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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三九


  “不,你说谎!”

  万杀极力反击,想以超脑力压制君小心,两目瞪得发直,他自服下不死丹功力大增,超脑力自然更显出力。”

  君小心也非省油之灯,他是先天具有此脑力,其威力早胜过万杀,虽然万杀功力增强,他也未见落后。眼看已无法善罢,只好速战速决。将超脑力逼至极限,两人已发抖。

  “万杀,想想你娘,想想你爹惨死情状,再想想你师父那张刽子手的嘴脸,你是九阴之体,就是香月华的儿子,他就是凶手!”

  “不!不可能!”

  “不可能,我为何要让你服下不死丹?那是你娘拥有的,自该还你。”“我不信,不信!”

  “你要相信,不要欺瞒自己!”

  “不!不……”

  君小心不断压迫他母亲惨死情况,身为人子,孰能无情。万杀整个人已抽搐,青筋暴胀,双手猛往脑袋抓去,状极痛苦。

  “万杀你要信,不要认贼作父,除掉他!”

  “不,不要逼我,我头好痛……”

  “不要逃避,这是事实!”

  小心逼得更有力,万杀反抗更强烈。君小心咬牙猛撑,甚至用上第二道内流。金王玉更插上一手,将内力输向君小心,猝然超脑力更强劲授去,送的又全是万杀母亲被杀一幕惨剧。万杀脑壳已渗血,他直叫痛,又按不住君小心逼此惨事,他终于按撩不住,厉吼:“不要逼我……”

  双手抓头,猛往外冲,撞得金王玉和君小心东倒西歪,他已逃向远方。

  君小心嘘口大气:“好险!要是制他不了,恐怕难救人。”金王玉道:“他现在会在哪里?”“去忏悔吧!别说他,里头救人要紧。”君小心已感应出石壁里头有人逼近,似乎是阴不绝。立即欺身往石壁靠去,能瞒则瞒,不能瞒,连他也宰了。

  阴不绝乃是闻得叫声才赶来,隔着几道石门,他听得声音也不会太大,而且自己正在逼问师兄秘方,最是讨厌受人干扰,来到石门前,伸脚踢几下,冷道:“何事,叫的如此大声?”

  君小心闻言已知他并未发现外头状况,听其活,似乎还有些责罪。当机立断,他立即学着万杀声音。

  “痛……我头痛……”

  “痛什么?”

  “头很痛……”君小心故意以头撞墙。

  阴不绝含有怒意:“头痛不会忍忍?还在鬼叫,有什么好痛?再忍一下,我马上就出来。”

  不管万杀,又自走回秘室。

  君小心暗自嘘气,没想到事情进行这么顺利,立即和金王玉拨开秘门,潜入秘室。

  连过三道秘门,里头夜明珠光透来。也传出阴不绝哈喝声,两人小心翼翼往里边瞧去,发现第一当和阴不救被铁钉脚铸手铐于壁上,行动十分便。阴不绝正向师兄逼供。

  阴不绝本是高兴自己当上武林盟主架势,可以呼风唤雨,为所欲为,但玩了几天,发现自己对这盟主玩意儿的兴起并未大过于医术,尤其是超脑力一事,他仍耿耿于怀,而师兄又不说,他只好不念同门之情,开始逼供。

  阴不救自是不肯说出此事,只好念些连自己都未曾想过的怪理,若要识破,恐怕也得等数月之久了。

  而这些将可能用在金王超身上,可怜他仍不知,还在痴痴地等。

  阴不绝抄得高兴,就快大功告成,欣喜之余,忽又起疑:“师兄你何来这么好心?如此爽快即把秘密告诉我,该不会是假的吧?”

  阴不救冷道:“既然假的,你就当它废纸烧了,岂不省事。”

  “烧了它?唉呀!可借啊!我抄得老半天,若这么烧去,实在于心不忍,何况若是真的,又要麻烦师兄再说一遍,心头更是不忍,还是留着好。”

  阴不救冷哼一声,未再说话,心头却暗喜,以此欲揭放纵之计,终叫他信以为真。

  可是阴不绝总是疑神疑鬼:“说真的,师兄,你我也算是亲兄弟,但自我懂事以来,你从没有这么爽快过,若我也有超脑力……”想及此,他忽然想通:“唉呀!我怎么忘了还有万杀?叫他来摄你脑子,不就什么秘密都出事了吗?不只是你。连第一当的武功也逃不了,太好了!”

  他立即往外走,准备去找万杀。

  阴不救和第一当暗自叫苦,两人最怕即是发生此事,万杀一来,恐怕将出事了。

  阴不绝得意非常:“有了师兄秘密,一切都可以解决,极乐宫就是我的了,师兄也可以退隐了。”

  石门方推开,他正想跨出一步,君小心一巴掌打向他脸面,喝笑道:“你也可以退隐啦!”

  阴不绝一时不察,被打个正着,本已较为褪白的脸面,又印出五条红痕,鼻孔已渗出血丝,理退数步方稳住身躯。

  君小心和金王玉呵呵笑着,大步行来。

  阴不绝骤见君小心,又惊又怒:“你没死?妖人没杀了你?”

  “他杀了我,又把我脑袋换掉,让我复活,叫我来找你报仇。”

  阴不绝半信半疑:“可是你怎么打我?”

  “那是见面礼。”

  阴不绝怒斥:“你胡说,妖人怎可能要你如此?”

