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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五


  三人齐往大门望去,郝运、郝贝踱远了,此时也飞速退大树下,免得让郝幸见着失态。

  登时,叭叭数响,郝幸像大肉团滚滚而来,砰地一声下马定在三人面前,那匹马果然管用,并未被压垮,只是喘喘大罢了。

  郝幸见及三人,表情互异地瞧着自己,心想自己带回采答案,他们必定猜不着,也觉得想笑,她以同情眼光看看郝和郝宝,然后皱眉地瞧了郝贝一眼。

  郝贝吓了一跳:“大姑……你回来了?”

  郝幸道:“我的速度,你们一定不会失望吧?”

  郝贝陪笑:“很满意,你是一块会飞的肉……肉人……”本想说肉团,但觉不妥,立时又改了口。

  郝幸笑道:“人本是肉做的,自该叫肉人,大姑这身肉更当之无愧。”

  郝贝干笑猛点头,—郝远见到郝幸胖若两人,不禁模模自己扁平肚皮,庆幸没跟她同类。

  郝幸笑道:“老弟啊!你竟然没有大腹便便?”

  郝运听及“老”字,面色极为难看,转向郝贝:“你应该提醒你大姑,郝家现在对那个字很感冒。”

  “说过了……”郝贝自言自语说了一声,忽觉得上次说的大姑可能忘了,立即跳往郝幸身边,压低声音道:“大姑,爹爹一直不喜欢那个字……”

  郝幸笑问:“哪个字?”

  郝贝立即欺身向大姑咬耳根,嘀嘀咕咕说了一阵。

  “原来如此。”郝幸故作恍然状:“老弟啊!你简直是越老越顽固。”

  郝运连听三个老字,眉头几乎打结,脸色成了冷铁板,然。而郝幸就是如此,凡事求快也求真,对于郝运的做作,她当然不能接受。

  郝贝暗自伸伸舌头:“涨的那么快,一下子就涨了三成。”也默默地溜回原处。

  郝运冷道:“阿幸你说话不会婉转些?老是冲着我?”

  郝幸笑道:“哪有?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
  郝宝可急着想知道结果,已叫道:“大姑不要再说那些,你还是赶快把经过说出来,我急死了。”

  郝幸瞄向他,轻轻一笑:“也罢,为了挽救你的性命,我只好快点说出。”她道:“我已向孙大娘说明真相。”

  郝运见她表情爽朗,以为解决了孙大娘,那雪儿自是有希望了,不禁大乐。

  郝幸接口道:“但是她拒绝当你的丈母娘。”

  郝运登时皱了脸,换郝宝大乐。

  郝幸又说:“可惜孙雪儿喜欢的人也不是阿宝你。”

  郝宝笑声也煞住了,和父亲狼狈的互看一眼,两颗心同时感到凄惨。

  郝贝大叹:“这件事实在太出乎意料。”

  郝幸瞄向他,噗嗤笑道:“的确出入意料,孙雪儿喜欢的是你。”

  “啊——”郝运和宝贝兄弟同时惊呼,实也未敢相信会是女口此结果。

  郝运郝宝哪能忍受“爱妻”被夺,纷纷摆脸瞪向郝贝。

  郝宝冷道:“阿贝你竟敢暗杠?”逼前数步。

  郝贝急忙退步:“她、她、她……我,我、我……”他发现自己竟然口吃了,更是紧张,连咳数声,还好已恢复正常,急道:“我没有,我是局外人。”

  郝幸道:“孙大娘说,你曾拉过孙雪儿的手。”

  郝宝冷道:“好个一拉定姻缘!”

  他和父亲立即一左一右围向郝贝,准备算帐,逼得郝贝连后退。

  郝运问道:“真有此事?”

  郝宝冷道:“阿贝你忘了你未成年,竟敢乱来?”

  郝贝辩解:“我没有。”但是想了想,又说:“可是又好有。”量郝幸笑道:“到底有还是没有!”

  郝贝急道:“那天我去拿衣裳,我跌倒,她也跌倒,她跳起来,我没起来,她要拉我,我不想拉,她就乱拉,我只好被她拉起来,如此而已。”

  郝宝咬叫道:“拉什么拉?男女授受不亲,岂能乱拉?”

  “我没有,是她乱拉的。”

  “拉都拉了,还分什么彼此?”郝宝叱叫。

  郝运轻叹:“阿贝啊!你竟然妨碍了我的第二春。”

  阿宝不甘心道:“我的初恋也泡汤了,所以我必须向你挑战。”

  郝贝急叫:“我没有,哥你该知道,我一向严守家规。”

  “没有用,我还是要向你挑战。”郝宝摆出架势,随时都可能修理郝贝。

  郝贝急忙求救父亲:“年轻的爹爹,你应该劝劝阿宝……”

  “不必劝了,为了维护年轻爹爹的尊严,我也要向你挑战!”郝运也摆出架势,逼向他。

  郝贝更急,能求的只剩下郝幸,急叫:“大姑你劝劝他们,我一向严守家规,再不劝,我就惨了。”

  郝幸一丝不忍,便对郝运说道:“老弟,你怎么越老越糊涂……

  话未说完,郝运已叱道:“大姊你实在不该一而再,再而三的说那个(老)字!”

