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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八八


  奋音撩拨中,独孤萍悠悠醒来,只觉脑中昏沉,胸口闷病,该是受了内伤,她爬起来想疗伤,骤见华秋风正含笑吹笛,目露邪光,她惊诧不已。

  “你怎会在此?”

  华秋风含笑:“是我把你救来此处的。”

  独孤萍登时记起方才事,厉道:“你这恶魔,是你把我抓来此,你想干什么?”

  华秋风含情笑道:“在下对姑娘,心仪已久,想尽办法欲跟你一亲芳泽,可惜全不可得,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你单独论处,该是天赐良缘。”

  他说话肉麻兮兮,独孤萍听得洗身起鸡皮疙瘩,斥道:

  “无耻!还不给我滚!”

  “滚去哪儿?你身边?”

  华秋风含情走近,独孤萍惊惧后退,想出手迎敌,却发现使不出劲,分明武功已受制,更是惊心不已。

  “小美人别怕,跟了我,绝不让你后悔,试想有多少女孩爱我欲狂,我却对你情有独钟,这该是你的幸福,别逃啊!过来让我抱抱,保证你一回生、二回熟,三回叫哥哥……”

  华秋风笑的甚邪恶。

  独孤萍看是难逃毒手,若真被凌辱,不如求死,立即抓起石块,砸往脑袋,怒斥:“别过来,否则我就死给你看!”

  华秋风一愣,没想到她会出此招,不敢再退前,欣笑道:“别冲动,小美人别急,我怎忍心看你如此紧张?放松心情,我吹一曲让你档消气,有活慢慢说。”

  不等独孤萍反应,他立即吹起笛音,先是恬静恰人,倒也顺耳,随即暗自撩拨挑逗,独孤萍武功受制,自无法抗报。一时间也被摄住,两眼渐渐发直,手中石头已滑落地,面出呆痴笑穿。

  华秋风见状,欲火焚身,建笑不已。奋音又吹得更淫,有若露水鸳鸯,春情无限。

  独孤萍抑制不了,开始呻吟,双手往衣衫抓去。十指不停抖动,抚着自己寸寸雪白肌肤。她呼吸急促,两眼含情,嘴唇张合欲血,似要哧出火来,她一寸寸褪扯自己白柔衣衫,肚兜渐渐露出,酥胸耸动起伏不定,扣人心弦。

  华秋风血脉资张:“好,脱,大爷最喜欢你脱,看你发骚!”

  兴奋淫性中,笛音不由吹得更响,猝而用力过猛,笛子被震,断成两截,后半节掉落地面,咋咋数响,登时把沉醉迷幻的独孤萍惊醒。

  她发现自己竟然褪开衣衫,又羞又怒,抓起石块就想自缢。

  “使不得!”

  华秋风赶忙打出指劲,击落石块,趁势抓起半节玉笛,勉强接回,再次吹奏撩人笛音。

  独孤萍终又被摄,此次速度更快,抓开胸口衣衫,肚兜又露,她陶醉乱舞,向华秋风媚眼招手:“快过来,快……”

  华秋风听得神魂颠倒,欲火焚身,笑骂;“戏就是戏,任何贞妇烈女,在我手中,还不是变得发贱的淫妇?你别急,我就来啦——”

  他若恶狼,飞扑独孤萍,将她抱得紧紧,两人地上乱滚,华秋风笑声更淫:

  “美人儿,你想如何作爱呢?你先脱还是我先脱?还是两人一起脱?”

  淫笑中,张嘴猛想亲人。

  岂知独孤萍猝然醒来,手抓石块,猛往他脑袋砸去,厉吼:“恶贼你死来……”

  原来她第一次被摄,惊醒后,已知求生不得、求死更不能,除了想办法制住淫徒之外,别无方法,遂装出被摄姿态,骗得华秋风靠近,想以石块将地砸死或砸晕,自能逃命。

  华秋风一时淫欲熏心,不疑有诈,被砸个正着,鲜血随即冒出,只因独孤萍武功受制,力遭不够,未能将人砸死或砸晕,还让得他唉唉痛叫,血流满面。

  独孤萍猛击对方,虽未见景迷,却见他痛叫,立即再砸几次,石头方自抓不稳而得开,抢过华秋风手中半截玉衡,猛刺他胸口,痛得他翻地逃开,独孤萍得以脱身,没命往外逃。

  华秋风虽受痛伤,疼痛难挨,武功却未失,见她逃跑,怒火更炽:“贱女人,不吃敬酒吃罚酒,看我如何收拾你!”

  手按脑袋,也来不及止血,暴掠起身,急追过去,只腾掠三起落,早逼近独孤萍,右手猛扯她后衣衫,刷然一响,背面肌肤乍现,雪白如冰。

  独孤萍尖叫救命,笛子回扫,想击退华威风,却被接住地面,

  华秋风也顾不得以手按手,双手抓向独孤萍衣衫,想把她剥个精光,淫厉直笑:“贱就是贱;慢着来不爽,就要强着来、你喜欢强,我就好了你!哈哈哈……”

  独孤萍没命挣扎,眼看衣衫就快被剥光,忽见手中玉衡,它似乎有催眠功效,自己虽不懂吹奏方法,音律却甚在行,情急之下,也凑嘴吹去。

  笛音暴出;有若拉锯,刺耳难听,夜鸟为之惊飞,震得华秋风头晕耳疼,伸手抢过王笛;嗔骂不已。

  独孤萍仍不死心,急喊救命;“小差哥,快来救我啊……”

  惊吓之下,她已泪水滚流,抓着华秋风右臂,张嘴即咬,她拚命狠咬,竟然咬下一块肉。

  华秋风哇哇痛叫,右掌猛捆独孤萍,厉吼;“贱女人,我杀了你!”

