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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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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宝更形得意:“你该知道娘去世也已十年了,爹老早就该再另取老婆,他这种年纪的人,是应该要把握第二春,呵呵!莫让人生虚度才好。” 郝贝闻言,眼睛睁得特别大:“爹要娶老婆?!” 郝宝挥挥手,以兄长的稳重口吻徐徐道出:“我只是说老爹该再娶老婆可还没说他想娶了,话要分得清楚。 郝贝可想不了那么多双掌一拍,一股兴奋上了心头:“爹一定有了对象,不然他不会尽往村里跑。” 郝宝斜眼瞄他,似在掂掂弟弟斤两。终于还是决定先说出来:“咱们衬里最近来了两位母女裁缝师-,你知道吗?” 郝贝庆幸自己也知道这消息,他笑道:“难怪爹最近常做新衣裳。”说到此,若有所悟,低声问道:“难道爹在追求孙大娘?” 郝宝邪笑道:“你没看见爹最近时常做腹部运动?” 郝贝不解:“做腔部运动,跟追孙大娘有何关系?” 郝宝笑的更邪:“这问题不是常人所能了解,待会儿再告诉你。你先告诉我,你认为孙大娘如何?” “孙大娘?!” 郝贝道:“你要我说些什么?” “比如说长相等等。” 郝贝想想,有点想笑:“我一定要说真话吗?” 郝宝也想笑,却装出严肃脸容:“不是真话,我拒绝听。” 郝贝笑了笑。说道:“其实说真话也不难,照着说就是了……我觉得孙大娘稍嫌胖了些……” 郝宝闻言扑哧地笑起来。 郝贝但觉见解和哥哥有了偏差,急忙声明:“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,无关于孙大娘本身长相。” 郝宝笑道:“你紧张什么?实话实说是对的,我也这么认为。” 郝贝这才松了一口气,惟恐将孙大娘身上的肉多看了几斤,而让郝宝笑话,这倒罢了,要是传到爹爹耳中,那可就有理说不清。还好阿宝也是如此反应,英雄所见终于赂同了。 他问道广爹真的在追求孙大娘?如果是我,我可能会跳选比孙大娘瘦一点儿的。” 郝宝赞声道:“昭,有眼光,咱们是‘四个眼睛一个坑’所见相同,专挑痰的。不过以爹那种年纪的人,也许眼光跟咱们不同,娶老婆的用途也不同,”郝贝惊诧:“娶老婆还要讲求用途?!” “当然”“我实在不值……”郝贝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,好奇追问:“哥你快告诉我,我迫不及待?” 郝宝邪笑道:“你急什么?爹等了四十年都不急,你有什么好急?” 郝贝嫩脸红了起来:“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想知道你讲的‘用途’……哥,你就告诉我吧!” “不行。” “为什么?” 郝宝得意说道:“因为尔未成年。” “怎么会才差两岁。” “两岁,你知道‘两岁’有什么功用?两岁可以命令太阳爬上爬下七百多次,两岁可以从天南走到地北,脚程快的,还可以采回走个两三趟呢! 郝贝一脸无奈,被郝宝一说,两岁的差距又更大了。 郝宝更意说道:“那些也许会有误会,但有一样一定错就是多了两岁,我一定是你哥哥,差两岁你也一定未成年。唉!”有些事,实在不是未成年人所知道,希望你能了解哥哥苦衷才好。” 郝贝只好声叹气,都是未成年惹的祸,反正是问不出结果,只好再等两年再说。 “哥,娶老婆用途不明倒也罢了,可是爹的腹部运动,为何跟追老婆有关?” 郝宝未说先笑:“因为老爹小腹凸凸的,好像怀胎三个月,再不做运动,说不定以后不必娶老婆就能生下一个弟弟呢!” 郝贝闻言也觉得想笑:“原来爹是怕‘怀孕’会被孙大娘看破,而误会成女人之身!” 说着向人已大笑,眼泪都快流出来,兴之所致,还相互抓扯肚皮衣衫,真希望能抓出小孩。嬉闹一阵,好不容易才将笑意奈住,郝贝擦掉眼泪,问道:“哥,你认为爹可以追上孙大娘吗?” “当然可以。” “真的?!”郝贝闻言甚是欣喜。 