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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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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贝兄弟想及他可能将昙花玷污了,难忍心头悲恨。啊啊厉吼,双双扑向潘安,想一掌把他劈死。潘安急叫:“你们听我说!”飞身掠退,仍被宝贝余劲扫中而跌落泥泞地。郝宝更是猛狠:“你这畜牲,还我昙花清白……”如虎豹豺狼,谁要被他扑着,谁终得被撕得肉烂骨碎。潘安只好尽力抗抵,拯力叫道:“我没玷污昙花,她在梅妃林,快赶去,否则来不及了。”只差半尺,宝贝双掌已劈往他身上,两人听得昙花去处,立即顿了下来,掌劲也硬逼敛收。郝宝历吼:“不是你玷污她,是谁?” 潘安急道:“她完好如初。” “你骗人……” “我没有,你们赶到梅妃林就知道了。”潘安急道:“咱们快走,要是麻面婆婆赶去,一切都完了。”宝贝兄弟虽是愤怒,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找到昙花再说。 郝宝厉道:“如果昙花出了一点儿差错,我要你偿命!快走!” 掌风一扫,又将潘安扫滚七八尺。潘安满身泥巴也不敢再停留,立即掠往梅妃林。宝贝兄弟跟在后头,急追不舍。 风雨仍自呼啸肆虐,雷电劈闪不止,似想击碎一切恶魔而将大地清洗干净。飞掠数十里,三人已赶到梅妃林,已是夜晚,只能靠闪电强光瞧万朵梅花饮残雨,淅沥沥露出孤绝无奈情景。三人追过梅妃林见及水榭及水榭在风雨中透出一盏柔灯,指引着方向,让三人前来。潘安指向水榭:“昙花就在里边!”见及景物未变,他也安心不少。 郝宝等不急,叫道;“阿贝看好他,我先去看看!”一个飞身直纵水榭。郝贝则押着潘安赶在后头。 郝宝一进门,目光扫向床上,昙花衣衫不整地已在挣扎。郝宝双目尽赤悲切叫吼:“昙花。”已往她扑去。昙花抓着胸口不断呻吟:“好痛……” 郝宝见状以为遭受玷污,泪水已滚落,安慰道:“昙花你没事吧,没关系,我已在你身边,你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好了。”紧抓着昙花双手不放,似要给她支持力量。昙花只会呻吟叫痛,人仍处昏迷之中。 此时潘安和郝贝也奔进水榭。郝贝见状又闻昙花叫痛。更是悲恸欲绝:“你这个畜牲!”一掌已打往潘安胸口。潘安虽早有防备,往左侧闪去,仍被扫中左肩,痛得他落地打滚,撞往左墙角。他急吼:“我没非礼她,你没看见她还穿着衣服?” “你难道不会非礼过后再替她穿上?”郝贝仍自追杀不止。潘安边逃边吼:“要是如此,我怎会带你们来?”“你想狡赖,昙花为何挣扎叫痛?” “也许她毛病又犯了,她中过千心之毒!” 这一吼,倒把宝贝兄弟给吼愣当场。两人又往昙花瞧去。她虽然衣衫散乱,也只是胸襟被抓扯而松动而已,并未松掉腰带及露敞内衣。这可能是她自己因疼痛而扭的。尤其昙花悲痛叫声和抽搐地扯着胸口,这动作两人眼熟得很又听及潘安吼声。已猛然想起那要了昙花小命的疾病。“千心之毒?!”郝宝急叫。 郝贝也冲向床沿:“昙花的疾病又犯了?!” 两人手足无措替昙花擦汗、按摩。那张脸让人瞧及,似能感受出两人的痛苦要比昙花更痛苦。“好痛……我好痛……” 昙花想将双手抓向胸口,却被宝贝兄弟扣住,她的手已抽搐变成皮包骨般的恐怖,一条条青色血筋浮动,宛若蚯蚓乱钻。她的嘴巴咬得两腮往下拖拉,唇角不时冒出淡绿红血,她不停地想忍受又想挣扎。“……好痛……让我死去……快杀了我……”声音悲切无助,让人闻之则不忍而落泪。郝宝急道:“昙花你忍忍,我们马上救你……” 然而又如何救她呢?郝宝从来没有如此彷徨紧张过。 郝贝以为无所不能的哥哥有所办法,已急切道:“哥你快救她啊!” 郝宝急叫:“我拿什么救人?你以为我是谁?” “我不管,你一定得救她!”郝贝忍不住,泪水也流了下来。 郝宝又恨又急:“救,怎么救人?你以为说救就能救?千心之毒无药可解,你明明听爷爷说过的,你叫我怎么救?”郝贝泣声道:“我只是不忍心看昙花受苦嘛!” “你不忍心,我就忍心?我千方百计要救她都无计可施,你说要救,我就得救?救就救吧!反正她娘也不知是谁?要血就让她喝!再救不了我也没办法!”郝宝撬开昙花嘴巴,划破自己左小臂,硬将鲜血灌入她嘴中。 然而昙花挣扎不断,灌下去的鲜血又涌了出来。 郝宝切叫:“我的血不行,谁的才行?一定要你娘的血?一定要女人的血?现在哪来你娘的血?宫主的血倒有一瓶!”为了救昙花,郝宝悲切得已失去理智,竟然从腰际贴身处拿出玉盒,将其打开,拿出那瓶鲜红血浆往昙花嘴中倒去。方倒一点点又被吐出来。