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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八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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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这一招,薛仇就看出对方武功精纯,绝非柴秋民等五人可比,可是,他金莲花一片片的花瓣,全都锋利无比,当真还怕了她的长袖吗? 薛仇一愕之后,再不抽招,原势不动地推了出去,金莲花一旋猛抽,但听“嘶嘶”声响,舒情的粉红长袖,竟被他卷掉半幅! 舒情长袖被撕碎,非但不怒,反格格娇笑! 笑声中突见她人影飘袭而前,一双纤纤玉掌,交叉拂出,招式非但精奇绝妙,且快迅无比。 薛仇一愕之下,金莲花赶忙急舞,将舒情袭来双掌阻得一阻,也只阻得一阻。舒情飘忽的身子又复攻到,双掌忽劈忽削,倏斩倏指,霎忽之间,已变幻了数招招式,向薛仇猛扑? 薛仇见对方并没有使用兵刃,自己身为男子汉大丈夫,怎能不如女子,纵然胜了,脸上也觉无光。 薛仇心中想及,忙退身闪过一旁,正待将金莲花收入革囊。 忽听身后一奸阴笑道:“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,你还想走吗?” 薛仇一怔回首,身后站着徐飞龙田盛光二位,手横长剑,正将自己退路阻住,薛仇心中大怒,呸道:“好不要脸,你以为你们定能胜吗?” 随着话声,“嗖”的金莲花朝二人飞去,以往,他没存心要他们的命,故所以未下杀手。 这次可不同了,他就没存心让他们离去!金莲花飞出,去势如电,锋锐无比,余、田两人虽蓄势戒备,又哪挡得了这一招? 但听两声惨叫,二人已横尸当地! 红衣少妇舒情对余、田二人之死,似与她毫不相干般,依然笑盈盈的。又复追着薛仇身后袭击。 薛仇金莲花倒挥,又将舒情逼退数步! 无意中瞥见本是美玉生晕,明艳无伦的边文惠,脸色惨白如纸。额汗频冒,还只道她已受伤。 这一惊诚然非轻,能将边文惠击伤,他也就非其敌手。不过,就是明知前往送死,他也得先将边文惠替下不可! 于是,连施两招厉着,将舒情逼退寻丈,猛然回身一纵,已落在边文惠身后,忙叫道:“文惠,怎么啦!” 边文惠见他对自己如此关切,芳心大慰,只听她道:“我没什么,只是……体软……无力!” 薛仇一听没事,宽心大放。可是想起边文惠已然怀孕了,又不禁大吃一惊,一旦动了胎气,可怎生好? 于是,忙伸出金莲花往二人之间一隔,道:“大和尚,她……身子不适,有甚事我全接了……” 薛仇一语未毕,边文惠晃得两晃,栽倒沙难上,薛仇大吃一惊,要待伏身看视时,已听一阵喧哗。 薛仇四下里一瞧,穷家帮中由秃子爷领头,已一窝蜂似的冲了过来,另一边无极派有红衣少妇舒情与柴、施、周三位扑了过来,而对面昆仑派的飘飘僧,更是得理不让人! 他仿佛没听到薛仇所说般,一掌朝薛仇拍来,另一掌如飞般,直击躺睡地下边文惠的脑门。 掌击薛仇是虚,掌击边文惠是实,这一掌他用了十成功力,存心要一掌将边文惠打得脑浆迸裂。 因为薛仇的武功,他不知深浅,而边文惠的武功,却非他所能及,若非边文惠身子不适,他怕早伤在边文惠手下了,如不趁此机会骤下毒手,待她苏醒后,要想再伤她,哪里能够! 