  掌势再捆,独孤萍嘴角挂血,仍自挣扎。

  猝有青光射来,一掌打得华秋风倒撞三四丈,倒地痛叫。

  来者正是君小差,他本寻人不着,甚是心急,忽闻惊鸟乱飞,又有笛音,急忙赶来,猝闻独孤萍尖叫救命,心知找到地头,人在危险中,他不敢绕道,半山高峰中即往下泄,终赶得及,救了独孤萍一命。

  独孤萍见着家人前来,万般惊吓恐惧心灵终得宣泄,哇的大哭,紧紧抱住君小差,大泪小泪流不止。

  “水萍别怕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
  君小差得护住她,又得对敌,一时也不敢太分神去照顾独孤萍,两眼紧瞪华秋风不放,怕他再出煞招。

  华秋风被击一掌,连吐数口鲜血,头手皆伤,又见君小差并未想象中严重,方才还吃一掌,惧胆已生,哪还顾得再逞淫欲,斥骂几句,没命逃去。

  他逃远后,君小差方始嘘口大气,危机终于解除。否则以自己伤势,若强战过久,也不知鹿死谁手。

  “水萍别难过,坏人已经走了……”

  独孤萍泪眼瞧着爱人,倚在他怀中,似乎一切危险、恶运,再也伤不了她,惊惧过后,心灵特别脆弱,又见倾慕已久,恋人紧紧抱住自己,心灵不觉中升起一股甜美、激情与冲动,那君小差何尝不是如此,美人拥怀,近在飓尺,鼻习相通,阵阵体香传来,让他难以自制。

  骤然间,四片朱唇相印,一切感情为之化开,幻做比翼鸟,双飞蝶,翩翩舞向天际人间,心灵深处,早将两人紧紧锁在一处,缠不断,解不开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一片落叶含露飞来,抚向沉醉深情中的两人,有些痒,有些冷,终将两人给惊醒。

  独孤萍嫩脸飞红,想挣脱君小差,却发现自己身上,大约只剩肚兜是完整的,更是窘羞了,然而内心仍自温馨辛福,这该是天赐良缘,该能水结同心吧?

  君小差亦是窘困,脱上外衫,罩向她,含笑道:“还好,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
  “多谢你救了我……”

  独孤萍更为羞窘,不禁又看呆了君小差。

  时间又停顿许久。

  独孤萍方自幽幽说道:“这些天,你想不想我?”

  “想!”

  “那为何没来找我?”

  “我怕……怕你娘发现……我去了……只是较远些,你出了松林,即能见着我。”

  独孤萍闻言,温馨又涌向心头,窘羞道:“小心的约,你当真了?”

  “弟弟当真,我岂能不当真,他是好人,还留了我在附近。”

  “我……我也当真……只是……只是跟你一样,怕娘发现,不敢出门,害你等那么久……”“没关系,我没关系。”

  独孤含情一笑:“若非今天……唉,不知是福还是祸?”

  “别想它,我们回去吧!你娘可能告着急。”

  “嗯,不过你要答应我,不要走远,我会偷偷出来跟你见面。”

  “这叫什么?私订终身?”

  君小差幽默说出,独孤萍嫩脸泛红,叫声讨厌,欺向爱人胸口,粉拳大大小小落个不停,打到后来,两人终又会心甜笑,深深拥在一起,又自拥吻老半天,差点断了气,这才浓情安意离开此地。

  虽未海誓山盟,但那两情相悦,心灵默许,又岂是任何誓言所能比拟?西山寒月最后一瞥,仍自如此圆,如此美……

  第三十五章 仙岛奇谜

  君小心为寻母亲,日夜赶路,想寻得孟瑶仙岛,以偿心愿。

  半月后,也赶至江苏吴漱口,想租得船只,放洋出海。

  港口名为最淞,就和蜈蚁脚一样,岸边一条条深入水中,也不知有多长,曲曲扭扭,见不着尽处,长岩和长岩之间,则是最佳避风港,宽约百丈,早挤满无数大大小小船只,大都以鱼船为多数,也点缀不少运输大船,挤沙丁鱼般,圈在长岩中。君小心遂找来船家,问及孟瑶仙岛,无人知晓,再问八仙岛,却被骂个神经病,想死啦!

  他甚是不解,想租船,都没人愿出租,心想那地方必定神秘非常,小船怎敢去?遂找向大船。那船东乃是生意人,大约四旬,高矮适中,面带和气,说道:“小兄弟可能不知八仙岛是怎么回事,所以才敢前去,咱们走惯海中路线,大都想办法避开那地方,免遭无妄之灾。”

  君小心道:“那地方真的那么险恶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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