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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四四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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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立当面,赵才可不好意思发作,只能尴尬的说:“你们别乱说话……陈龙将,没事、没事的。” 原来恰好提到墨琪,陈东立心中暗叹此行不虚,连忙追问:“是指墨琪管带吧? 她怎么了?得罪你了吗?” 赵才这时总不能回一句“你少啰嗦!”。他只能不甘不愿的说:“启禀龙将,真的没事。” 陈东立脸上带着和气的微笑,望着赵才却是不说话,赵才颇有些无法招架,嗫嚅的说:“真……真的。” “既然没事……”陈东立一笑说:“那为什么要给人家脸色?” “我给她脸色?”赵才一撇嘴说:“是她给我脸色吧?” “所以你就还以颜色?”陈东立点点头,慢条斯理的说:“很快乐吗?” 赵才一楞,没想到陈东立会问出这句话,他怔了怔才说:“快乐当然谈不上,可是……” “这么说你不是很快乐了?”陈东立截断赵才的话说:“既然如此,何必呢?” 赵才低着头,没再说话,袁业家看不过去,接口说:“启禀龙将,也不是赵才一个人的错……” “我没有怪罪的意思。”陈东立笑着解释说:“赵才,你可别误会。” “属下不敢。”赵才却是有些想不通了。 “我只想知道一事。”陈东立记得梦羽的嘱咐,不敢贸然直说,绕了个弯子说:“两人互相白眼后,你事后会不会有些难过……赵才,老实说。” 会不会难过?赵才一时之间可也整理不出自己的思绪,不愉快就是肯定的,至于会不会难过…… 杜给却是哈哈一笑说:“当然难过,要不然也不会把气出在我们身上了,启禀龙将,但你想要赵才承认,那可并不容易。” “这就对了。”陈东立晓以大义的说:“赵才,你有这种感觉,墨琪说不定也有,你可得记得这一点。” 墨琪也有?赵才一楞,心里一阵迷糊,她若也有,岂不是与自己的感觉相同? 这怎么可能?可是陈东立也不会无的放矢,莫非他有什么消息?最近他与梦羽走的颇近,难道是那儿传来的消息?可是这怎么可能?八成还是胡猜的吧?但若是真的怎么办?现在还来的及吗? 这时,其他四人都没说话,只赵才一个人低着头发楞。过了片刻,赵才察觉到不对,连忙抬头装笑说:“吸呀,这种事有什么好烦恼的?不谈这个……” 还不是你一个人在烦恼?其他四人对视一眼,都有些想笑,但还是碍于赵才的面子忍了下来,其中忍的最痛苦的,当属锺名古无疑,这时若是池路也在,他们俩人互看几眼,必定会忍不住失笑。 陈东立说到这里,已经有些违背梦羽的嘱咐了,他不敢再说,只顿了顿说:“你们聊吧,我走了。” “龙将请慢走。”众人送行时,赵才却是心里发虚,看来陈东立是专程来说这几句话的,若不是徐定疆已经失踪,赵才说不定还会怀疑此事是徐定疆搞的鬼。 陈东立刚走出杜给的房门,便有两名士兵急急的奔来,抬眼望见陈东立,其中一名士兵立即大声说:“启禀龙将,皇上有旨意到。” 怪了,“南角王”徐靖才去见皇上禀明徐定疆失踪一事,那旨意是给谁的? 陈东立莫名其妙的说:“怎么,给我的吗?” “给小王爷的。”士兵急急的说:“王爷好像被拦在宫里了。”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陈东立一听,不敢迟疑,立即往前殿掠去。 转到前殿,陈东立见殿前一人昂首而立,正打量着四周的摆设,身旁十来名黑压压的影军,整整齐齐的排成两列,动也不动。 陈东立看清来人,当即一顿足施礼说:“参见‘龙安卫国使’。” “龙安卫国使”徐乾微笑转身,凝目望着陈东立说:“原来是陈龙将,徐定疆呢?” 连徐定疆的官衔都不称,事情可不小,陈东立有些惶恐的说:“启禀卫国使,徐安国使下午失踪,‘南角王’正向皇上禀告……” “莫非你也有份?”徐乾目光一冷说。 一定是大事,而且恐怕有些糟糕。陈东立硬着头皮说:“属下惶恐,不明卫国使何指?” 徐乾沉着脸说:“昨夜左督军管所遭人侵袭,全所官兵被迷香迷翻,白氏余孽已全数脱逃,铁仇总教头刚刚醒来正急报皇上此讯,此事你难道完全不知?” 