薛仇一见飘飘僧如此卑鄙,竟对一明知其身子不适的女人,下此毒手,心中不由大怒,对着来掌,猛然曲指一弹。 这“曲阳指”的功夫,江湖中早已失传,飘飘僧估不到薛仇竟会这种罕世奇功,心中一凛,忙晃身侧闪! 总算他轻功了得,仓猝间避开了薛仇一指。 薛仇一指弹出,心惦边文惠,不知如何?哪里还敢怠慢,一弯身,拦腰抱起边文惠,立往峰上纵去! 此刻,天色早已暗了下来,点点星光,亦在天空中出现。 薛仇抱着边文惠,刚纵得两纵! 陡见红影一晃,已将去路阻住! 薛仇一见红影,不用看就知来的是舒情,他一心惦着怀中已昏迷的边文惠,不知凶吉如何。 再加上身后追来的十数人,薛仇哪能再事担搁,金莲花振起一团金光,朝红衣少妇舒情猛击而去! 红衣少妇格格一笑道:“你好狠的心哟!” 薛仇一招袭出,红衣少妇只微微退得数步,仍然将去路阻住,而身后的哗声,却已接近。 薛仇若说放下边文惠,迎战众人。人数纵然再多一倍,他也不惧,如今就只边文惠,使他无法放心! 忽听红衣少妇舒情道:“怎么了?害怕了吗?” 薛仇“呸”了他一口! 舒情依然淫声浪笑道:“别逞强,若暂依我一个条件,我非但让路,且可替你拒敌!” 薛仇一愕,脱口而出道:“什么条件?” 舒情见他居然活动了,不觉嫣然一笑道:“这条件很简单,只要你答应娶我为妻,今夜陪我……” 薛仇没见过天地间竟有这般不知羞耻的女人,说的人不觉难为情,他反倒替她脸红。 薛仇再不答话,金莲花挥舞开,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往前冲! 待他纵上崖顶,身后的人,已被他抛出老远。可是红衣少妇舒情的红影,却仍在他身前不远处晃动!可见红衣少妇舒情的轻功,也十分了得。 低头看看怀中的边文惠,仍然昏昏沉沉,脸上灰白如死,心知今夜绝无法安宁,蓦然记起那两只怪鸟,忙学着边文惠的声音,轻轻一啸。 那两只怪鸟立即“噗噗”的落下来! 薛仇轻轻一纵,跃上鸟背,鸟儿立即纵身飞起! 说时慢,那时快,这总共也不过转眼间的工夫,舒情万万想不到他们还有两只怪鸟代步,待要冲前拦阻时,却被另一只怪鸟双翅一扇,险险将她击倒峰顶! 通常鸟儿夜里不能视物,这两只怪鸟却如同白昼般,在薛仇的指点下,少时已落在薛仇第一次遇难的岛上。 在薛仇推宫过血半晌之后,边文惠终于醒了过来! 张开眼睛第一声,她就叫道:“仇哥!仇哥!” 薛仇轻轻将她揽在怀里,道:“文惠!我在这,你怎么啦?没事吧?” 边文惠一听到薛仇温柔的声音,立即长长的吐了口气,她仿佛将心头一块巨石,刚刚放下般,道:“我没事,只是有点脱力,叫大鹫二鹫给我去抓几个苦梨来,一吃就好!” 薛仇一愕道:“苦梨?” “就是你当日受伤的岛上,长着那种苦梨,此梨为该岛物产,又酸又涩又苦又辣,味道无一是处,但却是疗治内伤的绝妙之物,任何内伤,一吃准好,伤重的多吃两枚就行了,因其味特怪,无人吃它,以致遍岛皆是,波妹当时被我从木箱中救起,受了些伤,也曾吃过几枚!” 薛仇微微一笑道:“我也曾吃过!” 边文惠不信地看了他一眼,薛仇立将悟元和尚当日因苦梨味怪,不食,给了他,而因此治好了他严重内伤之事,前后说了一遍,边文惠方始明白。 在边文惠二次催促下,薛仇探目四下一望,突地一长身,耸了起来,待他落下时,手里已抓了两枚苦果! 边文惠一愣,薛仇方始告之。 次日,二人从甜梦中苏醒时已是日上三竿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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