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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八二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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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广明白白浪不擅此道,当即开口说:“千兵易求、一将难得。就算兵力略少,论起人才,都城远胜于习回河城,而且虽说习回河城军力较多,但估计起实际战力,叛军其实是习回河城十万加上宿月城四万,而我们则是都城六万,刀轮城四万,北域城六万,以十四万比之十六万,加上将领的数目,我们仍占七成赢面。” “有道理。”刘然捻须微笑说:“既然如此,叛军何以未趁我们尚未出兵前先收服北域、刀轮两城?” “不过‘易守难攻’四字而已。”白广侃侃而谈的说:“边疆各城城厚墙高,以十余万兵马攻击北域虽非难事,但却耗日费时;另外刀轮城素有第一难攻之誉,虽非要冲,却随时可断敌后路,而都城军力又随时会到,如此一来,叛军优势转眼尽丧,岂非自掘坟墓?” “说的好。”刘縯不禁鼓掌说:“原来如此,那他们现在莫非是坐以待毙?” “这又不然。”白广轻轻摇手说:“与南角城相同,北疆因有熊族觊觎,北域、刀轮兵力不敢擅离,就算都城尽起兵力北上,以六万兵马攻击习回河城可谓以卵击石,叛军大可等收拾了都城军队之后,再慢慢的联合宿月城一统北疆,那时局势已定,东极、南角也只好俯首称臣。” 这席话一说,席上众人不禁都变了颜色,白广言之有理,听来若合符节,叛军大有可能如此计划。这时刘然等人不禁对白广刮目相看,刘然当即说:“虽然如此,相信陈卿必有解决之道?” 这称呼一改,白广心里不禁大喜,总算在刘然心中占了一席之地,白广压抑住自己的兴奋,稳着声音说:“皇上放心,敌方虽有如意算盘,我们也能见招拆招,何况习回河城十万部队未必都死心塌地的效忠刘礼,若暗探组织适时发挥功效,更是万无一失,今日恰有‘龙安护国使’在此,微臣倒是多言了。” 虽然并未说出确切的办法,但已经让刘然龙心大悦,他终于心情大畅的说:“好,好,陈广,只让你当个龙将,似乎是太浪费了。” 这话一说,所有人都愣住了,白广现在的身分是贵族,龙将已是军职中的最高位,刘然是高兴过头了吗?这么说是什度意思? 白广心念一动,大着胆说:“其实若能陪在皇上身旁,适时的对人族事务提出一些建言,微臣并不计较是何职务。” 刘然诧异的望着白广,片刻后才点头笑说:“说的好,朕确实也许要一些这样的人才,这样吧,朕即位之后,就先封你为……‘议丞’,位阶则与龙将相等,专责向军政大事提出建言,另可统帅部分亲兵,你觉得如何?” 针对都城的官职来说,这简直比龙将还有权力,白广大喜,立即站起施礼说:“皇恩浩荡,微臣必鞠躬尽瘁、死而后已。” “好!”刘然呵呵大笑着说:“以后可要好好表现。” “是。”白广总算得偿所望,心里的高兴是不用说了。 “这么一来……”刘縯笑着摇头说:“到时候贵族大会岂不是又少一个?” “也对。”刘然点点头说:“朕还有一事要与诸卿商议,现在都卫军都掌握在左、右督国王的手里,他们虽未表露出不臣之心,但却隐有跋扈之情,若非尚有五千影军护持,加上他们彼此总有些暗中较劲,朕几乎等于是那两人手中的傀儡,这次贵族大会,依例应选出继任的两位龙将,若也由他们掌握,那可是大为不妙。” 刘縯接着说:“贵族大会向来只由年轻无官职的贵族参与,现在情况不同,都城龙将有两职悬缺,若在贵族大会同时举办遴选龙将,则所有贸族都能一试,而左右府高手辈出,能与龙将比肩的贵族就各有三、五人,除白龙将之外,我们几乎没有其他有把握的贵族高手,最大的希望就是你们其他的师兄弟了。” 白浪三人互视一眼,同时想到了刚练成爪功的白汉,算起来,他应该是大有机会。 不过白广目光一转,却有另一个问题,他忽地一笑说:“启禀皇上,不知微臣的大师兄白浪……现在是否仍属芳华公主统管?” 这话一说,白浪和刘芳华脸上都有些挂不住,同时瞪了白广一眼。 刘然微微一怔,随即露出恍然的表情说:“当然,所以这件事还要芳华同意才成。”