  “那是我自己为极乐宫新发明的礼节。”

  阴不绝更惊怒:“你根本没被换脑,你在骗我。”

  君小心一副苦脸:“你拆穿我的谎言,对你有何好处呢?”

  阴不绝得意冷笑:“任何人想骗我,那是自寻倒霉。”

  君小心无奈:“我也跟你一样,任何人想拆穿我的谎言,都会倒大霉。”

  话来说完,右腿踢去,阴不绝急忙闪退一步,以为退出飓尺距离即没事,哪知君小心平底鞋却飞出叭地一闪,又打得他鼻头发疼,哎哎痛叫。

  君小心瘪笑着:“不好意思,一时失脚,谓多乡包涵。”

  阴不绝这才发观自己身处险境,方才那话说的未免自找麻烦,他怒斥:“你们如何须过万杀防线?”

  君小心往前逼,笑道:“很简单,则他去吃一碗八宝粥,他等不及就走了。”

  “你胡说。”

  “你却爱听,还问个没完。”

  “不准过来,再过来,我炸死你!”

  阴不绝已拿出护身法宝霹雷火龙珠,想逼退君小心。

  阴不救见状,亦是惊惶:“君儿,那是真的火龙珠,威力甚大。”

  君小心为之投鼠忌器,只好另寻方法,笑道:“算你厉害,我不敢再前进了。”脚步为之顿任。

  阴不绝见到吓阻生效,冷谑厉笑:“不但不能进,还要退,退出这秘室。”“不退又如何?”

  “炸死你。”

  “你也想牺牲?你有那胆子吗?”

  阴不绝一愣,随即厉道:“一条命赔四条,有何不可?”

  “你现在是大盟主,命可值钱得很,换我们这些乞丐命换。划得来吗?”

  “我管不了那么多,快退!”

  “不退!”

  “你敢?”

  阴不绝炸药一扬,就想要抛出,金王玉赶忙躲藏,君小心却不甩他,突然用超脑力将他摄去。

  阴不绝但觉脑袋昏沉,已知何事,怒斥:“你敢……”想运功抵抗已是不及,人已昏沉,手中火龙珠为之滑落往下掉。

  第一当见状,喝命尖叫:“快躲!”急冲前,扯得铁练铁链猎猎作响,却扯之不断。

  阴不绝亦是大喝快逃。

  君小心没感到阴不绝这么没用,竟然会让火龙珠滑出手掌,眼看就要掉下,哪能逃命?情急之下,忽又踢甩左脚,那布鞋飞出,直取火龙珠,只差地面三寸,方将此珠套于鞋中,其势未欧,仍往墙面滑撞,君小心立即扑前用滑梯般滑冲过去,幸好此处以前为金王天练功处所,地铺水晶琥珀,磨得滑亮,方能顺利滑前,把布鞋抓住,人则撞向墙壁,痛得他唉唉苦叫。

  阴不绝趁此机会想开溜。

  君小心怒喝:“你敢这,用火龙珠轰死你!”

  立即丢出左鞋,炸向阴不绝脑袋,鞋尖撞头,阴不绝以为是火龙珠,惨叫一声,没命扑往墙角,那布鞋弹跳壁墙,落向地面,正巧落在他前面,阴不绝已知被耍,忿恨之下,仍想脱逃。

  金王玉已赶来,抽出匕首抵住他背脊,斥叫:“你再逃,我就杀了你!”

  阴不绝想道:“你敢杀我,妖人会把金玉楼给毁掉。”

  他已无计可施,只好再抬出妖人。

  金王玉得意直笑:“叫妖人来呀!我们正想宰他呢!”

  君小心已走前,把阴不绝抓起,瞄眼一笑:“老兄。别执迷不悟啦!快拿出钥匙,放了我爹和爷爷,我自然会放你一马。”

  阴不绝冷道:“那链条是新钉上去,没有钥匙可开。”

  君小心问问金王玉:“可有此事?”

  金王玉点头:“这是爹练功房,不会装那玩意。”

  君小心想及以前数次前来会见金王天,也没见着此物,这道:“这么说,你是不打算放了我爹和爷爷了?”

  阴不绝冷哼:“即使逃走,老夫照样能再把他们捉回来。”

  君小心抓起布鞋,猛砸他脑袋:“现在还敢说风凉话,哪天换找把你钉起来。让你尝尝滋味。”

  抢过金王玉手中匕首,又把阴不绝头发给削去不少。

  阴不绝敢怒不敢言,目光瞪得可怕。

  君小心讪笑:“剃你头,是想证明你的秃头水当真那么有效,可以让癩痢头重生草皮?”

  “老夫会剥你头皮来补。”

  “剥了再说吧!”

  君小心没时间理他,刀柄猛敲他脑袋,让他晕倒始转向阴不救和父亲,含笑道:“辛苦您俩人啦!现在可以自由了。”

  阴不救苦笑;“还钉在墙上,何来自由?”

  君小心笑道:“马上就替您解开啦!用火龙珠炸开如何?”

  “那你得带肉屑回去了。”

  “把它拆开来烧呢?”

  阴不救已然有所悟,含笑:“这倒是好方法,只可借就此坏了一颗火龙珠。”

  “你不是有两颗吗?”

  “全被阴不绝给拿去。”

  君小心立即搜向阴不绝,却一无所获。“他可能藏在别处,反正脱险要紧,爷爷就拆了它吧!”

  “你得拿水和针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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