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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四五


  独孤萍欲言又止,还是退去。

  君小心,金王玉又叫嚣:“独断孤行,不重人权,歧视小孩,歧视女性,天理实在?不平则鸣,鸣鸣鸣!”

  金王玉连放三炮,竹筒敲得更大声。

  独孤放冷道:“光鸣炮有何用,还是没人理你。”

  “鸣炮不响,鸣电则响!”

  君小心一不作,二不休,抓来天雷镜就往独孤放轰去,吓得他们落荒而逃。

  阴不救赶忙跳向君小心,含笑道:“爷爷支持你,老人也不受尊重,不得歧视!”

  君小心呵呵笑起:“还是爷爷有眼光。咱们奋战到底吧!替天行道,天雷响不停!”

  天雷镇轰得独孤放东躲西藏,十分狼狈。

  第一当想制止,仍然被轰,看来儿子是玩真的,他也不敢再多言,毕竟独孤放那番话,是有忽略小孩之意。

  独孤夫人见状,不得不站出来说话,她是女人,慈母天性,自是较疼小孩。

  她问道:“君少侠,城主如何歧视你们?害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?”

  君小心道:“他说我们都是在玩家家酒,像现在抗议行动,他也如此认为,他哪知我们是玩真的。”

  “玩真的,会如何?”

  “争不到威严,不惜武力解决。”

  独孤夫人见事态不轻,急问道:“他为何事,弄得你们如此?”

  “婚姻大事。”

  “婚姻大事?他阻止你们婚姻?”

  “不,他阻止我们当媒人。”

  这一说,达独孤放自己也想笑,他没想到自己以一般大人观念来阻止小孩胡闹,谁知道君小心却是玩真的。这不是大胡闹,而是真有这么一回事。

  君小差和独孤萍互望一眼,心灵欣喜中,又带着激动和不安,他俩知道这次抗议,又是两人所引起的,成与败,关键自是重要。

  独孤夫人想笑:“他为何阻止你们做媒?你们又为谁做媒?”

  “是他女儿,也是你女儿,我是代表男方媒人。”

  独孤放瞧向夫人,谈笑:“你看这不是胡闹吗?”

  独孤夫人冷道:“婚姻大事,岂能胡闹?”

  一句话弄得独孤放僵笑着,好不尴尬。

  君小心见状立即拍手叫好:“夫人说的是,婚姻岂能胡闹,岂是儿戏;我们认真做媒,经历三次劫难,这还算是儿戏?我倒想知道大人的戏是怎么玩?”

  金王玉道:“这年头,能力大于年龄,我们有能力完成,为何还被歧视,实在让人不平!”

  独孤放冷道:“我以女方家长身分宣布,不答应这门婚事。”

  君小心叫道:“你这又是独断孤行,在历史来说就是大暴君,我要推翻暴君,重建民主朝代。”

  “你推吧!我就是不答应,女儿是我的,你能亲我何?”

  “你是为反对而反对!不讲理,老顽固,我轰,我轰!”

  君小心再轰天雷镜,独孤放闪向夫人背后,冷道:“轰也没用,女儿永远是我的……”

  “谁说的?”夫人突然瞄向他,冷道:“女儿是我生的,谁说是你的?”

  独孤放为之一愣,夫人竟然发成了,干笑道:“是我们两人的,你该不会帮着外人吧?”

  “不帮外人,却要帮女儿,帮助受你歧视的小孩!”夫人转向君小心,含笑道:“抗议有理,我答应把女儿配给君小差。媒人就由你们两人包办。”

  “哇!太棒啦!夫人才是明君,苍生有福了。”

  没想到以前极力反对的她,现在却会帮着君家一回答应此婚事,君小心和金王玉已跳起来,为这次抗议成功而欢呼。

  独孤萍和君小差更是喜上眉梢,含情目光为之交缠难分难解。

  独孤放窘困装笑:“夫人……”

  独孤夫人瞄他一眼,冷道:“你没见着女儿和君公子是天造一双,地设一对,你为何反对?只因媒人是小孩?还是为了自己威严?我倒想知道现在是你威严,还是我威严?”

