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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四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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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人道:“主人要你跟我去!” 小邪瞄两人一眼,道:“这么说,你们两个没带信物来了?” 较矮黑衣人道:“去了地头,自有主人交予你信物。” 小邪装蒜道:“奇怪?不是明明说好在此交货的?怎又换了地方?” 阿三道:“回去吧——照规矩来,该在此地交货,就在此地,否则免谈!” 高壮黑衣人冷笑:“你们怕了!” “怕你妈的头?”小邪叱叫出口,右手一扬,两颗石子已打向两人鼻尖。 黑衣人大骇,马上倒掠而退,坠往地面,想避开石子,然而石子似乎通了灵,能转弯、回旋,如毒蜂般追掠两人。 只听两声闷哼,黑衣人再次爬起身躯时,已是抚着鼻头,鲜血渗出指缝,骇然地盯着小邪,不敢再掠上方才那块凸石。 阿三冷笑道:“看清楚些!通吃帮没有‘害怕’这两个字,送货就送货,耍什么花招?滚!”他也打出石块,“否则砸烂你脑袋!” 两人不敢多停留,闪开石块。已往回处掠去,眨眼已消失黑夜中。 阿三拍拍手,不屑道:“十足狗仗人势,最要不得!”转向小邪,“小邪帮主,你认为他们为何要带我们去另一个地头?” 小邪道:“也许他不想抛头露面吧?” “那你为何不去?” “没为什么!”小邪耸耸肩头,“看不顺眼而已!” 阿三霎时鼓掌:“对!理由很好!什么玩二嘛!理了光头就想当和尚?”他讪笑,“还差得远呢!” 小邪望向天际,弦月都快隐入墨漆地平线,心知已近四更,道:“睡吧——他们今晚可能不会来了!” 两人掠下秃石,找一处避风石穴,开始窝身,以渡过寒冷冬夜。 已是第二天中午。 太阳艳丽,天空一望无云,靛蓝如海。 小邪和阿三仍在等。 突地又有一位身着中原服饰的中年人,喘息不已慢慢地爬向此山。见其一身肥胖赘肉,和蓝底金黄色而相当华贵之衣料,相必是富豪人家。 小邪见状已轻笑:“原来是只肥猪,难怪不敢上山?走!” 一声轻喝,两人飞掠而起,身轻如燕飘向肥胖老头。 胖老头乍见两人,这才喘口气,擦去额头汗珠,道:“你们也真是!我说在宝石山,只是怕你们找不着地头,没想到你们却赖着不走——” 阿三道:“不是赖着不走,而是尽忠职守,谁知道昨晚那两人是干什么的?” 胖老头满险仍是热气,喘得难以立时回话。 小邪问:“你是中原人?” “差不多!”胖老头干干一笑,道,“我专做塞外生意,已有三十年之久,可说是半个瓦刺人了!” 小邪不再多问,道:“铜币呢?” 胖老头抖着肥胖如藕节之双手,从腰际翻出一红色锦囊,拿出半块铜币,道:“在这里!” 小邪接过手,和自身铜币合对,十分吻合,这才满意笑道:“阿三,交货成啦!” 阿三轻轻敲向胖老头脑袋:“算你好狗运,找了像我们这种专保别人不敢保的镖,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得到玉狮,记着以后要多多照顾啊!” 胖老头不停颔首:“是、是,多谢三位大侠,只要能安全送到,每次也会去找您!” “很好!这才像话!”阿三仍没忘记拉生意。很快地,他已从腹中抓出那只玉狮,道:“镖货在此,请点收吧!” 