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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六


  众人齐声尖叫,牛屎落地,叭的一声,正正中中压在五号和六号线上。

  群众哗然。君小心傻愣了眼:“这怎么分?”

  以前未有过,也未订下规则,现在可就难了。

  有人喝道:“押中两号,两人平分好了。”

  “不行,明明说独得,我六号较大堆,该我独得。”

  方才六号叫中过奖,押的人只有他,他当然不肯平分。

  押五号者也喝吼了:“谁说六号大堆,五号拔尖,该五号得奖!”

  双方吵叱不休。金王玉暗自好笑:“没想到天下人也对牛屎这般有兴趣?”

  君小心着笑:“待会儿更有兴趣呢!”果然双方吵得不可开交,才要君小心主持公道。

  君小心反问;“你们都认为自己的较大堆,一定要独得?”

  押五号者认为六号只一人,让他分一把也不算多。有人说道:“我们不愿太食,分他一人也不差,但他若坚持,我们也不含糊。”

  押六号者激动道:“少以多欺少,明明是六号占大部分,还想要我分给他们?天理安在?”

  君小心笑道:“别动怒,大家高兴玩玩嘛!何必气成这模样?好吧!既然你们不相让,我可不愿落个以多数少。”

  转向群众道:“该怪当初没说好,压线时如何处置,现在只好以独得方式处理,各位觉得如何?”有人说六号者太贪,却也没人反对。

  君小心才又转向双方,含笑问道:“你们是要秤斤呢?还是装瓶?”

  双方不解:“这有何差别?”君小心道:“谁知那牛吃了些什么?有的小而重,如麦米豆片,有的大而轻,如青草,秤起来不一定和装起来相同。”

  有人叫嚣用秤的看得较情楚。君小心问向六号者,他已同意:“反正我多,用秤用装都一样,就秤它吧!”五号者也没意见。

  君小心只好找来竹竿,双头绑上硬板,如天平般拉住中间,并把它平衡,问得双方满意,才算准确。

  接下来该是分那堆彩头,君小心已把金王玉叫过来,瘪笑道:“行行皆有甘苦,乐了三天,也该受苦,不过这苦头很快就会过去的。”

  金王玉捏了鼻头,也疼笑不已:“好吧!反正书中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,就忍着吧!”

  君小心很快从衣袖抽出一条细线,笑道:“我要切蛋糕了,看仔细些,别说我切的不公平。”

  将线两头置于泥线中央。然后慢慢切下去,群众一阵屏息,随着细线下沉而悬心于胸。

  细线终于切下,分得清清楚楚。双方靠得甚近,瞧了又瞧,鼻头都快贴着屎堆。

  君小心谑笑:“你们不觉得它……味道特别吗?”

  “怎么会?赌的是香香乐,还怕它臭不成?”

  “真是一赌天下无臭事!别忘了闻香之下,还得看着公不公平?”

  小心切的甚是平整,双方没话说。

  “既然公平,你们就把它先挖起来,再把粘上的泥沙去掉,然后互相检查,认为满意了再送过来!”

  双方果真小心翼翼处理,好不容易挖起,双方检查过后,方自送往天平。

  奇怪,竟然等重,天平平得很。

  君小心又困窘地笑了:“怎么办?这下修了,要出人命了!”

  那六号者报是气忿,大喝;“不可能,一定是他们作弊!”

  喝声过大,震住小心。那只牛也被吓住,身躯一抖,叭地一声,又渗出一小难蛋糕,打向五号地面,它则逃向远处。

  群众一阵欢呼,那人傻愣了眼。君小心呵呵笑起:“真是你助我也,别乱叫嘛!你看,又多出来了,怎么办?”押五号者已兴高采烈地欢呼,抢着去领奖。那六号者吼着不公平,却没人理他,吼到后来也只好自认倒楣了。方才晕倒的那老头靠向他。安慰道:“老兄,那只牛是不能乱吼的,别伤心,我要不是吼了‘老粗’两字,也轮不到你争牛屎呢!”