郝贝但觉这血珍贵得很复伸手帮忙,将吐出来的血又拨回昙花口中,和着郝宝的血塞得昙花嘴中满满的。两兄弟又要抓住昙花,又要将血逼入她肚中。郝宝只好收起宫主血浆,放入玉盒而将玉盒揣入怀中,腾出双手帮忙兄弟。昙花挣扎。脸上直冒汗,满嘴是血,呻吟声已变成咕噜噜乱叫。宝贝兄弟利用咕噜—声则逼入一点点。一口鲜血足足逼了近半小时,眼看就要逼完,昙花也渐渐不再挣扎,双手渐渐松开,呼吸也渐渐平稳了。宝贝兄弟霎时惊喜,昙花总算熬过了苦头,病情又可好转。 果然不久,昙花吞下最后一口鲜血,痛苦已从脸上消失而沉沉欲睡。 宝贝这才放下心来,郝宝点了她睡穴,让她安睡片刻。 潘安见及昙花已无恙,宝贝兄弟脸色则露出笑容,心知一切危机已除去泰半,暗自嘘了一口气,抬头往外边瞧去,暴风雨竟然不知不觉中停了,只飘着暴雨过后的细雨霏霏,天空黑云则逐渐扩消,露出墨青夜空,载着几许寒星闪动着。他及时从墙角柜上拿出几支蜡烛,点然它,插在四壁宫灯烛台,水榭立即照得通亮。宝贝兄弟这才发现另有潘安在场。时下昙花已无大碍,双双转向潘安,虽是无先前的欲砍欲杀,却也敌意甚浓。郝宝冷道:“娘娘潘安你照实给我说来,你对昙花做了些什么?要是敢半句假话,拼了老命,我也要捣烂你!”郝贝道:“说实话,饶你不死!别忘了昙花若醒来,我们照样能知道真相。”若真知潘安玷污昙花,就算他说了实话,照样会被两兄弟给捣烂。 潘安似真的没对昙花下手,仍保持镇定:“我没做什么,昙花仍完好如初。”郝宝斥道:“你胡说!贱女人老太婆明明说你已玷污昙花,你还想狡赖?”潘安轻叹:“她是逼我这样做。” “所以你就做了?”郝宝冷森道:“既然做了,我就做了你!”手比切刀状,准备切入。“我没有,要是做了此事,岂会带你们来此?”潘安解释道:“当初娘娘确实逼我要将昙花玷污,我不得已只好答应她,把昙花抱上床,并解开衣襟……”闻及衣襟被解,宝贝兄弟脸色大变,异口同声怒叫:“衣襟都解了,你敢狡辩?!”两人四掌捏得紧紧,随时都能突袭出手。 潘安急忙说道:“我是说脱了我的衣衫!你们误会了。”没想到宝贝反应如此激烈,他只好立即改口说是脱自己衣衫,免得遭了殃。宝贝兄弟这才又将怒气压下。郝贝瞪眼:“早说嘛!要是我不小心出了手,你不是白白死得冤枉?”潘安窘笑一声,继续说道:“我脱了外衫,不过仍穿了内……然后上了床,为了让老太婆相信,也就作势地去解昙花衣衫……”郝宝急问:“解了多少?你敢乱来?” 郝宝斥道:“看见内衣没有?如果见着了,就把你眼珠挖出来!”手指扣了出去,倒也十分吓人。潘安急道:“只解至胸口,看见一点点而已……”说没有,怕两兄弟不信,说全解开,又怕挖眼珠,衡量之下,只好说只解了一点点。“一点点也不行!”郝宝斥叫,想扑过去,潘安吓得往后退,却无退路,撞往墙头。郝宝才有停止动作,冷眼瞄去:“不过念你是为了蒙骗老太婆的分上,原谅你这小小的错误!情非得已,多解一点儿也没关系,反正是当时该以骗住老太婆为上策。潘安点道:“我正是如此。” 他不疑有诈而说出此话,郝宝已大眼睛:“什么?!你当真多解一点儿?!你敢!”郝贝叱叫:“你不要活了?!” 两兄弟已扑向潘安,双拳四腿全往他身上落去。 潘安勉强对掌,急叫:“情非得已,我没办法,昙花内衣裹得紧紧,我什么也没看到!”说话间又被揍了十数拳,还好两兄弟只存心教训,落掌未尽全力,否则他得躺下摆平了。宝贝兄弟想及上次替昙花治病,也瞧及她全身裹得紧紧。并非穿肚兜,潘安实在也看不到什么,这才又暂时原谅了潘安。郝宝冷道:“如果不是想及你甘冒性命危险蒙骗老太婆而又赶来通知我们,还有心术未有邪念的分上,我今天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!”郝贝斥道:“算你走运,昙花是裹着身子,要是穿肚兜,你的狗眼就得落地!”郝宝道:“然后呢?然后又如何?” 潘安舔舔嘴唇:“麻面娘娘看着我们好像真的要成好事,她就大笑,说是要通知你们,让你们尝尝友人被辱的痛苦,她也就赶着去找你们。”郝宝恍然,“原来她不抓青青而抓昙花,就是为了想以此方法报复我?” 郝贝冷道:“她也有良心?会对自己养女客气?” 潘安顿了顿继续说道:“当她走了以后,我愈想愈不是滋味,被她逼着做这种事,心中实是不甘。所以立即替昙花穿回衣服,自己也穿上衣服,想把你们找来,将昙花带走。”郝宝道:“你怎么不把昙花放走,这样不是少事多了?” “我是这么想过,可是……”潘安显得为难,最后仍是说了:“我希望你们能隐藏这秘密。”郝宝道:“你要我们承认昙花被你玷污了?” 潘安点头:“唯有如此才能瞒过她。”眉宇中已露出淡淡无奈和感伤。 郝宝道:“元刀都叛变了,你还不敢脱离她的掌握?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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