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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七


  话未说完,已冲向对制阿三,一手揽其脖子,身形倒翻,优美掠过桌面,翻向阿三背后,醉醺醺地再往前栽,带着阿三撞向墙角一排夹有茶几的太师椅。卡啦啦,己压坏一张太师椅,终 于稳住身形。右手已不停打向阿三脑袋,笑得更是狂谑。

  阿三挣扎直叫:“放手啊——今天和尚头克过阎王爷(和王山磔对骂时所言),非常神气不可侵犯,打不得啊——”

  小邪谐谁直笑:“和尚头有十几种,克阎王爷的是最差的一种,不修理你,永远也亮不起来。”

  他打得更起劲,阿三哇哇叫得更惨。

  阿四庆幸未遭殃,干笑道:“我的就亮多了。”

  小七也凑着兴致,讪笑:“亮有什么用?要长瘤才有效,就像如来佛,我帮你!”

  “哇”然阿四也遭伏击,已被小七按在地上,揍得哇哇直叫。

  小丁在一旁,哧哧笑着,几年来,她对他们早已存有深厚感情,她也知道他们如此行径,无非是想发泄那股水乳交融之感情。

  笑声渐弱,桌子倒了,盘也破了,屋内一片凌乱,四个人交又缠杂如绞线般窝成一堆,分不清谁的手,谁的脚?混然成为一气。

  静默中,他们仍露出满足笑容。

  小丁永远不能睡,她必须留下来照顾他们。虽累,但却如此心甘情愿。

  她开始整理凌乱小厅,轻巧而熟练,似乎对这种事已相当具有经验。

  酒气渐渐转淡。

  雪渐渐停歇。

  天也渐渐透开红霞。

  人也醒了。

  一大早。

  萧王爷已领着两名骁勇战士,骑着快马奔向通吃馆。

  小丁出门迎接,随即招待大厅,已然返回后院,不得不叫醒小邪他们。

  小七乍醒,苦笑道:“我这一身酒气,怎好见王爷?”

  小邪道:“去洗啊——三分钟适当军人,很流行三分钟的!”

  “得令!”

  小七也凑趣拱手,庄严地摆出架势,身形一旋,面对骄阳,赶忙一溜烟冲去洗澡了。

  小邪转向阿三,道:“你将那匹‘乌龙马’让给小七,宝马不用,实在可惜。”

  阿三面有难色:“乌龙马和我感情深厚,而且我也想用它在战场上发威”

  “威你的头!”小邪给他一个响头,叫道:“等你上战场,乌龙马早就退化成驴子了,有深厚的感情就该送它先到战场习惯习惯,吓吓炮声,那才管用!”

  阿三无奈:“好嘛! 我暂时借小七一‘吓’,将来就管用多了!”

  其实他也只不过想要耍嘴皮子,小七要用,那也是他的光荣(比起阿四来说),他怎会拒绝?不禁得意地瞄向阿四,已扬长而去。

  阿四瞪眼,不屑道:“神气?将来变成驴子,看你如何向我交代?”

  小丁嫣然一笑:“你们不洗洗澡吗?”

  小邪白眼道:“洗什么?这是男性的味道,得来不易!”转为谐谑,“听说很有魅力,我试试看——”

  说着就往小丁抱去,一副猪哥样,笑得又奸又邪。

  “哇呜!小邪不要过来——”小丁仓惶失色,掩起鼻口,已夺门而出。

  阿四咯咚直笑:“小邪帮主,你的魅力果然十足,十分有劲。”

  小邪无奈摊摊手:“足是足了,只不过这魅力,不是每个人都能了解的!”

  自嘲地一笑,已和阿四步出门外,朝前厅走去。

  在前厅,小丁早将热茶端上来,侍奉王爷于帮主那张特别大之龙椅右侧本是小丁位置的太师椅。

  王爷也不敢坐那张“嚣张”的大椅。天下除了小邪,恐怕所有人坐上去,都会感到不自在。

  他和两名战士,偶而皆会瞥向大椅后那幅偌大的小邪画像而莞尔一笑,这张像,也该属于天下第一而不为过。

  半身人像嵌在两人高的画框,两颗眼珠比人头还大,实属少见。

  尤其那神韵,简直和活生生的小邪一无两样

  否则小邪也不会挂上它了。

  笑声之馀,小邪和阿四已走入后门。

  小丁神情欣然,喜悦道:“他来了!哇鸣

  小邪仍对她方才不识魅力而逃开一事,有所记心。见她高兴模样,促狭心性又起,白眼道:“现在才感觉出来,未免太慢了!”

  小丁先是不懂,随即明白,娇嗔而笑:“感觉出来,还是一样,很难闻!”

  她想揶揄一下小邪。岂知小邪回答得更绝:“你有没有搞错?我真气疑你是不是女人?”

  “小邪——”小丁窘红了脸,微跺足,嗔叫道:“老王爷在此,你正经点行不行?”

  小邪自眼道:“王爷在此,总不会走味吧?”

  闻着身上酒味,他已哧哧笑起来。

  王爷已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打趣道:“对,对,任何味道会走,唯独酒香万古存。不知怎么?女人总感觉不出?”

  小丁困窘地低下头,羞死她了。

  小邪哈哈而笑:“老王爷果然英雄‘本味’略同,哪像她们女人?反应迟钝不说,还硬说难闻?我看是口是心非!”

  小丁窘红着脸,嗔道:“就算我迟钝,你谈些正事行不行?”

  “这就是正事!”小邪得意道:“你没听过:‘佛争一炉香,人等一口气’?那个‘气’是什么意思,你知不知道?那是‘酒气’!呵呵——”

  小丁又好!又好笑,嗔道:“你干脆说佛争的是‘酒香’,不就更有味道了?”

  “唉呀——”小邪气愕道:“你连佛争的酒香都感觉得出来?它真的更有味道吗?”

  众人一阵轻笑,逼得小丁不敢再开口,狠狠地瞪了小邪一眼,赶忙溜向后院,离开这“是非”之地。

  阿四笑道:“走了也好!省得我的香,被佛给争去了。”

  小邪笑够了瘾,才转向王爷,笑道:“老王爷你等等,小七马上就出来。”

  王爷含笑道:“你不去?”

  “唉呀——俗事太多,惹得我两头忙,以后再说啦!”

  王爷轻轻一笑,道:“昨天你又整了王山磔一记,他可和你势不两立了!”

  小邪不客气地坐上大椅,靠向王爷,得意道:“他再不知悔改,迟早会被我宰了,呵呵——”

  阿四也坐在小邪右侧,稍微拉出椅子,摆摆姿势,得意道:“王爷放心机我们已做好准备,他近几天若敢再来,我就拆了他的骨头。”

  王爷道:“他可能不会来了!”拂着微白的长须,又道:“他今晨一大早已躺在马车,返往京城了!”

  小邪愕然:“有这种事么?”

  王爷道:“该不会错,老夫手下该不会撒谎。”

  小邪当然相信此项事实,只不过甚感意外,已起身走着:“奇怪?照他伤势,根本就没必要回京——”

  王爷问:“你认为王山磔回京不正常?”

  “嗯!”小邪颔首,“王峰被我打成重伤,宣威府也被我烧了,而他也一再受我侮辱,若他咽得下这口气,也不会来了,既然来了,也不可能在这么一败涂地之下离去。”

  阿四附和道:“对!他突然走了,必定有原因!”

  王爷问:“他的伤,真的没那么严重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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