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天故事汇 > 李凉 > 杨小邪发威 >  上一页    下一页
三四


  “当真?”王振半信半疑的问。

  “当然!”小邪邪笑道,“不信,我可以证明给公公看!”

  “怎么证明?”

  “多的是机会!”小邪低声道,“公公可知我的武功怎会忽高忽低?”

  王振早已起疑,就是找不出合理答案。

  小邪拿出一颗丹丸,神情认真道:“秘密全在这里,这是‘太上老老君’的回生丸,服下去后,二十四个时辰,功力自可通神,您要不要试试?”

  王振接过丹药,嗅闻结果,只觉一陈香味扑鼻,不由得更信一分。

  小邪装出受尽委屈模样,道:“其实奴才都是万不得已,才会如此,公公您一定要替奴才雪冤。”

  王振稍带喜悦的脸容已然恢复冷森:“如果你所言属实,我一定禀公处理”

  小邪急忙下跪,啜泣道:“公公救命!奴才说的句句实言!”

  王振再次瞄向他,想做最后决定,终于他还是禁不起小邪那项“秘密”的诱惑,叹道:“看你年幼无知,本官就为你查明此事。”

  皇上道:“先生,莫非杨小邪也是受害者?”

  王振回身拱手道:“禀皇上,方才他同奴才言及内臣有人欺瞒事实,以致于张克正遭受其害,而沦为叛国之贼,凉鞋他为此事,甘受去势之苦,想入宫查明真象,没想到运气不佳,碰上刺客行刺,因而发生是非,皇上英明,凉鞋可能蒙上不白之冤!”

  皇上和祁钰心中暗喜,瞄向一副可气样的小邪,眼神都有了笑意。

  “或许张克正受冤,但他如此大闹宫廷——”皇上看小邪如此神奇,有意为难。

  小邪则笃定如泰山,一切有“泰山老头”王振代劳,他根本无须担心,睨眼瞧人,更形惹人。

  果然王振马上替他解说,道:“凉鞋他并无此意,只是迫不得已,他说冒充王爷之事,乃是王爷要他上船饮酒,结果他不胜酒力而倒睡画舫,谁知画舫却飘向公主殿下红楼,因而引起一连串误会。”

  祁钰拱手道:“皇上,公公所言,一切属实。凉鞋斗篷还是微臣亲手交予他的!”

  皇上稍加点头,瞧同小邪身上龙袍,有心捉弄,道:“可是朕的衣服怎会在他身上?”

  “这——”王振一时也答不上口,谁穿了龙袍,都可扣上造反罪名,自己方才也以此来威胁小邪,此事不可谓不重。

  皇上露出刁钻一笑,倒要看看小邪如何解释,如若说是赌博所获,他将不予承貌7b,让小邪困上几天,想杀杀他的锐气。

  然而他碰上的是天下独无偶有,不小心生出来的杨小邪,什么疑难杂症,只要他想治,总会想出一些歪理,以让人口服心服。

  很简单,他站起身躯,服装表演般转一圈,道:“不晓得历代皇帝有谁以此为龙袍?”双手拳头不停钻向破烂不堪的衣袍,老毛病又犯了,“妈的!这像龙袍吗?怎么见不到龙头?”找了一阵,瞧向皇上,“奴才实不敢相信皇上会觉得这件是您的衣服?”暧昧一笑,“皇上乃一国之君,怎会穿这 种服装?这会被敌人拿去作宣传的啊!”

  皇上闻言,真想大笑,脸庞已憋红,他不得不佩服小邪的机智。沾了血,穿了洞的龙袍,再也不是龙袍,何况龙头已不见了?而那句“会被敌人拿去作宣传”尤其惹人。

  皇上穿此,不就等于乞丐头?

  “此袍虽损,但完好时,一定是龙袍!”皇上仍不死心,又刁难。

  小邪道:“奴才只穿破袍,不穿新抱;皇上虽弃旧袍,但奴才觉得可惜,总想留着,奴才只是小太监,并不富有。”

  捡旧袍穿的大监并非没有,皇上一时也找不出其他理由,只好放弃再为难小邪,轻笑道:“你如此节俭,将来必定会富有;不过,千万别赌博,那不好!”

  他暗中开小邪玩笑,能得一两句妙语也好。

  小邪回答得很恰当,“皇上不赌,奴才哪敢赌?”

  皇上一时耍起性子:“朕就只跟你赌,朕也想赢你银两!”

