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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六


  “那你就先替他死!”胖子、瘦子双双大喝,一左一右同时出手。刑堂的刽子手果然不同,好冰冷的杀气飞奔!

  杜大公子竟然还有心情摇头叹气,啧啧道:“李闹佛啊李闹佛,跟你这种人交朋友实在是没什么好处!”

  一句话说完,叶大山和林施舍已经倒了下去。

  他们实在无法接受的是,杜禅定这小子连刀都没有拔。只不过是用刀鞘一个起落,透骨的剧痛让他们连一口气都喘接不上来!

  “喂,凭你们的身手也想要找李小子?”禅定公子十分不满的道:“你们要不是笨蛋就是被人家利用啦!”

  这两句话的意思差不多嘛!

  “他们是被人家利用。”万驾世突然从门外进来,叹气道:“阁下可是鼎鼎大名的第一杀手杜禅定?”

  “正是哥哥我!”

  杜禅定嘿嘿哼笑:“你们是那来的?”

  “魔教!”陆法眼回话。

  “找碴的?”

  “不!来交朋友。”秦欢嘻嘻一笑,对着杜禅定道:“在下秦欢,他们是黄慧印、贾甲、陆法眼、万驾世。”

  杜禅定听李闹佛说过他们,点了点头。

  “我们是奉了师父之命前来告之李兄弟一件事——。”万驾世看了四下一眼,房里的客户早就走得没半个人,甚至连店员也早就溜得没点影。

  “本教之中有人要对李兄第出手……这事,如果误会的话难免又引起中原武林中一场大恩怨来。”

  万驾世苦笑道:“至于那个人为什么下这个指令,本教中已有人在追查真相!”

  杜禅定一嘿声,道:“那个人……是他们的头头?”

  他指的是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一对胖瘦刑堂手。

  “是!”

  “叫什么来的?”

  “发邪思因。”贾甲抢先回道:“是识阴十魔中排名第三的宋翻处,也是本教刑堂总掌。”

  杜禅定点头道:“你们怀疑他跟女真勾结?”

  “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!”

  黄慧印苦笑道:“但是如果查出是事实,也是大麻烦。”

  因为刑堂在魔教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组织,全教上下只听受教主之命。

  皇甫无常已死,可以说如今魔教内没有人可以管得了宋翻处。

  “以刑堂的组织和力量,”万驾世皱眉道:“足够比得上江湖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门派规模而绰绰有余。”

  “这种事别让哥哥我伤脑筋。”

  杜禅定哈哈大笑:“这是姓李的那小子的问题……”

  可是李闹佛那小子进去似乎太久了一点?

  跟男人,尤其是老男人不应该这么有话聊才对。

  咱们李大公子可真没好心情啦!

  这里面可以说真的是铜墙铁壁,四面光溜溜的连一个出口也没有。

  不可能吧?那岂不是身旁这个雨居士也要饿死在这里?闹佛少爷不相信这种事,一把抓起对方的衣领哼哼问道:“老小子,出口在那里?”

  “没有。”

  “什么?没有出口?你找死?”

  “我是找死没错。”

  雨居士哈哈大笑,指了指右手边道:“那里本来有机关可以出去,但是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封死了!”

  李闹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哼哼道:“哥哥我可不相信有人这么不珍惜生命!”

  “你以为只有‘大侠’才视死如归啊?”雨居士不屑的摇着头盘腿坐下,冷哼道:“在下能和李英雄一同丧命在此,说来也是挺光彩的事!哈哈哈,后世将说一代名侠李闹佛死于无名小子雨居士之手。”

  他边说边还边打亮了火摺子。

  黑暗中斗见光明,四周果然是滑不溜丢的精钢壁面。

  不只是四壁,连脚下也是!

  李闹佛溜眼一看清楚,将对方的火摺子打灭冷冷哼道:“喂,别浪费空气,让你这样烧下去死得更快!”

  “早晚要死!”雨居士哈哈大笑,声音在这密室内回汤,“早死早超生,省得痛苦不是很好?”

  难道在这间密室内真的没办法逃出生天?

  李闹佛叹了一口气,坐下闭目盘腿入定去啦。

  “你别以为可以等杜禅定那小子来救你!”

  雨士的声音在暗处轰轰回响:“在我们掉下来的时候,开动的机关早已被人斩断封死啦!”

  李大公子苦笑一声,道:“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谁是这个幕后的天才了吗?”

  雨居士显然在考虑,片刻之后才笑道:“是托穆贝勤!”

  “他?”

  李闹佛十分的不信:“那信小子整天就只会追女人,能成什么大器?呸!哥哥我才不相信他有这个脑子!”

  他说好像越好笑,哈哈哈的自己大笑起来,中间还不时夹了上百句取笑托穆的话。

  而且,越说越难听啦!

  “他在激我!”

  托穆冷冷的听着密室内的声音,哼道:“他以为用这种激将法就可以引得我进去杀他?嘿嘿嘿,太天真了。”

  格罕拉看着这主子如此沉稳,不禁有一丝寒意从背脊往上爬。

  这个贝勒比自己想像的可怕多了。

  甚至,自以为他那个“迷恋那群格格”的缺点,是不是也是故意做出来的,相好令人误以为掌握了他的漏洞?

  “贝勒爷——,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?”格罕拉恭敬问道。

  “宋翻处想要抢功,结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!”托穆沉沉一笑,道:“上头的那几个人将他们的人头拿去给姓宋的看!”

  他顿了顿,接道:“不要用蛮干,没有好处的!”

  “是!”格罕拉越来越觉得奴尔哈赤叫自己跟随托穆身旁并不是“保护”的角色,而是“学习”的身份!

  他甚至闪过一个念头——这个托穆贝勒会不会是奴尔哈赤最可怕的“敌人”?

  所以,自己的角色真正定位是“监视”?

  格罕拉惊出一身冷汗。因为很可能托穆早就想到了这点,所以他以一向的“表现”好让自己掉以轻心!

  谁又知道自己不留意当中,他做了些什么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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