胖老头接过手,仔细审视,目光已露欣喜:“不错,就是它,就是它!谢谢谢谢!” “不谢,不谢!生意嘛!”阿三得意直笑。 小邪道:“货也交了,我们该走了!” 胖老头道:“两位远至关外,不到舍下坐坐?” “以后吧!”阿三笑道,“下一批生意时,再去。我们很忙,告辞了——” 一声吊高嗓音,小邪和阿三已掠向山下,准备返往中原。胖老头抱着玉狮也欣喜若狂,慢慢爬往山下。 山下部落仍聚集不少摊位及人潮,涌现一股热闹气息。摊位大都摆着兽皮、兽肉之类东西。腥冲气味挟羼牛马粪便或晒干或湿堆路面墙角,交溶成市场应有之沉腐味。 生意作成,心情最是开朗,喝上两坛更够味。小邪已走向集市场较中央摆着不少封盖兽皮之酒坛,馋像已露,道:“喝酒在今朝,不醉不归。阿三,上” 两人登时冲前,各抢一坛酒,拆撕封泥,已往口中灌,红如血汁般葡萄酒不时从其嘴角渗出。 见其如此狂妄举止,卖酒糟瘦老头已被吓呆,还以为是强盗光临了。 两人拼命灌酒。阿三非得赢过小邪不可,只晓得猛往嘴中倒,溢出嘴角的,差不多比喝入肚中要多一倍,所以他赢了。丢下空坛,又往另一坛抓去,得意道:“喝了一坛,再一坛 !”抓起酒坛又想痛饮,忽然瞥见傻愣老头,叫道,“别急。多的是银子!”霎时从身上抓出向阿四揩油的银子全丢给糟老头,得意道,“够了吧?小说也有四五十两!” 糟老头仍是呆愣着,不知所措。 小邪也喝完一坛,嫩脸已红,朝糟老头直叫着:“啊呀哇啦哇佳佳——”乱扯一顿,然后哈哈直笑。因为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? 糟老头见他如此“纯真”表情,最后又笑得如此开心,似能会意,霎时亦呀呀呜呜嘻叫不已,抓着银子,如获至宝般,两眼笑成一条细缝。这些银子,足足可以让他买十几匹健马,当然能让他笑不绝口。 小邪和阿三此时已若疯子般,猛灌猛喝,谁也不认输,一时引起群众侧目。 十三坛斗大葡萄酒,不到半刻钟,全部到了两人肚子,红透的脸,没有七分醉意也有三分迷糊。 小邪少喝一坛,心里有气,喝道:“阿三你乱喝!倒得整身整地!” 阿三得意丢下最后酒坛,呵呵直笑:“不如此,怎能赢你?” “妈的!无赖、瘪十,还我酒来——” 大喝出口,小邪已追向阿三,存心将他扑倒在地,痛打一顿。 “来不及啦!酒已入肚皮,就变成黄汤了,呵呵——”阿三微醺身形已往人群挤。 小邪也飘飘然猛追,大群人潮为之骚动。 倏然阿三掰开几名大汉,正窜身而过之际,突地“啊——”惊叫而起,一把利刀已刺向他胸口,还好他闪得快,只被划出一道三寸长伤口。 “不好!小邪,有埋伏——” 霎时人群中已有数名高壮汉子砍出长刀,分别截向小邪及阿三。个个身手矫捷,动作一致,让人防不胜防。 突来变故,小邪乍然惊醒,不滚落地面,反而旋转身形,宛若陀螺啸出鬼泣般阴冷强风,整个人已倒窜天空,似如出弦之箭,快捷无比避开长刀。再声大喝,寒光如幽冥中之霹雳,电闪,带出一条长而直的青光,长眼睛般噬向劈往阿三背面两把长刀,人也冲了过去。 寒光一闪而没,两声惨叫已停出,两尊庞大身形已往地面摔,阿三藉此劈出一道厉风,墙头般压向另三名大汉,所罩范围之广,足以压死三人绰绰有馀。 轰然般如天空整个掉落地面,压得大地沉晃而暴烈,三名持刀者已挨不住掌劲而倒撞人群。霎时又是一片哀嚎、跌撞声响起。 “阿三,走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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