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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兄弟俩一直逼到他前头,摆了架势好一阵。他才想到这当儿’他是要教训儿子的,因此,他立即又摆出怒容,“你们倒有先见之明,准备赴义。”

  郝宝冷着脸:“爹,你找我有事要谈?”

  郝运两眼猛瞪宝贝兄弟,但瞧郝贝紧张万分,倒也感到一丝得意,怒道:“听说你们误解了你爹的意思,而且做出非常伤害你爹的事?”

  “不是听说,而是事实!”郝宝一口就炮了过去。

  郝贝见哥哥如此强硬,急忙说道:“我们完全是善意的,只是没搞清楚而已。”

  郝运叱道:“没搞清楚就能乱搞,要是搞清楚那还得了,就是你们乱搞,你爹的第二个春天竟然一片灰黯!”

  郝宝咳叫:“春天的花岂能乱种?你的第二春,适合孙大娘,为啥搞上孙雪儿?”

  郝运比他更大声:“难道你没看到孙雪儿是最美丽的花朵?你想怀疑我的眼光?”

  “不是怀疑,而是不准你种!”郝运闻言反而觉得好笑:“你爹要种什么花,你干嘛那么激动?”

  郝贝一旁忐忑说道:“爹,因为阿宝也是种了这朵花。”

  “什么?!”郝运一阵比吼,郝贝为之吓呆,但他还是说了:“哥哥也在追求孙雪儿……”

  “什么——”郝运闻言,突遭雷劈似怔住了,自己儿子竟然也和自己一样,有共同嗜好?

  郝宝瞪向他:“你也想怀疑我的眼光不成?”

  郝运本想莫名发笑,但触及郝宝目光,怒意又升:“你什么花不种,要种雪儿?”

  郝宝冷道:“其实你连花都没资格种,你只适合种藩薯,大棵藩薯?”

  郝运怒不可遏:“你竟敢叫我种藩薯?!”

  “没叫你种春婆已经不错了,你还挑剔什么?”

  “你、你……”

  “种善婆不必泥(你),连这都不懂,还想种花?”

  “我、我。……”

  “什么呕(我)?连蕃薯都要叫成呕阿(芋头),你还懂个什么‘我饿很急’(蕃薯芋头)。”

  郝运被气得一脸通红,却无法退出一个字来。

  郝贝一心一意想化解双方仇恨,急道:“有话慢慢说,你们应该好好商量。”

  郝宝冷森道:“有何好商量?爹应该自动退出,也不想想,孙雪儿本来就适合我。”

  “你在提醒我的年纪?”

  “我可没说,是你自己说的,你还是自动退出的好。”

  “不迟,我决定跟你周旋到底!”

  郝宝叫道:“你要寻求第二春,就去寻求,为何不想想我和阿贝的立场。”

  “你们还有什么立场?”

  “你若娶了雪儿,她才十八岁不到,叫我们如何叫她一声娘?我就不信阿贝叫得出口!”郝宝目光移向郝贝,要他说出心中话。

  郝贝简直被问倒了,呐呐不知所言。

  郝宝逼迫:“你说啊!难不成你当真要做她儿子不成?”

  郝贝窘困道:“我大概无法叫出口。”

  郝运嗅道:“叫不出就别叫,只要默认就行了。

  郝贝呐呐道:“我可能也无法默认。”

  郝宝得意道:“听见了没有?爹你实在该检点一下私生活。”

  “什么意思?你竟敢教训你爹?”

  郝宝冷绍不答—郝贝可急的很:“爹您请息怒,哥没那个意思、郝家一向讲求样和……”

  “那是我讲的!”郝运冷笑:“这种场面还讲什么和?今天决定叫你们变成卤肉饭!”

  郝贝急道:“爹您息怒,我跟阿宝不是您的对手。”

  “嘿嘿!这正是我要揍你们的原因!”

  郝宝瞪向弟弟:“阿贝你别那么无用,咱们豁出去,吃不到卤肉,也要叫他吃卤蛋!”

  “很好!那就看谁吃的多!”

