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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四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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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他自服少林掌门所赠圣药大还丹,内力已非昔比,慌忙剑式一紧,施出家传追风剑法,拚命护住周身。 同时施出百智大师所传三式佛门绝学“般若掌法”,才堪堪挡住“白衣关公”绵绵不绝,如长江大河般的攻势。 然而“白衣关公”却愈战怒火愈盛,一方面他感到凭自己成名数十年,十八路“青龙刀” 已施展到十五招,仍未将纪昭洵擒下,实有损盛誉。 另方面却因看出纪昭洵所以不败,完全靠那三式武林绝学,觉得唐秋霞传讯,终南纪家与少林相互勾结,果然不虚!是以他刀法一紧,招招不离纪昭洵要害,立意把纪昭洵伤在刀下再说。 另一方面,纪昭洵却愈打愈心惊,愈打愈迷糊,一个“白衣关公”已使他应付吃力,若不仗着少林奇遇,功力陡增,早已落败。 然而四周还有五个虎视眈眈,围而未动的高手,看来眼前一战,要脱困而出,已不可能! 由他们这般仇视自己,非欲置自己死而后已的情形看来,自己母亲弄得四川唐门破人亡一节,谅非虚假。 但是纪昭洵不懂,母亲为什么要这般做呢?平素未闻她与唐门有什么过节,怎又远远跑来四川,惹下这般风波呢? 他内心困惑万分,但在“白衣关公”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,却无法分神喝问。 这时二人交手已到第十七招,蓦见“白衣关公”猛然一声大喝:“躺下! 刀锋一沉,拦腰削到,眼看势猛力沉,纪昭洵不敢硬拚,剑走偏锋,轻轻一转,削向对方有执刀手腕。 哪知剑势方出,刀影立渺,只见“白衣关公”一声冷笑,缩腕收刀,身形一旋,已到纪昭洵身后,刀锋立劈而下! 这一着正是十八路青龙刀法最后一招“龙影幻飞”!变化之快,犹如电光为,纪昭洵一剑削空,人影刀光俱失,心中大惊之下,顿感不妙。 在这危机一发刹那,他身形亡命向前一冲,左掌却以“甩阴手”提足十万功力,向后拍出二掌! 可是他躲过了“白衣关公”最后一招杀着,却未防离身最近的铁拐婆婆鸠头杖已疾如电光一般,向他腰际点到。 他耳中陡听到耳际一声冷叱:躺下!脑中念头尚未转过来,腰际一痛一麻,人已被点住“麻穴”,软瘫在地上。 这时纪昭洵心中惊惧交进,目光一转,见出手暗算自己的竟是铁拐婆婆,不由脱口骂道:“成名人物竟效小人暗算行径,无耻之极!” 铁拐婆婆脸色一红,另一名黑衣大汉,一个箭步上来,伸手抓起纪昭洵冷笑道:“咱们是为已死的唐大侠报仇,并不是跟你比武。还讲究什么江湖规矩,小子,今天你只有认命了!” 说话声中,抓着纪昭洵走到唐义墓前,其余人也跟着围拢来,只见铁拐婆婆向着墓碑,悲沉地祷告道:“唐义,你为子维持唐门尊严,保护弱小幼妹,死得难以瞑目,现在老身与蒋大侠,郭大侠,巴山三剑先来祭奠你,并且先以纪瑶屏儿子的鲜血,奠你亡魂。” 纪昭洵暗暗一叹,觉得自己生命已是完了,而且死得实在不明不白,他愤怒的星眸正自闪动,却见另一名汉子转身从腰际霍地抽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,走近面前,冷冷道:“姓纪的,现在要剖你的心祭我唐义大哥,你临死前有什么遗言么?” 纪昭洵怒极冷笑道:“可否先示姓名。” 持匕首的汉子道:“区区莫英,在巴山三剑中排行第山” 纪昭洵一哼道:“原来是巴山三剑莫二侠,能否再赐告家母与唐门纠葛的原因?” 莫英嘴一撇道:“你母亲‘骚观音’要找丈夫,天下男人多的是,却偏偏要抢唐姑娘新婚丈夫,还仗着少林之势欺人,害得唐义死于百智秃驴之手,你认为你母亲有没有理?” 抢唐家小姐的新婚丈夫?这算是什么话?难道自己母亲发疯了不成? 纪昭洵心头更加糊涂了! 只是若说自己母亲疯了,那少林方丈也跟着疯了不成? 眼望着莫英举起匕首,作势欲刺的刹那,纪昭洵倏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挣扎生存的勇气,觉得此刻问不问清楚,结果还不是一样! 他暗暗叹息一声,倏然闭上了眼睛…… 就在这时,唐家庄的墙头上如风扑人一条人影,泻落当场。 这些正要拿纪昭洵血祭的唐家亲友闻声而惊,纷纷抬头,目视之下,齐齐发出一阵惊喜的呼声:“啊!杨相公……” 不错,来的正是青衫飘飘,神态潇洒的“傲公子”杨逸尘。 可是此刻他的脸色,却是一片冷漠,不过使人一眼就能看出,在这片冷漠的脸色后,隐藏着无比的重忧! 对“白衣关公”这些人来说,杨逸尘突然回来,使他们大感意外,在他们所得的唐门传讯中,这位“傲公子”不是已经旧病复发,下落不明了么? 可是现在从杨逸尘外表来看,哪有丝毫病症?他们当然不知道杨逸尘在这两天中另有一番遭遇。 然而在杨逸尘的眼中,当前的情形又何尝不使他大感讶然。 当他离开的时候,耳中虽闻到几声尖叫吆喝,却想不到唐义竟已亡故,现在三尺石碑,墓木已拱…… 【第七章 掷地交杯父子散】 只有麻穴被制的纪昭洵,耳听得杨相公的称呼,心头虽然一震,却因身躯动弹不得,无法转首看个明白,只有心中在猜!来的是杨家堡的二叔还是三叔。 他却万万想不到来的人正是他久觅不见,以为已经中毒而亡的父亲。 此刻杨逸尘目光一扫,心中有太多的疑惑,于是先抱拳向铁拐婆婆等一揖,道:“想不到蒋老前辈,李婆婆,郭大侠,莫氏贤昆仲都在这里,请问秋霞呢?” 铁拐婆婆一顿鸠头杖叹道:“她们都离开了,可怜的只是唐义,死得这般凄惨,唉! 不过皇天总算有眼,你能够好好地回来……“说着已老泪纵横,布满了苍老枯干的面颊。 杨逸尘长长一叹,苍凉地道:“在下一身罪孽,连累得唐家如此下场,内心痛苦,实无可言铭,唉!唐义大哥,你若泉下有知,请千万宽恕小弟的罪过。” 说着已走到墓前,恭恭敬敬地深深三揖,拜墓完毕,转过身来,与纪昭洵一打照面,神色又是一震! 纪昭洵心头也是怦然,这人怎么像自己,不是杨逸凡及杨逸仁,莫非就是自己的父亲? 他脑中刚升起这个念头,还没有开口,杨逸尘用手一指,对铁拐婆婆问道:“婆婆,此子是谁?” 他虽想到唐义在自己走后必与少林发生了冲突,落得这般下场,却不明白这些唐门亲友为什么要拿这个年青小伙子开刀! 铁拐婆婆阴森地道:“他就是纪瑶屏的儿子纪昭洵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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