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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八


  “血箭”周上天有百步穿杨神射功夫,臂力当然细,他的腿上肌肉也硬实,实在说,他看上去似乎瘦兮兮的,但那是他的面皮,实际上他很壮,他身上该粗的粗,该细的细——他的腰就很细,看上去就是虎背蜂腰。

  这种人的动作也最敏捷。

  现在,他伸手去撕丁怡心的衣裳了。

  周上天真的不知怜香惜玉,他先抓住丁怡心的头发,反转背向他的胸前,伸后去抓丁怡心的衣领……

  那模样显示他很在行,但就在这时候,丁怡心发出一声吼:“哈……”是用力的声音。

  她竟然出刀了。

  她的短刀似匕首,是藏在她的袖内的,那一刀她用全身力气往他的身后捅过去。

  然而,周上天却也看得清楚,周上天早就从丁怡心面上表情变化而所警惕。

  她抓牢丁怡心的头发反转身,就是不与丁怡心正面,也正是怕丁怡心有谋。

  那一刀几乎沾上周上天的肚皮——他如今全身已脱得只有一条小短裤了。

  他的右手放松了,便也疾快地握住丁怡心的右腕。

  “啊!”

  丁怡心的刀被夺下了,周上天忿怒的把刀抛在林子里,他冷冷地道:“你还有什么本事?如果没有,那就叫周上天痛快了。”

  他冷视着丁怡心,又道:“等事过以后,你如果想死,周大爷绝对成全你,你如果想活,也要看周大爷高兴不高兴,周大爷不喜欢床头人对我动刀子。”

  “啊!”‘

  又是一声尖叫,那声音随着一声裂帛传向空中。

  山谷中有了回荡的声音,声音中充满了无奈,丁怡心这时候倒忘了死,她又是一声尖叫。

  她的上衣被撕裂了,周上天把她的衣衫往空抛,紧接着去撕她的裤子。

  丁怡心双手抱住小内衣,发出一声尖号,却引得周上天嘿嘿大笑。

  他似乎有着虐待狂,喜欢女人尖声叫。

  有许多男人就喜欢在女人面前“逞强”,只要看到女人凄叫,便立刻有一各满足感。

  周上天就有满足感,他暴出一掌,几乎把丁怡心打昏过去。

  “啊!”

  丁怡心又是一声凄叫,却已被周上天压在下面了。

  那真是个“此道老手”,丁怡心便想挣扎也无能为力了,因为周上天下身分开了丁怡心的腿,双手撑开她的臂,想反抗,那比登天还难。

  于是,丁怡心哭了。

  她为自己的命运而落泪,她也想成千业与玄正。

  便要这要紧的时候,突然一条影子,传来一声沉喝:“真是畜生!”

  这句喝骂就好像大盆冰凉的水,一古脑浇在周上天的头上,便也熄灭了他全身刚燃烧的欲火。

  周上天几乎是从丁怡心身上弹起来似的,他光着身子站在一块石头上。

  他吃惊了。

  他这时候才发觉他是那么的倒楣。

  他也对三丈外站着的人直瞪眼。

  半晌,他才吃吃地道:“你……是鬼?”

 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,可也真巧,敢情是玄正。

  “一条龙”玄正来了。

  不但玄正来了,二十多丈外,方传甲也来了。

  这对丁怡心而言,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她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……好痛,还有血流出来。

  她立刻拾起被撕碎的衣衫,尽量地往身上遮掩着。

  她哭泣地道:“阿正哥。”

  玄正面对着周上天,却对丁怡心道:“怡心,你不会再有事了,快去方爷爷那里。”

  于是,“神枪”方传甲来了。

  他只一看这光景便破口大骂:“这个狗东西,原来是你在这儿作践人。”

  周上天恢复了他的神志,便也笑道:“我差一点吃到甜头,却被你们搅了老子兴头。”

  方传甲在拔枪了,他冷冷地道:“王八羔子!”

  玄正手一拦,道:“师祖,快带怡心去路上,这姓周的是我的了。”

  三节亮银枪斜指地上,玄正冷道:“周上天,你早就应该死了。”

  周上天冷沉地道:“不是我应该早死,是你们,玄正,我就是为了查证你们是否死在风火岛,才来到塞外,风火岛失踪了,还以为你们也完蛋了,怎么会料到你们这两个死不了的混蛋还活着。”

  玄正冷道:“我们不死,你便也活不成了。”

  玄正双手一拦,道:“取你的弓箭去,姓周的,我要你死得口服心服。”

  周上天心中一喜。

  他戟指玄正,道:“我们早就该在武功上分个高低了,今天且放手一搏吧!”

  玄正咬牙咯咯响,他真的恨不得把周上天全身捅一百个血洞……

  周上天拉起裤子,他又去穿衣裳,玄正吼道:“不用穿上衣了,快去取你的弓箭来。“周上天真听话,他真怕玄正变卦。

  立刻,周上天往他停马处走。

  他以为只要上了马,玄正就拿他没办法。

  周上天只走出五丈远,他的双目还不离玄正手上的银枪,如果玄正这时候出手,他自知必死无疑。

  就在周上天只注意玄正的时候,方传甲出手了。

  他老人家在看了丁怡心的模样后,旋下一截银枪,抖手便掷向周上天。

  “啊!”

  短枪从周上天的左后背穿进他的肚皮里,鲜血便也随之往外射……

  周上天口也有血,他戟指玄正,又指向方传甲,吃力地道:“你……们……说话……算放屁……突施……杀手……对付你……们周大爷……太……无……耻了。”

  方传甲怒叱道:“无耻二字不是你这样解释的,谁耐烦同你在这荒山中耗,早早送你上路,姓周的,老夫并未答应同你较量。”

  周上天气得翻白眼,是的,方传甲并未答应同他较量,方传甲一心要他的命!

  “轰咚!”周上天倒在荒草里,死得可真吓人,那双眼睛就好像翻了个身憋出眼眶外,全都是白的。

  方传甲拔出那截银枪,重重地对玄正,道:“你对这种阴损小子较量什么功夫?如果机会换过来,他会叫你去取兵器吗?”

  玄正眨眨眼睛,道:“我是气糊涂了。”

  便在这时候,方传甲自己脱下身上大衫,他把大衫披在丁怡心的身上,道:“孩子,我们走。”

  丁怡心是哭也有笑,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。

  玄正跟在丁怡心与方传甲后面,他心中也不是滋味,因为丁怡心这次遭遇他也有责任,他认为丁怡心与成千业走了,为什么她又回来?

  丁怡心站在山道上,她忽然回身拉住玄正,面上那种关切与真诚,令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多么的激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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