  郝运怒笑,平飞而起,攀上槐树,一妙手,手中已多了一支枯枝,冷笑地又飞回原地:“对付你们,用木头就够了。”

  郝宝也不客气,刷地抽出长剑,短兵相接。

  郝运问向阿贝,“你是不是已被阿宝收买了?”

  “我没有”。

  “没有最好,退到一边,免得变成卤肉。”

  郝贝仍替哥哥担心:“爹您千万不能如此……”

  郝宝正气凛然:“阿贝你甭说了,人说初恋是痛苦的,我必须为它付出一点儿代价!”

  “不是一点儿,而是一大碗!保证你吃不完兜着走。”

  郝运忍不住了,一个欺身,剑化游龙,缠向郝宝,出招犀利快捷,毫不让步。

  郝宝也不赖,兵来将挡,剑走偏锋,封挂勾挑,伶俐劲巧,一时也能从容应付。

  郝贝在一旁,急得手尽无措:“天啊!最残酷的事实竟然落到我家,骨肉相残,不是狗咬狗吗?”

  他自着急,却不知如何代解纷争。

  郝运自传武功高超,行招对敌之间总是游刃有余,笑声四起,用的也是郝宝所练的开心剑法,果真打的开心。

  郝宝可就不开心了,但觉剑招处处受制,不到三十招,也吃了不少暗亏,屁股至少被偷偷抽了三下,麻麻辣辣地,很不是滋味。

  他想再如此下去,吃亏还是自己,倒不如把弟弟拉下场,要死也好一起死。突然叫道:“暂停!”封去父亲手中树枝,倒飞七尺,落于地面。

  郝运也不急着础础逼人,谚笑道:“怎么样?是不是急出尿水来了?爹就给你一个方便,免得满天风雨,妨碍了郝家卫生……”

  郝宝冷笑:“你别得意,待会儿就知结果!”他走向郝贝。

  “何必待会儿?我现在就知道结果了。”郝运自得直笑,也不加阻扰,反正儿子剑法是他教的。再多来几个也差不少,何况他还没忘记这件事阿贝也有份。

  郝宝走到郝贝身旁,问道:“你看到刚才的局面没有?”

  郝贝点头:“看到了。”目光移向郝宝臀部,心想不知被打肿了没有?

  郝宝道:“难道你忍心看我被打死?”

  郝贝怔仲不安道:“我猜爹并不会杀了你……”又瞄向郝宝臀部,心想:也许爹只是打打屁股而已。

  郝宝瞪眼:“屁股打久了也会死!你没看到他今天已失去理智了吗?”

  “其实,你可以和爹好好谈……”

  “还谈?屁股都遭了殃还谈?你到底帮不帮我?”

  “我……我不能这么做……”郝贝瞧向父亲:“我不能……”

  他想说不能造成家人自相残杀,岂知瞧向父亲,他却向自己招丰发笑:“阿贝来吧!你不能,我可很想揍你,逃也逃不掉!”

  郝宝道:“听见没有?你见死不救,害的是你自己。”

  郝贝忐忑不安:“可是我的剑法又敌不过爹爹。”

  郝宝嗅道:“什么时候了,你还怕?”

  郝运喜笑道:“阿贝你搞啥?爹平常如何教你?郝家字里岂有‘害怕’两字?”

  “可是打不赢的仗,我何必打?”

  郝运道:“你是可以不必打,只要过来让我打就可以了。”

  郝贝怔怔楞楞,不知所措。

  郝宝道:“阿贝你的胆子是不是破了?还是女人胆?总是搞些临阵脱逃的事?”

  “我不是害怕,也不是破胆,我只是不愿自家人互相残杀。”

  郝运眉头一皱:“我几时说要杀死你们?”

  “是阿宝说的,他要为初恋牺牲。”

  郝运瞪向郝宝:“阿宝你想找谁拼命?”

  “这还用说,当然是你。”

  “为了一位姑娘,你想和爹作殊死战?”郝运嘲汕地说。

  郝宝反唇相讥:“你还不是一样?”

  郝运讪笑:“你想的美,我的生命可比你珍贵,还跟你挤?何况你有本钱与我作殊死战?放心,我只是想抽你几板教训教训你这混蛋子儿而已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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