其实国使级将领除非有驻地,一般来说并没有固定的龙将,不过白浪本为刘芳华亲兵队的管带,自然得尊重刘芳华的意见。 刘芳华这晚自见到白浪,心里的乱就没停过,这时见事情逼到自己头来,不得不开口,她有些烦闷的说:“就由父皇决定。” 刘然满意的点点头,转头说:“白龙将呢?” 白浪心一横,反正总是要做个了断,何况刘芳华都这么说了?白浪当即恭声说:“微臣也无意见。” “那就这么说走了。”刘然可开心了,总算把这两个人分开,看来“反其道而行”果然有用,陈广这小子的计策还真不赖,刘然高兴的说:“芳华的亲兵队就另选一位将领负责。” “是。”两人应是之后,忍不住又对望一眼,这次两人的目光一时却是分不开来。 职务一分,日后说不定连见面都难,见到对方的眼神,两人心里都不好过,也都有些后悔刚刚的答案,可是覆水难收,说过的话也不能不算,白浪与刘芳华心底同时涌起了迷悯与不舍,不知道这些日子是不是做错了? 野央集,是个中型的市集,集中人口约莫三千余人,现在在集前的广场,数百人正围着一桌桌的酒菜大快朵颐,这是卢一天特别为南角城一行人准备的晚宴,现正吃喝的热闹,卢一天邀约的当然不是全部的官兵,不过其他的官兵也没冷落了,在他们安营的地方,依然有酒肉可吃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排在靠近村头的首席里,徐定疆正哈哈大笑说:“卢总教头说的话太有趣了,咱们乾一杯。” “好!”卢一天一饮而尽,向着徐定疆一照杯说:“在下先乾为敬。” 徐定疆喝酒的速度可不会慢,同时仰头吞尽一杯,跟着嘻嘻笑说:“卢总教头,现在也算是酒足饭饱了,是不是该谈正事了?” “小王爷不愧是英雄出少年,果然见事分明。”卢一天低声说完后,向着上首的徐靖举杯说:“启禀王爷,在下尚有要事奉禀王爷和安国使。” 闹了一晚上,总算说到正题了,徐靖点点头说:“可有清静的地方?” “在下早已准备。”卢一天起身说:“就由卢某领路,请两位移玉一谈。” 徐靖一站起,所有参与饮宴的官兵也同时站了起来,徐靖一挥手说:“自由的吃喝,但不准误了明天的行程。” 官兵轰然应是,待徐靖与徐定疆去远,划拳笑闹声轰然响起,筵席才算是真正的热闹起来。 “王爷、小王爷,这里请。”卢一天将两人带到村头一家独立的房舍,开门相揖。 见房舍四面有都卫军守卫,看来这番话可不简单,徐定疆望望父亲,见徐靖仍是一脸沉稳,半点表情也无的踏了进去,徐定疆耸耸肩,跟着往内走。 进得小屋,里面又是一个小型的圆桌,桌上还有一些适于浅酌的酒菜,三人分别落座,卢一天举杯说:“在下再敬两位一杯。” 喝酒?徐定疆从来没拒绝过。哪知徐定疆刚把杯子举起,却见父亲徐靖一挥手说:“卢总教头,既有大事相商,酒不可多饮。”徐定疆只好吐吐舌头,将杯子又放了回去。 “敢不从命?”卢一天从善如流的放下酒杯。 “相信总教头必有要事,还请坦率相告。”徐靖接着说:“徐靖二十年未返都城,也许对一般礼仪有些荒疏,还请卢总教头见谅。” “不敢。”卢一天沉吟说:“卢某便直说了,这次皇上即位,据说会在近日举办贵族大会,并可能在其中选择递补两位龙将的人才。” 还真的提龙将的事情?徐靖微微一皱眉说:“岂非太仓促了?都城龙将非同寻常,不是该提前一个月公告天下吗?” “本当如此。”卢一天点点头说:“如此天下英雄才有机会参与;但现在北疆动荡,都城急需人才领军,这也是情理之中。” 徐靖思忖了一下才说:“南角城人才不足,对这两份职务并没兴趣。”言下之意是告诉卢一天,若想争取,无须顾忌南角城。 “王爷误会了。”卢一天正色说:“在下并非担心此事,只不过这件事情却明白的表示出皇上北伐的决心,廷公为此十分担心。” 徐靖有些意外,据传左、右督国王与“习回河王”徐苞、“神山卫国使”刘礼一向不睦,尤其刘方廷最为严重,怎会对北伐似有意见? 但徐靖旋即想通,点点头说:“廷公是认为北伐的成功机会不大?” “正是。”卢一天面有忧色的说:“习回河城胆敢作乱,自然应该制裁,但凡内战均需速战速决,否则北熊南蛇决不会缺席,如今都城兵力还不及习回河城,此事应该从长计议。” “此言亦有道理。”徐靖微笑说:“廷公未对皇上提及此事吗?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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