不只糟糕,是大大糟糕。 陈东立心念转动之间,知道徐定疆这下完蛋大吉;刘芳华八成早就被关,现在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徐定疆,何况陈晶露承袭埳山老人的医药之术也不算秘密,能无声无息的以迷香迷翻左督军管所三千官兵的人可不多,算来算去,除徐定疆之外,确实没有第二人选,问题是这家伙怎么就选这时候不见了,这下该怎么办? §第七十七章 地底囚牢 看了七、八个监牢,徐定疆可是啥也没看到,这里面的设计似乎十分的人性化,里面还有个小小个隔间,也许是方便之所,看来像房间还多于像牢狱,从整个屋子的设计来看,应该也不是为了刘冥等人的需要而建,想来这是当年前朝某个关人的地方,只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迹。 徐定疆想到此处,试着推了推门,还敲了几下,但这个地底监狱似是专为囚禁高手所设计的,不只上下四方通体都是十分厚实的金属板,敲击时传出的声响又是十分沉闷,似乎里面还夹杂着棉絮之类吸收冲击力的东西,若想以功力硬生生被开,恐怕不大可能。 反正若是找到騔獚,也不用试着打开,只要把退蛇软骨混在食物中扔进去就是了,徐定疆也不尝试破开监牢,只一间一间的看过去,找到騔獚便算完事,騔獚总不会都躲在那个小隔间里吧? 正想间,徐定疆打开从头算起的第十间门上的小窗口,正要关上时,徐定疆忽然微微一楞,刚刚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? 徐定疆手一顿,目光打量了一下牢中的状态,却又什么东西都没有,正狐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的时候,徐定疆忽然目光一凝,注意起来,诧异的轻声自语说:“这么乾净?” 确实没错,这间牢房与前面九间比起来,地面的尘埃、四面墙壁的粉尘都意外的少,虽然也还不到所谓的乾净,但确实有些异常,徐定疆话一说完,屋角的遮蔽处忽然探出一张脸,诧异的向外看。 徐定疆这时是一个蒙着头脸的怪人,那人看到不禁吓了一跳,瞪着徐定疆说: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 徐定疆一怔,忙将脸上的头罩掀开,那人惊呼一声,往前就冲了过来,口中颤动着,一时居然是说不出话来。 徐定疆却也是傻在当场,两人在窗内外对视半晌,还是徐定疆先开口说了一句:“皇上居然这么对你?……芳华……” 在牢中,有些狼狼但仍不失整洁的刘芳华本还没完全从震惊中复原,听到徐定疆的这句话,刘芳华的泪霎时一滴滴掉落了下来,在抽咽之间,也不用说话了。 “别哭……”徐定疆看到女人哭已经十分不自在,何况是向少掉泪的刘芳华? 他灵光的脑袋霎时蠢笨了起来,一向灵活的口才也讷讷的不如何言语。 还好刘芳华也不是个爱哭的女子,哭了没多久,她自动的煞住眼泪,深吸两口气,有些疑惑的说:“定疆,供奉爷爷怎么会让你进来的?” “我溜进来的。”徐定疆有些沉痛的说:“你到底犯了什么事,怎么会被关在这种地方?” 溜进来?刘芳华诧异的瞪大眼睛,过了片刻才说:“其实也是我咎由自取……” 说到一半,刘芳华似是心百顾忌,又停了下来。 徐定疆可有些讶异,能让倔强的刘芳华说出“咎由自取”这四个字,可不是简单的事情。徐定疆思忖了片刻,依然没想出刘芳华会犯了什么事,他怔了怔,想起刘芳华与白浪同时失踪数日的往事,当时两人是在刘冥的秘阁殿中被发现,众人都以为两人是被刘冥所擒,莫非还有他情? 想到这里,徐定疆直接问:“那几日,你与白浪到底在哪里?” 徐定疆这一问直指核心,刘芳华一怔,脸上泛起一抹羞红,微微转过身去,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对徐定疆说出实情,不过徐定疆何等机灵,刘芳华的神态有异他怎会不觉?徐定疆心里微微一沉,想问又不敢问,两人就这么顿在那里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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