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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四三


  那妖人托大得很,飘浮空中非得等炸药炸开,否则不闪身,还在空中蠕动。

  霹雷弹突然卷冲而来,轰然炸开,烈焰如千百余喷火巨龙冲吐于天地间。妖人托大方自闪晃,不费吹灰力气,已逃过巨火,顿向空中之际……

  君小心等的这一刻已到来,冰层也不打破,猛击天雷镜,轰出巨光,若发亮浓缩千百道之闪电光束,直冲妖人背面,那轰声更如千百道闪电同时劈出,莫说那座假空山。连数十丈冰峰都被震塌无数座。

  妖人哪知有埋伏,那速度又来得过快,他想逃闪已是不及,被光束冲轰,体外罩着白布全被烧焦,人已被喷得救十丈远,一刹那似缩小了许多。

  第一当和独孤放已掠来,第一当抽出三尺青峰,严以待阵,独孤放则猛弹摄心琴调,一时琴音震天地,煞是扣人心弦。

  妖人被照轰后,嘴中已渗出青晶粘液,再次掠回时,白布罩已焦散,露出原形,登时叫人作呕。

  这哪是人?简直是青墨色肿大的癩蛤蟆,挂上麻疯病的丑陋脑袋,他的脸长满了青墨色肉瘤,大大小小,极粗细细沾满脸。两眼凸如牛眼,又缩小变成蛤蟆眼,青色眼珠蠕动如虫,随孔青弦,不管是胀如牛限或缩如蛤蟆眼,瞳孔始终小如豆,不断射出青光,恐怖不在活下。鼻孔只一洞,呈三角形,不时有青液流出,却又被吸入嘴中,那嘴巴则如牛颈部的皱肉堆成扁状厚唇,没有牙齿,厚唇却可抽扁成利刃,猛一张,足可吞下一颗脑袋。身躯背面如长瘤蛤螟,前腹则如蛇腹,长有大鳞片,居中划有分线,如蜈蚣嘴,可张可缩,那正是扑吃人身最佳利器,手脚则如鸡爪,可伸缩,长则伸及五尺长,短则缩如圆球。

  整个人有若会蠕动的变形虫,那凸瘤一伸一缩,不时有青枯液涌流全身,更让人触目惊心。

  君小心整个人惊呆了:“这是什么怪物?”

  妖人被轰,鼻孔已渗出青晶粘液,显然受伤,他忽见得君小心,更是火冒三丈,张口狂啸,那口一张,可见得里头大大小小如蛇如蚯蚓般东西蠕动,甚是骇人。他电射扑来。

  第一当见状大喝:“君儿快躲!”利剑如电,刺向妖人左肋。

  那妖人竟然不躲,让利剑刺中,攻势不变,直冲而来,君小心被喝,受时定神,忽见妖人冲来,想举镜轰去已来不及,但所练招式却产生效果。

  “看美人掀裙!”

  君小心立即躲向天雷镜后边,把铜镜往下压,护住自己不说,猛击天雷镜,一道光束再冲出。第一当早有练习,赶忙抽剑退去,妖人不察,又被轰个正着,再摔出去。

  一连两轰,他已是不敢托大,开始注意君小心手中天雷镜,东飘西闪,不愿再让君小心轰着。

  君小心爬身起来,见状,轰轰笑道:“你躲?我就轰你不着?看‘美人撑伞’!”

  那铜镜在他手中,就如通灵指南针,那妖人就是磁石,他飞往哪里,光束即轰向哪里,惹得妖人哇哇大叫,再次扑来!

  他学乖了,末及君小心十丈远,即发掌劈来,扫得君小心东倒西歪。

  君小心喝叫:“城主快用劲啊!”

  独孤放眼看蓝弦无效,只好弹向紫弦,一时音如利外,刺得妖人心寸大乱,哇哇怪叫,顾不得伤及君小心,赶忙调头扑向独孤放。

  金王玉趁此机会轰他一颗霹雳弹,终于炸中他,使他疼痛唉叫,立即闪避,待火焰消去,他又不叫了,扑势未停。

  眼看他就要欺来,独孤放仍镇定如初,猛弹紫弦,正想往黑弦拨去。

  君小心又轰出强光,蹿射而来,逼走妖人。

  “快靠近,让他无机可趁。”

  第一当和独孤放逐往他移去。

  金王玉虽也想移动,但他武功最弱,移动最慢,而那妖人伤不及君小心,已想各个击破,立即斯往金王玉,速度如光,一闪却至,张着血盆大口想吃人。金王玉尖叫,想躲已是不能、抓起一大把霹雷弹砸去,却不见效果。

