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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一


  郝大摇头直叹:“老魔头已疯,如果找不到爷爷,他必定四处大开杀戒,玉女仙岛就是一个例子,所以避开他反而不好。”

  郝宝道:“那爷爷不就不能离开这里?救了你,他还是会到处迟杀。

  郝大道:“爷爷自不会坐以待毙,所以爷爷稍一用计,令天山就答应让我离开这里,”说话问已显得意。

  郝贝激动叫道:“真的?!是用什么计?”

  郝大得意笑道:“用激将计,令天山对爷爷虽恨之入骨,但他在年轻时并非爷爷对手,才会被爷爷困在九龙吞鬼阵,三十年来他一心一意想报仇,所以勤练武功,今日果然胜过爷爷,然而对阵势方面,爷爷仍说他非我敌手,因为引他出来的并非他自己或是他孙女儿,而是我的两个宝贝孙子,九龙吞鬼阵自然不是他解开的,他不甘示弱摆下此阵,也扬言只要我解得开就让我走。”

  郝宝对于为了令佳玉而诈骗郝大之事,实在感到不好意思,直笑:“爷爷你要原谅在恋爱个的人,是很容易受骗的。”

  郝大瞄眼笑道:“爷爷要是小原谅你。早在玉女仙岛就把你屁股给打肿了,后来呢?令佳玉怎么不理你?”

  郝宝瘪笑道:“后来我想通爷爷另一句话,走桃花运会倒霉,所以就把她给甩了。”

  郝太睨眼笑道:“我看你是先倒霉,再甩人的吧?”

  郝宝瘪笑:“这有何差别?结果都是一样。”

  郝大呵呵笑道:“说的也是。”

  郝贝也笑起来:“还有另一种结果也是一样。”

  郝大睨眼问道:“哪一种结果?”

  郝贝道:“阿宝是被令佳玉甩掉的,谁甩谁,结果还不是一样?”

  郝宝瞪眼笑骂:“阿贝你不给我留点面子就罢了,也该为你自己留点面子,这种事也好说在嘴上?羞不羞啊?”

  郝贝还以一眼:“这根本不关我的事,我为何会没面子?”

  郝宝謔笑道:“我是追女人才被甩,你连跟她说过一句爱情的话都没有,就被甩了,这会跟你没关系?谁比较没有面子?”

  郝贝已然怔楞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  “你也是被甩掉的!”郝宝已恰哈大笑。

  郝贝想不出理由解释,也无可奈何笑起来:“被甩就被甩嘛!以后我少跟女人在一起就是。”

  郝宝讪笑:“那岂不更惨,不跟女人在一起,连被她甩了都不知道?”

  郝贝无奈一笑:“那我只好少跟你在一起了。”

  郝宝笑道:“这更不可能,我们是一家人,你想甩掉我?爷爷第一个就会找你算帐!”

  郝贝一时也哑口无言,老是说不过哥哥,觉得很泄气。

  郝大轻轻一笑:“阿宝你说的头头是道,爷爷看来,你别甩掉阿贝就行了,届时爷爷要算帐的人可是你,不是阿贝。”

  郝宝笑道:“有时候总会牺牲一下嘛!爷爷多担待一下嘛!”

  郝大笑道:“要爷爷担待可以,不过你可要先替爷爷担待才行。”

  郝宝瞄眼道:“爷爷有什么事尽管说,我一定替你担待。”他说的甚是豪爽,一副英雄气慨。

  郝大轻笑道:“既然如此,爷爷就直言了,对于你们,谁被谁甩掉,对我来说,结果都是一样,不过,如果阿宝你是被令佳玉甩掉,现在的结果可差太多了,因为爷爷是要你把她追回来。”

  宝贝兄弟闻言已楞着大眼,尤其是郝宝,一双眼珠快掉出来,令佳玉是仇家的孙女,和自己有深仇大恨,爷爷竟然要自己再去追她?

  “爷爷你有没有搞错?叫我再去追令佳玉?”郝宝哭笑不得地说。

  “没有。”

  “爷爷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?”

  郝大耸耸肩,轻笑道:“你看爷爷是得了神经病的人?”

  “有一点。”郝宝冷叫道:“不行,要叫我再追令佳玉,简直是太没面子,这种事不能担待。”

  郝大祈求道:“为了爷爷,你就再牺牲一次如何?”

  郝宝瞄眼道:“叫我牺牲色相?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,爷爷你想坏了我的名节不成?”