  那六号者垂头丧气,直打自己嘴巴,自艾自怨。

  君小心忽而丢出大堆银子给他:“别生气啦!大奖不得,小奖赏你,以后记着,贪心没安心!”

  那人接了银子,怒气顿失,连连道谢,不敢再贪心,抱着银子,高兴地走了。

  然而那晕倒老头仍不死心。

  “妈的!土地公真的那么灵?我就全押,不相信它不中!”

  和土地公赌气,他当其十码全押了!另一场又开始。

  那只牛一上场即惊慌乱奔,转不了几圈就已山洪暴发,一泄千里,劈哩啪啦,泻得到处都是,竟然是拉肚子!

  那人唉呀一声,又晕倒了,果真是人神不能相斗。

  君小心见着满地皆是,哭笑不得:“这种钱不好赚呐!”

  此种情况,无从比起,只好纷纷退钱,又是场地脏乱,一时清理不易,时候也近黄昏,只好鸣金收兵,明日再战。

  群众有的笑口大开,有的愁眉苦脸,赢着玩出味道,输者想翻本,皆扬言明日再来翻本。

  不久,人群已散去,君小心和金王玉懒坐于地,兴高采烈地抓数着银子。

  君小心道:“赚来的钱,总没赢来的过瘾,照此下去,你要比你爹更有钱了!”

  金王玉哈哈一笑:“赢钱之外,我还觉得很有成就感,可让我爹大吃一惊呢!”

  “最好叫他吃三斤(牛屎),叫他永生难忘!”

  金王玉不知君小心话中有话,甚是高兴:“我会的!”

  两人已笑成一团。倐地——“笑够了没有?”

  话声未落,一身火红的巧精灵不知何时已立在两人背后。

  君小心乍见是她,叫声糟了,想也不敢想,拔腿即奔!

  巧精灵却早有准备,蓦然欺前,一拳打得他滚出老远,君小心哪敢回头,爬起再逃。

  前面又射来蓝衣女子,正是巧千手,一举掌,已把君小心逼回。

  君小心苦笑:“这下可掺了!”

  当下赶忙运起脑力,想摄住两人。

  巧精灵岂能让他运功,叱喝一声,苍鹰搏免,疾扑过来,一指戳中小心玉枢穴,让他使不出功力。

  君小心只好张口。想以尖声喝住两人。

  巧精灵冷笑:“你休要得逞!”一指戳中他咽喉,让他不能再叫。

  君小小心头直叫苦,却已无计可施。

  巧精灵此时才得意地笑个不停,她绑了两条辫子甩在胸前,瓜子脸,灵眼珠,挺鼻子对足美人胚,竟和小心一样有个迷人的双下巴,若非一股狠劲,可谓绝色天香。

  “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,现在落入我手中,有你好受!”

  君小心呜呜尖叫,甚是困窘。

  巧千手拍开他的咽喉穴道,冷斥:“还有一人呢?”

  君小心瞄向金王玉,弄笑道:“在那里!”

  巧千手斥道:“不是他,是老头。”

  君小心知道她说的是公孙炮,说道:“跟人跑啦!”

  “跑了?跟谁?”

  君小心呵呵迪笑道:“你好像对他很有意思,他跟人跑了,你对他那么有兴趣?”

  巧千手嫩脸泛红,一掌打向他脑袋,斥笑:“你再乱说,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下!”

  巧精灵拿出利刀,划来划去:“说是不说?不说就别说了。”

  君小心道:“少来这一套,你们敢真的割我舌头?”他感应出两人只想吓他。才敢如此说。

  巧精灵不禁有气:“有何不敢?”

  刺刀一划,就想切肉。君小心赶忙闭上嘴,牙齿咬得紧密,谑笑两人拿他没办法。

  巧精灵怒极反笑:“割不了你舌头,划你皮肉总行!”

  一刀落往君小心肩头,划出一道血痕。

  君小心哇哇痛叫:“我说我说,他在七音城附近。”

  “你胡说,七音城无影无踪,要我哪里找人?分明是在骗我!”

  “是真的,在太行山附近。”

  巧精灵笑的开心:“你也有落难的一天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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