  千钧一发之际,君小心轰出光束,被妖人躲掉,眼看金王玉即要丧命,君小心又自轰出光束,这次不是打向妖人,而是金王玉。果然这一轰,将他推开数尺,得以躲过妖火扑杀。

  妖火扑空,大是愤怒,凌空掠起,又想招来狂风暴雪,以制住四人。君小心哪能让他得逞,天雷镜不断轰出,击人不易,却弄得他手忙脚乱,穷于应付,无暇再呼风唤雨。

  猝然听得销当一声,妖人沉吼痛叫,身形顿慢,君小心岂能让这机会平白失去,光束再轰,打得他弹射如皮球,摔得老远,身上毒液流的更多。

  独孤放置时欣喜,他终于知道对付妖人方法,不必一味猛弹,在他最松懈时,震出琴音,则能奏效。

  妖人落处,忽然掀向地面,雪花排山倒海滚来。君小心大惊,天雷镜不断猛轰,那雪花散了又聚,轰不胜轰,妖人躲在雪花中,根本瞧不清人在哪里。

  君小心突然尖叫,超脑力猛摄向妖人,全身不停抖动,存心和妖人抗斗超脑力。

  果然妖人也咆哮起来全身胀如圆球;两道目光直射君小心,他身上肉瘤卜卜不停张绍蠕动,看来更形恐怖。

  他无暇再掀动雪花,全力应战,雪花沉落,两入相差二十余女,面对面,眼对眼拼杀。周边三人感受不了超脑压力,纷纷走避,尤其君小心尖音,更让三人刺耳。

  那妖人眼看不能制住君小心,双手又扣向脑袋猛拉双耳,那脑袋胀得不少,力量更形加强。

  君小心拼命尖吼,一道劲流不够。再用另一道劲流,弄得尖音时强时弱,使得妖人甚不好对付,他全身血脉全浮起,青筋更肿如蚯蚓,若拿外轻轻一刺,必会喷出所有血液。

  此景瞧得三人触目惊心,只因距离过远,爱莫能助。

  君小心再用劲,忽见妖人左肩一肉瘤爆裂,流出青粘液体。

  妖人更是震怒,身躯猛缩再冲胀,气势骤强,逼得君小心眼角渗出血丝,瞬间流向左脸,看来更吓人。

  金王王见状急叫:“老大快撤,不要拼了!”

  然而势成骑虎,现在谁要先撤,必定被对方超脑力劲道摄得脑破血喷而亡。

  金王玉更惊,抓出一颗霹雷弹射去,不够远即已爆炸。第一当立即要来一粒,猛打妖人,那炸弹射近十丈,不知怎么,竟被弹回来。落于他处炸开。原是妖人不仅运出超脑力,连同吃奶功力也退出,方圆十丈,皆被护体罡气罩着。

  妖人腮颊肉瘤又爆一个,他呜呜怒叫,又逼强功力而震摄,君小心十指指尖全渗出血滴,落往白茫茫雪中,特别醒目。三人更是心惊肉跳。

  独孤放不得已拨向黑弦,琴弦一动,骼如利刀,直戳妖人。那妖人张口咆哮,露出痛苦状态,却仍不肯放弃。

  眼看君小心整个血管就要炸开,十指更渗血如流水,金王玉已按撩不住:“君老爹,拼啦!”

  顾不得超脑力,猛冲君小心,想抓那天雷镜,第一当见状,更不肯落后,直冲妖人,利剑抓得紧紧,准备砍人,独孤放更是猛拨黑弦,地裂山倒之势急冲过去。

  妖人只怕那天雷镜,见着金王玉冲前,不得不拨出力道往他摄去,君小心得以喘息,-口气摄破他三个肉瘤,金王玉被摄,脑袋疼痛就快炸裂,但他只想轰死妖人,奋出拼命力道,扑向君小心前面,抓起天雷镜,练得最好的“美人掀裙”猛一抬掀,右掌击阴阳眼,那光束轰向妖人,妖人想撤功力以躲闪已是不及,刺穿妖人胸背,钉在雪地,妖人冲势未停。一拖带。下体已被切成两半。第一当哪容他逃窜,手中无刺刀,抓来地面雪花,凝功束成尖刀数把,猛然射去,分成一字形再打妖人上半身。

  妖人眼看大势已去,竟然自形分裂为二,渗往雪地,想逃跑。

  君小心见状急进:“快追,他能遁地!”

  金王玉第一个轰出天雷镜,果然表得他嘶嘶怪叫,却也替他轰出泥地。他在冰层,钻的速度较慢,现在落向泥地,果真如流水落沙面,不是从一钻洞,而是整片往下分钻。当第一当掠到此地,他已钻得无形无踪。

  独孤放惊急追去,见着此景,已是忧心怔忡:“他逃走了,恐怕将大肆报仇。”

  金王玉咋舌瞄向君小心:“我轰错了?”

  君小心笑道:“看在你还有头脑分上,怎能说你错了?”

  金王玉受宠若惊:“我也有超脑力了,当时我一直觉得你叫我轰他,所以就用上啦!”

  君小心弄笑:“有了就要好好发威啊!下次要多多表现。”

  “一定,一定!”

  金王玉受用无穷,和老大混了那么久,唯独这次最光彩,被夸得飘飘欲仙。

  君小心已走向父亲和独孤放。

  第一当道:“没想到他能钻地。而且如此快速,我们失策了。”

  君小心道:“也未必全失,只是让他逃走,却证明我们的方法有效。”

  独孤放道:“这方法却无法制止他逃走。”

  君小心道:“下次就会有方法了。”

  “可是,他必定会大肆报复。”

  “那也得等他伤好了以后,可惜没时间让他等到那时了。”

  “少侠知道他会躲在哪里?”

  “当然是去找阴不绝啦!因为他受了伤,最需要吃人脑,所以必定会去找帮手。”

  独孤放欣喜:“既然有目标。咱们快去,乘胜追击,必能奏效。”

  “正如我想法。”

  君小心已准备再追向金玉楼。

  第一当关心儿子:“你的伤……”

  “不碍事,那是被逼急了,只要肌肤稍脆弱,即会渗出血来,现在皮球消失,那小洞就难见着啦!”

  第一当挽袖拭去爱儿脸中污血,瞧瞧他眼角,果真只落细针般小洞,再看看十指,只是从指缝中渗出血液,并无过大伤痕,心头始放心。

  他轻叹:“你如此拼命对敌,似在玩命,以后要少用。”

  “是,爹,等我收拾了妖人,就不用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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