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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三


  只见他下体那块害人肉,已全割了下来,用一根长针刺连在鼻头上,血淋淋的鲜血滴在他白净身上,爬出许多条血痕,已气绝多时。

  只见两位教主被钉的树干旁垂下的红布条上写着:“他俩不交钱就想溜,特地奉送一只黑猪,一只白猪给各位加莱,让你们有升迁的机会。”

  原来狂风剑伍卜齐与香香书生下山后,找到一处水池,便脱衣跳下洗涤一身臭味。

  “咦!我的衣服呢?”伍卜齐从水池出来后,才见到那包新衣服不翼而飞,忙脱口叫道。

  香香书生闻言,转了过来不耐烦地道:“你不是放在那边吗?”留在香香书生口中说不出来,原来除了放在大石顶上的那包衣物不见了外,就连方才脱去的臭衣服也不见了,大石旁单留伍卜齐的宝剑与一把一尺长的铁扇。

  两人一辈子在江湖上混,却混到连一丈外的衣服被人偷了也不知道,真是越混越回去了。

  “喂!黑猪、白猪,你们衣服在这儿!”苏光光笑道。

  只见苏光光、衰尾仔两人坐在离地五丈高的一棵松树的横干上,两人双手都拿着一根钓竿,伍卜齐与赫发的衣服就钩在钓竿线上,在半空中随着山风飘荡。

  伍卜齐正想出口骂人之际,苏光光与衰尾仔手一挥,将钓竿上的衣服甩到一旁浓密枝叶上,双双跃了下来。

  “你们是谁?”伍卜齐吼道。

  苏光光双手抱胸大笑道:“衰仔!你有没有跟光溜溜,一丝不挂的人打过?”

  衰尾仔嘻笑道:“女的是有,跟男的嘛还是头一遭!”

  此时香香书生哼声道:“小子!你未免太……”

  “太猪哥是不是?”苏光光抢言接道:“不过比起你香香书生我可差远了,你一向不是喜欢把人家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,提在手上欣赏的吗?”

  “哦!你认得我?”香香书生道。

  苏光光笑道:“猪哥庄上除了香香书生与花燕子外就全部到齐了。”

  香香书生闻言心中一惊,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
  衰尾仔喜笑道:“咱老大是从猪哥庄出来专找你霉气的小猪哥苏光光。”

  伍卜齐恨声道:“原来你就是小猪哥!”

  “还有我,跑路族的老二衰尾道人是也!”衰尾仔抱剑笑道。

  伍卜齐怒道:“看我打得你像死猪哥!”

  苏光光见伍卜齐口中叫着,双眼却盯着他脚下的宝剑,看来他们的剑上功夫比拳脚功夫更胜一筹。

  苏光光笑道:“伍老贼!你一身黑索索的,我对你没兴趣,倒是那只老白猪,今天要变成太监猪。”

  香香书生哈哈大笑道:“老子玩女人时,你还不知在哪儿,凭你,再回去多吃几年奶吧!”

  苏光光笑道:“你真是猪,连刚生小孩的妇人也不放过,今天可是你报应的日子!”

  苏光光脚一挑,将那把铁扇挑向香香书生,口中道:“我给你个机会与我光明正大打一场,如你想逃只要你自信能躲过机关埋伏,尽管溜没关系。”

  香香书生单手接过铁扇,只觉小猪哥功力不过如此,便大笑道:“小猪哥!只要你不逃,在下一定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!”

  此时衰尾仔也将伍卜齐的长剑挑飞过去,嘻笑道:“老黑猪,我是无鱼是也好。咱们也不要闲着没事干,我陪你运动一下。”

  伍卜齐单手接过长剑,身子不禁晃了一下,心中一惊,铁齿地道:“老夫狂风剑,又要加上一条小命了。”

  衰尾仔身形飘向右旁二丈外的小空地之际,狂风剑伍卜齐也拨出长剑追了过去。

  伍卜齐一动的同时,香香书生也不怠慢,大扇一张之际,一蓬细毒针,已射向七尺外的苏光光。

  这一把数百支见血封喉细如牛毛的短针,从铁扇特殊设计的强劲机簧射出,竟发出“咻!咻!”破空之声,其威力令人咋舌。

  就在苏光光全身被短针射中之际,飞扑而来的香香书生,多中铁扇一开一扇,一股白色香气的粉末,从铁肩中射出飞向苏光光,且利如刀锋的铁扇边缘已划向苏光光的颈上。

  这一把三式,实在有够毒有够辣,香香书生一出手,便把杀招全使了出来,不让苏光光有还手机会。

  只见苏光光白色劲服胸前上,全是小黑点,一把毒针来个照单全收,且深深吸了一口吹来的白色粉末,只是用左手掌抓住了铁扇边缘。

  香香书生此刻与苏光光面对面的站着,只差五分两人就来个“一贴”,他一脸奸笑道:“小猪哥,老夫那短针上麻痒的感觉不好受吧!”