  郝大急道:“你想歪了,爷爷要你追她,是让你有报仇的机会,先把她追着,再甩掉她,这跟牺牲色相有很大的不同。”

  郝贝也替哥哥嘘了一口气:“爷爷这样说就中听多了,我也不赞成用美男计。”

  郝宝心情较为缓和,瞄向郝大,冷问道:“爷爷在骗我,你一定另有目的!”

  郝大为之干笑,显然已被瞧穿心思,他媚笑道:“阿宝你就帮我一次忙,如果追不到令佳玉,爷爷就出不去了。”

  郝宝睁大眼睛:“爷爷想跟令天山一样,要我从令佳玉身上骗来解开此阵的方法?!”

  郝大窘笑:“爷爷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
  郝贝急问:“难道爷爷解不开此阵?”

  郝大困窘道:“爷爷从未见过此种阵势,所以无法解开。”

  郝贝有点泄气,在他心目中,爷爷是无所不能,现在却有问题使他难倒了。

  郝大苦笑:“爷爷也是人,总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,就算解得了,也要花费许多精力和体力,然而令天山已成气候,他马上会向武林宣战,到时又将一片血腥。”

  郝贝听他所言,也觉得爷爷仍是无所不能,只是时间迫不及待而已。

  郝宝叫道:“难道爷爷没有其他方法了吗?一定要我去追令佳玉?”

  郝大笑道:“爷爷也是为你着想,如果能报此冤,你不是觉得更有面子?”

  郝宝怪笑道:“爷爷你知不知道,做这种事情是很难为情,尤其是被人甩掉以后,又反过来追她,而且她都知道我想吃她的肉,又要我去追她?天下还有这种旗事吗?”

  郝大祈求而瘪笑道:“阿宝啊!你也该体念爷爷年已老迈,往后日子不多,岂能受得了天寒地冻?你若不帮忙,爷爷又能向谁求助?请可怜可怜你可怜的大家长。”

  郝宝十分无奈:“有了你这样的爷爷,我还能不做吗?呵呵!真他妈地糗死我了!”想及要反追那可恶的令佳玉,他就忍不了那股瘪心而想笑。

  郝大虔诚拱手道:“多谢阿宝大恩大德,爷爷感激万分,请受爷爷一拜!”

  郝大当真揖身一拜,郝宝也欣然接受,笑骂道:“死爷爷,跟真的一样,再多拜几次,你孙子迟早会糗死在你手中。”

  郝大笑道:“爷爷怎舍得你们这一对宝贝孙子?出点糗怕什么?你爹也好不到哪儿去,反正咱郝家是糗多不怕糗!”

  三人视目哈哈大笑,祖孙纯真感情为之流露,不管谁为谁牺牲,谁为谁出糗,皆是如此心甘情愿而毫无怨言,天地间再无任何东西可划开他们那浓于血而更甚于血的骨肉亲情。”

  浓雾也知亲情可贵,慢慢地拥过来,扔向三人,如影随形,浓划不去。

  也许是三人重量过重,或许是纵狂长笑,垫底木块终于受不了而垮塌一角,叭地一声脆响,也把三人心绪给拉回现实。

  郝宝问道:“这是什么阵?为何解不开?”

  郝大道:“据我所知,这阵该是属于太极无形阵势,看不见方向,摸不着天地,天已被雾遮住,地则被冰封去,闻不及日月星辰,觉不出晨昏早晚,行则漫漫无涯,坐则虚无飘渺,这种阵势,已是阵法中的翘楚,比爷爷所研究的阵学高出许多,想破开,非得下一番苦功不可,唉!令天山也非等闲之辈,困了三十年,终也对阵势研究如此之深。”

  宝贝兄弟听得津津有味,也感受出此阵的可怕。

  郝贝问:“这么说,我们也出不去了?”

  郝宝感到一丝欣喜:“出不去就不必跟令佳玉碰面,也不必再追她。”

  郝大道:“这倒未必,令天山祖孙隔两三天会来一次,他可不愿我死在这里,都会送来难吃又不得不吃的烂东西,到那时你们还是会见面,不过爷爷可以向”今天山要求放你们出去,带点东西以破阵,他会带你们出去。”

  郝贝不解:“为什么?以前他被你困在阵中,不也是两手空空?”

  郝大笑道:“我们相斗在于布阵与解阵,我只要说已想到破解方法。他若不让我试,他就得承认失败,所以他必定会放你们出去,而且他对这阵势搞得比我的命还重要,岂能相信别人能破去?”

  郝宝有点失望:“要是令佳玉跟来,她可就没那么好骗。”

  郝大笑道:“若是她来了,一切都得看你表现,爷爷老了,哪还能谈情说爱?”笑的更促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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