  独孤放不敢多说了,夫人难得跟他争,但每一争执,自己总是理亏,只好认了。

  君小心见状更是欢呼:“有理走遍天下,暴政必亡,城主你原来是纸老虎,早知道放把火,把你给烧了不就成了?”

  独孤放苦笑:“我哪敢拆散两人,只是觉得你们只是玩玩,也陪你们玩水知道你们竟然玩真的。”

  君小心呵呵笑道:“现代小孩不同啦!一向只玩真的,不玩假的,还好你醒得快,否则……”

  “否则又如何?”

  君小心邪笑不已。阴不救已代替他回答:“城主有所不知,小孩玩假的,一向比玩真的还要让你来得过瘾。”

  独孤放暗呼好险:“传说天下第一当甚难缠,老夫现在终于领教了。”

  君小心呵呵笑道:“第一当是我爹,我不能再用啦!免得替他背黑锅,我现在已改成‘当过头’,诸多多指教。”

  “好一个‘当过头’,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!”

  独孤放这番话,引来众人会心一笑。

  任谁都看得出,君小心将会比父亲更耀眼,更放光彩,甚至现在在江湖,他都比父亲更出风头。

  笑声中,君小心突然指向哥哥,冷道:“别人可以笑,哥哥你就不能笑。”

  君小差笑容一敛,急问:“为什么?”

  “因为你有一个难缠的老丈人,你要娶他女儿,却得向他求婚。”

  此话一出,又让众人一阵骚动。

  夫人急道:“城主,真有此事?”

  独孤放急摇头:“没有,我是说要他向我提亲……”

  “求婚”和“提亲”,相差何等千里?他被君小心给套上了,恐怕要大出演。

  果然君小心抓柄不饶人:“没有啊!我当时是想替哥哥求婚,城主偏偏要哥哥来求,我觉得奇怪,难道城主也想嫁了不成?”

  第一当已斥道:“君儿不得无礼!”心头却憋着笑意。

  君小心无奈:“我只是实话实说,不说清楚,会形成误会,那岂不更糟?哥,还不快过来求……求什么,自己决定啦!”

  独孤家人目光都瞪向独孤放,迫得他困窘无地自容:“这事就交给媒人办好了,老夫不再过问此事。”

  他干脆推得一千二净,免得又遭殃。

  君小心这才呵呵笑起:“对嘛!舒服事不做,硬要人家向您求婚,这不是自找麻烦吗?”

  第一当冷道:“君儿快退下,小差要提亲,也得找个黄道吉日前来,如此仓促决定成何体统?”

  “爹,哥已等不及了。”

  “等不及也得等。”

  君小心无奈:“哥,你只好慢慢等了,我这小孩总是没什么分量,再说也没有用,此事我已帮不上忙,你自己多努力。”

  君小差感激道:“我自会处理。”说完亦觉得脸部热热地。

  君小心一脸未得志:“有大人在场,小孩总是吃不开,我决定离家出走,等长大了再回来,再见!”

  说着和金王玉当真往外头行去。

  独孤夫人见状不忍:“小心你别走,夫人帮你……”

  阴不救道:“让他去吧!他最会作怪,若非有事,他哪会如此不得志下离去?”

  夫人问:“他到底有何事?”

  “该是去找能让他威风的玩伴。”

  夫人这才放心,露出慈祥笑容。

  独孤放和第一当却猜得出君小心必定又去追踪妖人,也不敢多耽搁,料理一番家事,只留下夫人和女儿以及公孙地,连君小差和独孤星、阴不救也并同赶往金玉楼。

  独孤萍若饮甘霖,心头希望无穷,几经波折,竟然是如此料想不到结局,这全是母亲所赐,不禁凝目移往母亲。

  她仍笑的满意。

  要是将来她莫然清醒,并发现这婚姻是她一口答应所造成。她将会是如何反应?

  独孤萍不敢想,只希望此事永远别发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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