  郝幸眉头一皱:“我好像上了瘾,不过,你实在应该面对现实,即使我不说,咱们还是会渐渐(老去)……”

  郝运连忙制止她,免得她又说出那个(老)字。

  郝幸见两人反应如此激烈,劝导可能无效,遂问:“现在你们有何打算?”

  郝宝坚决道:“我必须决斗。”

  郝贝道:“我绝对不决斗。”

  郝运道:“阿贝你实在非常伤害了爹的心,不决斗是不行了。”

  郝贝又以求助眼神瞧向郝幸。郝幸无奈叹道:“这件事实在很棘手,不然阿宝对阿贝,然后咱们两个老的,就来一场大战。”

  郝运又听及“老”字,心头甚为不快,便道:“好。”可是见及郝幸如此之胖,乃问:“你方便吗?我是说你跑得动吗?”

  郝幸为之大笑。

  宝贝兄弟也跟着大笑。

  郝贝道:“大姑已经换了新绝招。”

  郝幸拿出卷云带,笑道:“为了免除跑跳,我已改练这玩意儿。”

  郝运瞧瞧她手中白色布条,不禁笑道:“我只要一剑,恐怕你那条带子就不保了。”

  郝幸道:“你太小看它了,这是咱们老爹送的,根本不怕刀刃。”

  宝贝兄弟好奇不已,他俩素知爷爷法宝特多,今天又多见一样,效果自不容置疑。

  郝运也不敢再轻视那条带子,立即抽出长剑:“我倒想见识分的新武功。”

  郝幸划起长带,已卷向郝远,谈笑道:“咱们多年未较量现在可找到机会了。”

  郝运也出剑迎招:“比划比划也好,到时你就知道那个(老)字只适合你,不适合我。”

  姊弟俩已大打出手。

  郝宝也举剑指向郝贝:“阿贝,咱们也开始吧!”

  “不。”郝贝拒绝。

  “但是我必须向你挑战。”

  “可是我想看看爹和大姑比武。”

  郝宝转头瞧瞧父亲和大姑打的正火热,许多高绝武功全用了出来,不禁也想瞧个究竟,遂道:“好吧!先瞧个够,待会儿再收拾你。”

  “咱们能不能不比……”

  “不行,非比不可。”

  郝贝无奈:“好吧!待会儿再比武。”

  两人遂闪向旁边观战。

  只见得郝运长剑如蛟龙,升天入地,无所不至,剑影幢幢,银光乍闪,罩满四面八方,气象万千。

  郝幸则稳如泰山,以静制动,卷云带上下纷飞,如道灵白蛇,卷掠腾缠,灵活非常,足以封住郝运威猛利剑攻势。

  郝宝暗想:“卷云带果然不怕利刃。”

  郝贝看了赞不绝口。

  郝运连攻数招,全被卷云带击回,不禁赞道:“大姊,你的卷带确实不同凡响。”

  郝幸笑道:“它的确是块好料子,不过你的剑法也不赖。”

  两人继续交手,仍是缠斗,不见胜负。

  郝贝问道:“哥,他们俩人的武功谁较好?”

  郝宝道:“当然是爹爹。”

  “可是……他们搞成一团。”

  “打斗才开始,爹还未使出绝招,只要绝招一出,大姑就招架不住了。”

  郝贝但觉有理:“的确,也许咱们应该趁机学那两招。”

  “这个主意甚好!”郝宝不禁瞧的更仔细。

  此时,郝运又展开攻势,双手擎住剑柄,跳身刺向郝幸门面,听似无声,却是极快,只一晃眼,就已逼近郝幸胸前不及三尺。

  郝幸有备而来,她自知无声剑法特性,早已防范有加,乍见银光闪至,卷云带封出,灵如猛蛇噬向剑尖,只听啪然脆响,剑尖虽欺近不及三寸,竞也猛生生地被逼了回去。

  “好一招‘铜墙铁壁’。”郝运见攻势受阻,并未撤招,身躯再欺前,长剑猛旋,企图将长带绞于剑身,如此将可将长带扯断或逼迫郝幸陷于下风。

  郝幸见势不妙,便使力旋转,右手一抖,长带回旋而起,宛若卷棉花糖,剑身居中往左旋,长带在外往右旋,形成龙卷风般忽高忽低,煞是好看,而长剑始终未能卷上长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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