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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七八


  自后就拣出认为有用的练习。

  这种“视术”,便是其中之一了。

  他扫视了一阵,可就发现距他只有文半的一处低矮树丛,颜色似乎与别处略略不同。

  事实上那儿并没有什么区别,只不过他目光扫过这一处,在印象之中,似乎比较别处暗了一些而已。

  可是那儿明明是一堆树丛,不难一目了然,何以有人能在该处潜匿?

  杜希言心中冷笑一声,并且一点也不着急了。忖道:“别人不明其中奥妙,一定十分困惑而垂头丧气的离开。但我却是晓得内幕的,她还想瞒过我?”

  转念忖道:“哦何不趁这绝妙机会,研究一下如何能更容易查看出她的隐遁之术的法子?”

  于是他四下走动,从各种角度向这处树丛加以观察,直到他感到满意,这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。

  他站了一阵,才高声道:“散花,你再不出来,我就永远不原谅你了。”

  他明知云散花决计不会被他唬得现身,是以话声歌后,没有一点回音,他也不觉得失望。

  这块草坪上,尚有几具尸体。杜希言举步过去,提起其中一具,先作出找寻堆放之处,然后行去。

  这具尸具的脚拖曳在地面,发出“喳喳”之声。

  眨眼间已接近那处小树丛。

  杜希言道:“我先以此人的脚拖过你身上,如还不出来,我就干脆丢在你身上。”

  他脚下不停的走去,那对死人的脚,霎时已拖到树丛上面。

  事实上当杜希言走到如此接近的距离,已瞧出有那么一团似是她蟋缩起的身躯,匿伏在树叶和山草之中。

  他心念一转,五指松处,那具尸首掉在树丛旁边。如果刚才云散花能看得见自己,则这刻她恰好是面对着这个死人,或者还是面对着面呢!

  杜希言故意咦一声,道:“奇怪,还未死吗?”一弯腰伸手,去拉那死人。而左手却借此掩护,无声无息的向另一边攫抓下去。

  他五指到处,碰到柔软的肉体时,立刻晓得那是她的颈背间多肉之处,登时发出内力,禁制她的脉穴。

  由于他是攫抓之势,是以把那团物事提起了少许,顿时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是个梳髻女郎。

  然而杜希言这时却大为震惊,敢情她身上有一股炙手热流,从他的指尖,一直传入他身上,甚是难受。

  他感到全身泛起乏力之感,当即马上改提起为按下,借自己身体的重量,以左手为支柱,压着她的颈背。

  这时她如果用力掀起,应当是轻而易举之事。因为杜希言完全是利用身体的天然重量,而没有丝毫武力在内。

  她固然这刻没有抗拒挣扎,而杜希言也因收回内力禁穴的功夫,便立即消失了烫热炙手之感了。

  半蹲半跪着的绿衣女道:“哎哟!你打算怎样我呢?”

  这口音分明是云散花,杜希言道:“你猜猜看。”

  心中忖道:“她身上这一阵炙手热流,无疑是丹凤针的威力,这样说来,她有此宝在身,谁也奈何她不得了。”

  只听云散花道:“你不会伤害我吧?”

  杜希言强硬地道:“看你的态度而定。”

  云散花道:“余小双对你如此重要么?”

  杜希言道:“不完全是为她,你可别忘了,凌九重是我欲得之而甘心的人,而他现下却在你手中。”

  他心中完全不曾为余小双或凌九重而烦恼,这刻千思百念,都萦绕着一个问题:如何可把丹凤针弄回来?

  假如此宝仍然在她手中,她变成天下无人可以制服之八,以她奇异行径,实在不能想像这个后果。

  因此他一方面极力维持好像已把她制住的样子,一方面扯到凌九重身上,找寻话题,以便拖延时间,让他好趁机会想出一个方法。

  云散花似乎一点也不觉察他的计谋用心,也不晓得自己其实已可脱身,还以为他只是不想伤了自己,才收回内力。如若自己反抗时,他据有形势之利,自是可以在电光正义之间,早一步把她制住。

  因此她保持着那个姿势,道:“凌九重可以还给你,但余小双。”

  杜希言道:“你何以不好好的跟我商量?难道你与我竟变成了陌路之人.毫无交情可言么?”

  云散花一怔,道:“你似乎忽然变得多情起来才是真的。”

  杜希言道:“不,我岂能轻易忘了你。”

  这时他左手放松了一点,弯下身子,右手从她肋下穿过去,掩到她的胸前,把她抱住,顺势拉她起来。

  他们之间要不是有过一段情缘,则这等举动,自然是十分猥亵的非礼,因为他的手掌,已按住她胸前双丸。

  杜希言不但抚摸她的胸部,同时还放肆地探入衣服内。大有嫌那衣服相隔,不够味道之概。

  其实他只想借此动作,摸到丹凤针,就硬抢回来。

  云散花已闭起双眼,喃喃道:“啊!啊!社郎,别在这儿。”

  杜希言的手触摸及她滑腻温暖的皮肤,灵敏的指尖,也立刻摸到那丹凤付了,现在他只要硬抢,扯断了那条挂在颈上的细线就行啦!

  他的手指忽然放过丹凤针,没有硬扯,反而在她胸前丰满的部位,温柔地摩揉移动,久久还不停止。

  云散花整个人都软化在他怀中,娇躯不住的轻颤和扭动,显然杜希言的爱抚,已经使她发生反应了。

  杜希言此举好像很急色下流,但他内心中,并没有一点点色情意味,而是完全为取回“丹凤针”而已。

  原来当他正要着力之时,突然记起丹凤针上的细线,坚韧无比,若是强夺,那么结果不是她的颈子被勒断以致身首异处,那就是他的手必为丹凤外所伤,决计不会是那线中断。

  他以假装与她造爱的办法,打算弄回丹凤针,似乎不是侠义中人所屑为。但事实上唯有这个法子,才有机会把丹凤针从头部褪下来。

  因此他把云散花身于扭转,变成面面相对。然后四片嘴唇,便紧紧的凑贴在一起……

  这幅旖旎的景象继续了几分钟之久,杜希言才抬起头,端详她的面庞。但见她媚眼如丝,红晕染须,极是妩媚动人。

  如此尤物,任何人与她厮磨爱恋,不管是否出自真意,亦决不会有后悔之念。杜希言自也不会例外。

  他右手抄住她的腿弯,把她手抱起来,向树林中走去,一面轻轻道:“别的事情,等会再说。”

  云散花面庞贴在他胸膛上,口中低晤了一声。

  她已表示芳心默许,况且这又不是破题儿第一遭,所以用不着假惺惺的,来一幕假意挣扎推拒。

  杜希言抱住云散花,一步步的走去,眨眼已到了树林边缘,突然间一串银铃似的笑声,随风传来。

  杜云二人都吃一惊,转眼望去,但见一个高髻道装的美女,手持拂尘,从三丈外的一株古树后闪出。

  这个美女正是多妙仙姑李玉尘,她又意味深长的笑一声,道:“杜希言,我还以为你真是铁石心肠,不喜女色的英雄人物,谁知你的风流,比一些好色之徒还有过之。”

  杜希言这刻只好把云散花放下了,心中大恨这个妖姬的出现,以致把他的计划完全推翻了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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