装模作样?总之,你已爱上别的女人就是了。”

  窗外的云散花心中一惊,忖道:“他最先在佛堂中,神智清醒之时,曾经见过我一面,莫非他已在心中留下极深刻的印象,所以不再痴恋这个少妇?”

  但见了凡露出极力回忆的神情,一面说道:“好像有一个美女的印象,可是,她在那里呢?我在什么地方看见她的?”

  姚秀娟马上接口道:“我知道,一定是在华公于那儿,对不对?”

  了凡沉吟道:“不是,我从没有走到华公子那边的屋子……”

  他的眼睛眨动不已,想了一阵,又道:“大概是我的幻想而已,因为我根本记不起那个美女的样子。”

  姚秀娟道:“胡说,如果你有深刻印象,就是永不忘记的意思。”

  了凡道:“是呀!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。”

  他虽然想不起那个美女,可是他对这个少妇,仍然一派不在乎的样子。

  姚秀娟正因此故,反而对他清热起来,丰满的身躯,直往他怀中挤去,一面以高耸胸脯,抵住对方的身体。

  女人的挑逗,对男人来说,并不需任何“爱情”,就可以达到目的,这是男女之间,极大的区别。

  了凡和尚本来就与这个放荡的少妇有染,现在自然不会板起脸孔,但见他马上有了反应,把这个少妇抱住,两人一同往床边移去。

  转眼之间,那个少妇身上的衣服,已经完全脱下,露出闹体。

  云散花移开眼睛,忖道:“我绝对不可看下去,否则勾起了我的欲念,问题就复杂了。”

  要知云散花也是游戏人间,性情不羁的女子。她并不是因为害羞而不窥看,亦不是害怕生出情欲之后,会丧失理智失身于人。

  她乃是才智过人的女子,业已考虑到如果她情欲上涨之后,必定发生两种后果。

  一是她马上投入年训的怀抱中,年训自然不会拒绝她,也许他拣中了了凡,正是想引她的情欲。

  云散花眼下已深知年训的为人,实是豺狼成性,若与这个人厮守,早晚会被他厌倦而遭遇到毁弃的命运。

  虽说她可以在发泄了情欲以后,便离开他。但事实上这一点很难办得到。如若云散花是这么寡情之人,则她便不会一往情深的向着杜希言,宜不会为了凌九重而极力设法打救了。

  二是她找了凡代替年训,此举的后果当然更为不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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