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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五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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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日后?”步连云道:“以你我的脚程,到衡阳城岂需一日?” “十日后我徒弟才会到达。”古朴一笑道:“莫非你信不过老夫?” “不敢。”步连云道:“前辈一诺千金,晚辈自然信的过……便十日后再见。” 话声逐渐远去,显然是这位步连云正逐渐远走。 过了片刻,田冬才又觉得背后一麻,身子忽然间又能动了,连忙扶起如儿,转头望向古朴道:“你……不是要和别人打架吗?还不放我们回去!” 古朴望着田冬微微冷笑说:“算你运气,让你多活十日。” 田冬一楞,浑然不知古朴此言何意,古朴又将两人拦腰抱起,一面飞跃一面说:“你们两个乖乖的,老夫就不点穴,不然……” 两人吃了两次点穴的苦头,哪里还敢说话,只好互相望了两眼,不过,过了片刻如儿毕竟忍不住,又抽抽咽咽的哭了起来,古朴果然毫不客气,一下子就止住了如儿的哭声,田冬自然知道如儿又被点了穴道,只好认命的默不作声,一路安静的由古朴带着飞跃。 古朴这一奔居然奔了将近两、三个时辰,天色也渐渐亮了,田冬一路只觉得跟前的景物迅速的飞掠,要不是身不由己,其实也算是十分愉快的经验,好不容易古朴终于停了下来,田冬四面一望,放眼却是一片荒凉,跟前一栋小茅屋,远远的数里外才有另一栋,这地方可比自家的三扁担村还少人家。 只见古朴到了茅舍前,忽然开口叫:“王老爹,王老爹。” 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:“啊哟……是古先生,这就来了、这就来了……” 随即茅屋竹门呀然打开,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头探出头来道:“古先生,这次您打算住几天?” “十天吧。”古朴道:“这两个是我的远房侄孙,这十天还要多准备他们的食物。” 田冬大为不满,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远房侄孙了?正要抗议,背后忽然又是一麻,却是又被点住了穴道,只见王老爹猛点头说:“明白、明白,这事交给老王,您放心。” 古朴点点头,抱着两人往数里外的另一处茅舍行去。 到了茅舍内,古朴放下两人,顺手解开了两人的穴道,如儿已经不敢再哭,但是穴道被封太久,她全身酸软的十分难过,跌坐在地时眼眶中都是泪水,想哭又不敢哭,田冬没被封这么久,见如儿满脸委屈的模样,连忙过去帮如儿揉捏手脚,一面不断的安慰。 古朴摇摇头道:“瞧你不出,年纪小小还懂得照顾别人?” “你……”田冬已经十分火大,想想骂他也是自己吃亏,还是忍了下来。 “小子。”古朴却不甘寂寞的说:“我们打个商量,你帮我演一场戏。” “不干。”田冬年纪虽小但也还算聪明,这几个时辰已经想通古朴刚刚说的话,想来是要自己假装他徒弟,十日之后让那个步连云打,哪有这么傻的事情,田冬二话不说,立即不干。 古朴一皱眉,随即面露微笑道:“好处很多喔……我会传你威震武林的璞玉掌,还帮你贯通任督二脉,怎么样?” 田冬迟疑片刻,想到古朴刚刚恶狠狠的神色,想来骗了人之后,自己的小命也是不保,这个甜头吃不了多久,于是仍然摇摇头道:“不干。” 古朴终于忍不住发火道:“小子不识抬举,看你干是不干?” 忽然一指点向田冬的背心督脉筋缩穴,田冬只觉得一股热流忽然钻入,整个后背的神经忽然不听使唤,全部紧紧的抽动扭曲,又麻又痛又痒的感觉忽然袭来,田冬翻身倒地,难过的眼泪都挤了出来。 古朴得意洋洋的道:“怎么样?” 田冬虽然难过,但至少也要忍上一会,不然岂不是漏气?所以还是断断续续的咬着牙道:“老浑蛋……不……不干……” 古朴面色一变,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硬气,他不知经过崇义门入门的磨练,田冬多多少少比较耐的住折磨,这也是崇义门收徒必须先经过这一关的原因。 可是如儿见到田冬面容扭曲、在地上打滚,可是吓的心惊胆战,连忙搂着田冬哭:“哇……你不要欺负田哥哥……坏人……” 古朴正火大,顺手又是一指点向如儿,如儿哪知这么快就轮到自己,这种苦头她哪里吃过?一下子眼泪鼻水齐流,哇哇叫了起来,田冬见状连忙挣扎的说:“快……放开她,我……做就……是……” 其实田冬自己也快要受不了,这个顺水人情不做可惜。 古朴大喜,将两人的穴道同时解开道:“你小浑蛋倒是有情有意,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?” 田冬搂着埋头痛哭的如儿,连连喘气,过了片刻才没好气的低声说:“答应……就是了……” “好,只要听我的话,我何必折磨你们?”古朴高兴的道:“事不宜迟,让我看看你的内息……你练过内息没有?知不知道经脉之道?” 田冬皱眉道:“经脉……还好吧……”他不知道自己以前算不算练过内息。 “我试试。”古朴坐在田冬身后,将两手放到田冬背心道:“运运练过的内息。” 田冬也就认命的静坐起来,要是不听话的话,说不定还有苦头吃。 过了片刻,身后的古朴点头道:“很好,还没有学过那三流内功,我现在替你贯通任督,你日后不练功则矣,练起功夫那可是会进境神速。你全身放松,别在意内息的动作。” 田冬虽然小,但也知道自己八成没有练功的机会,古朴这时候只是说说好听而已,反正自己已经答应,就随他便了,怎知坐下没多久,身后古朴的双掌忽然传来两道深厚的内息,一上一下的往自己顶门、会阴冲去,田冬浑身一震,就此人事不知。 田冬人虽然昏迷,但是仍不断的作着恶梦,他感觉自己胸、腹、头、脸、身体全部涨了起来,整个身体好像一颗大球,越来越大,越来越大。 田冬在梦中直想叫:“我要涨破了、我要涨破了。”但是嘴巴还有全身却都动弹不得,田冬心中十分焦急,眼看自己似乎就要裂开,他又惊又怕,眼泪不禁流了出来,忽然间,头顶猛然一震,在极宁静中忽然传来“喀”的一声轻响,接着忽然觉得全身舒泰,彷佛气消了下去,随即神智一清,醒了过来。 睁眼一看,自己还是盘坐着,田冬一愕,自己坐着也能睡着?这时身后传来古朴疲倦的声音说:“好了,你自己修练看看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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