  苏光光也奸笑:“这个我还可以忍受,让我最难忍受的是你双腿间吊着的那块胡作非为的坏东西,我帮你摘下来好不好?”

  香香书生闻言心中大惊,他可是头一回看到中他毒针之人,没有满地滚爬哀号连连,居然还能屹立不动谈笑着。

  这只老狐狸,以往一招未得手,便会闪身而退或再下狠招,但如今他却乖乖地站着,满脸惊恐样,瞪大双眼望着小猪哥。

  原来从铁扇上传来的内劲早已侵入他的内腑、只要苏光光一运劲,他可要像爆米花般,香香书生的卵弹一破,他不是变成太监,而是暴毙而亡。

  “苏……苏少侠饶命!”香香书生一身冷汗连声求饶道。

  苏光光道:“当许多女子声声哀求你放她们一马时,你都如何?”

  香香书生哪敢说,只好闭口不言。

  “说!你都怎样?”苏光光厉声道,右手也收缩了许多。

  只见香香书生赫发一睑痛苦之色,道:“我都是哈哈大笑。”

  “怎么个笑法?”苏光光手一缩又道。

  “哈!哈!哈!”香香书生为了保住一条老命,居然哈哈大笑起来,只是这笑声比哭还难听。

  “再笑,笑大声点!”

  “哈!哈!哈!哇……”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天地。

  只见香香书生笑声后凄厉地惨叫一声,倒飞而出摔出一丈外。

  香香书生口中鲜血狂喷,从地上跃了起来,指着苏光光,只见他白净胸前扎满了短针,只是短针是倒着刺入体中,露出蓝汪汪的针尖部位,且他下体那块肉被小猪哥硬生生地扯下来,伤口除了被撕拉留下的筋脉滴血外,肠子也从伤口钻了出来。

  苏光光右手一摊,将那血淋淋的东西往香香书生身上一丢,道:“你那点毒还毒不倒我,现在你可尝到了被自己毒针射中的滋味吧?还有你那迷香,我五岁时就玩得不再玩了。”

  香香书生跃起仿佛就是要听苏光光这一番话,小猪哥一说完,他便直挺挺蓬然一声向后倒去。

  此时二丈外打得不亦乐乎的伍卜齐、衰尾仔,在香香书生惨叫之下,便已分开来望着满身是血的香香书生而愣住了。

  苏光光将香香书生踢下水池,蹲下身将满手的血迹洗干净后,双手负背,悠闲的好似没发生什多事般,向衰尾仔走过去。

  此刻握着长剑的狂风剑伍卜齐吓得手上,额头上冒出了冷汗,还轻微发抖着,好似已知死神在向他招手了。

  苏光光走到离他俩七尺的一颗大石上一坐,笑道:“别怕!你们继续打,我们跑路族已经一改往昔联手攻敌的规矩,只要你能打败他,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毛发,让你离去。”

  伍卜齐声音发颤地道: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
  苏光光笑道:“那我离远一点好了。”

  只见苏光光身子未动,人却已向后一跃,一式倒翻翻到了三十丈外,先前所坐的树干下,也不见他对任何物体借力,身子却已升高五丈,稳稳坐在横干上。

  伍卜齐看苏光光露出这手功夫,气势无形中削弱了一半,看来今日想生离此地,只有杀了眼前这衰尾仔年轻人,想逃的话,就是拚出全力施展轻功也跑不过人家。

  伍卜齐倒有点恨那水池大浅了,不然他就可以用上水中功夫。

  伍卜齐心中想着,眼睛却注意着四周的动静,一见衰尾仔眼睛瞟向苏光光之际,也不打声招呼,手中长剑一翻,已刺向衰尾仔,施展出三十六招狂风剑法。

  但见伍卜齐的狂风剑法,将衰尾仔圈在剑幕中,一剑快过一剑,将地上的枯叶,细沙石全卷向衰尾仔,从远处望去,就如一圈灰尘盖住两人打闹的场地,偶而只有剑上的反光射出灰尘之中。

  “妈的姑隆!跟你做兄弟真衰!刚买的摩擦衣又变成破衣!”苏光光在树上大叫着。

  “没办法,他的剑太快了,我能躲过已经阿弥陀佛,无量寿佛,上天保佑了。”表尾仔在伍卜齐狂风大作的剑幕下有如墙头草般东倒西歪,躲得又惊又险又狼狈地叫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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