  小邪正想说,“先找好赌本再来”,王振已然开口,谏言:“皇上乃一国之君,行为将是人民表率,自不能染上恶习,否则国将沉沦万劫之中。”

  皇上淡然道:“朕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
  “君无戏言。”

  皇上不敢再轻言,严肃道:“先生所言极是——凉鞋一事就由你负责查清,务必做到勿枉勿纵。”

  “遵旨!”王振拱手回答。

  皇上转向小邪,道:“朕希望你是无辜的,这几天你就委屈些,有何需要朕帮忙吗?”

  小邪道:“能不能换间牢房?这里好臭——”

  皇上此时亦闻到一股酸腐味,眉头一皱,道:“传旨下去,派人洗刷牢房,不准再有怪味,同时替凉鞋换干净牢房,寝食不得马虎!”

  侍卫马上应“是”,一名已奔出牢外,大嚷接旨。

  皇上转向祁钰,道:“二弟,你还有事?”

  祈钰拱手道:“皇兄,小弟亦为凉鞋而来,如今误会已解,也无他事了。”

  “那,我们一起回宫如何?”

  “恭送皇上大驾!”祁钰和王振已施大礼。

  皇上再次瞥向小邪,已含笑离去。

  祁钰道:“凉鞋,本王的船,下次不会再飘了,你敢不敢再坐?”

  小邪有气无力道:“你自己坐吧——飘不动,说不定就沉了,奴才还要命呐!”

  祁钰轻轻一笑,道:“本王哪会要你的命?”

  “你不会,你妹妹——小公主她会。”小邪无奈道,“前生结了仇,今世还都还不了!”

  祁钰轻笑,不敢让皇上等久,道声“好自为之”也已离去。

  剩下王振,口气就托大了,他冷笑:“杨小邪,我能救你,就能杀你,你说的话,最好是真的,否则一样难逃一死!”

  小邪笑道:“我有自知之明,只要你三天内准备好药物,我就亲自做给你看?”

  “当真在沸水中浸?”

  “当真气”小邪暧昧笑道,“治疗非常之伤,当然要非常之法。”

  王振冷笑道:“若你敢耍诈,我会煮熟你!”

  “试试就知道了!”小邪道,“快去准备药材吧——听着!”他念道:“千年蟒蛇血,南海状元香一尾,千叶白灵芝,龙涎红果,玉线熊猫,千腿黑蜈蚣”

  他连续念了数十种药材,正是他用来洗涤伤口的秘方,王振听得眉头直皱,有些药味,他听都没听过。

  小邪只是想骗骗他,根本不想以此疗伤,遂道:“能找多少就找多少,愈多效果愈好,你看着办吧!”

  王振冷通:“我会尽量想办法,这几天你好好呆在此,若再乱搞,休怪我翻脸不认人。”

  小邪道:“你以为我想出去?公主不剥了我的皮才怪异快走吧——迟了就来不及了!”

  王振不再噜嗦,匆忙离去。

  狱卒前后脚之差,已走入牢内,见了小邪,有如见鬼般,立时替他换牢房。

  不久,什么山珍海味都送上来,皇上旨意,他们岂敢不遵?

  有好的享受,小邪已乐不恩蜀,甘心呆在牢里保平安,想起王振的行径,也会笑得闪了腰。

  看王振如此紧张,不用说,这方法必定相当有效。

  王振已坐于锦衣卫统领府的森严大厅,最里边墙上悬有几乎将墙壁罩满题着“功不可没”皇上御赐金匾,其下方红桧雕龙神案般长桌,置摆不少令旗,令牌和红布包裹之金印,简直可操天下生杀大权者,就是从此处发出。

  王山磔招待大伯坐于右墙专为迎宾用之豪华桌椅前,两人平坐,啜饮前方长条桌上之香茗,瓷杯碰撞声传起回音,宛若一条条重铅,压得心头沉甸甸。

  王山磔道:“大伯,我不赞成,杨小邪本就是钦犯,而且还侮辱了峰儿,说什么也要将他杀了,您怎么又突然要放他一条生路。”

  王振似有难言之隐,张张口,又啜香茗,不久道:“我自有主张,日后你就会明白,我来告诉你,是希望你有个心埋准备!”

  王山磔道:“大怕,杨小邪定非易与之辈,他不但受尽剑伤,而且还挨了任师父一掌,照理来说,他该重伤不治,而他现在却能谈笑风生,好像任何事都没发生过,显然武功比寻常。”


应天故事汇(gsh.yzqz.cn)
上一页 回目录 回首页 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