郝宝说道:“爹除了小腹微凸外,实在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士。” “我赞同弥的说法。” 郝宝满意点头,突然又冒出一句独特见解的话:“其实光完爹的鼻子就可以追上孙大娘。”郝宝摸模自己鼻头,就快顶上丫天,赞言道:“咱们郝家的鼻子实在举世无双,你看:鼻梁这么挺,不管走遍大江南北,都是一路当先,可以当指标,更是世上所有算于最美地标准。再说咱们的鼻头厚实圆润如滴水如悬胆,又是福气象征 ,孙大娘要是见着郝家鼻子,早就神魂颠倒,哪还怕她看走了眼?”。 郝贝赶紧摸摸郝家特有的鼻子:“这么说,咱们郝家光用鼻子就可无往不利了?” “那当然!”郝宝笑的得意,瞄向郝贝,他也笑的开心,真像有这么一回事。郝宝忽又想捉弄他,敛起笑容,郑重叹息:“不过郝家也有一些不好的现象,比如说爹的小腹莫名的就凸出来……” 郝贝闻言,笑容也僵住,“希望我不会才好。” “你一定会!”郝宝说的肯定。 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你的身材和爹长得一模一样,这该是遗传的第一步,唉……” 天真的郝贝已紧张了:“那我该怎么办?我可以天天勤做腹部运动。” 郝宝叹道:“没有用的,这是遗传,谁也改不了,还好你还有二十年享受正常人生。” 郝贝想到再过二十年,自己小腹就会凸起,就觉得泄气。 他叹道:“如果我真是小腹旗凸出,我也会伯别人说我老。” 郝宝见他当了真,暗自笑在心里,频频点头,脸容仍是一片惋叹。 “你有这种先见之明,实在很好,将来必能处之泰然,咱们老爹这两年尤其怕老,咱们在他面前都不能说一个‘老’字,以免刺伤他的自尊心,方才我不是说了一句‘老家伙’?呵呵!差点儿被爹揍个半死,所以我们年轻人不得不防‘老’啊!” 郝贝担心道:“万一在爹面前恰巧碰到老鼠就麻烦了。” 郝宝讪笑:“那时咱们只好大叫——鼠——鼠——‘老’字则得当机立断,立即省略。” “可是老婆却不能叫——婆。”郝贝觉得想笑,又觉得事态严重。 郝宝呵呵笑道:“有何不可,反正爹的老婆,我们只叫娘,不会叫婆。” “可是我们的老婆呢?要是在爹面前叫婆……”郝贝也不知所措,瘪笑不停。 郝宝想了想,也觉得不妥,道:“爹的禁忌实在太多了,咱们得好好跟他打个商量。” “可是我猜他一定不会接受。” “总该试试,不然禁忌太多,有一天咱们的舌头一定会打结,迟早会变成口吃。” 郝贝叹息:“其实我也希望能成功,能免除禁忌,否则老婆变婆婆,那有多惨!” 两人为此事十分困扰,绞尽脑汁在想对策,他俩躺在树根,位置尚称舒服,也许是起得过早,再加、上方才打斗,此时已感觉疲倦,眼皮渐渐加重,他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 不知过了多久,忽闻得墙外传来脚步声,方将两人惊醒。 郝宝立即坐起,自嘲一笑:“想办法,想到周公那边去了,可惜仍找不到答案,只好转回来啦!” 郝贝也凝起心神:“爹回来了?” “大概吧!”郝宝瞧瞧天际,已日上三竿,映得树叶透出层层金光,正是父亲最近常常返回时刻。顶人似想到什么,突然快捷起身,奔向石墙,从墙中雕花假窗缝隙瞧向墙外。 只见得一中年汉子潇洒走来,蓝青丝抱迎风轻摆,好一副仙风道骨。 郝贝细声道:“爹好像又做了一件新衣裳?还是现做现穿。” 郝宝点头:“差不了,每天一件,算算也有数十件了吧!?呵呵!照此下去,爹以后就可开服装店了。” 郝贝道:“那我们岂不更惨,沦为看店员。” 兄弟俩叼呵直笑。郝宝有所感触:“也许咱们该和爹谈谈,或能帮个什么忙?” 来不及两人多想,郝运已快走近大门,宝贝兄弟赶忙奔回原地,抬起长剑,来不及制造打斗声,只好各自比划,反正有练就成了。 还好,郝运心情似乎特别好,方跨入门,潇洒地向两兄弟招手并“咳”了一声,轻笑道:“宝贝啊!剑练得如何了?” 轻巧走了过来,那步伐带有节奏,让人觉得那是意气飞扬的人,才会如此走法。 郝运四十出头,本是留有铝胡,为了爱情,突然间就剃个精光,留下长久未经太阳照射的苍白,本是和古铜色脸皮肤色有所差别,但他似乎经过修面美容,整张脸显得油光透红,差别也就不大了,看起来亦显得更为年轻。 郝宝正想说练完剑了。 郝贝却两眼直蹬父亲硕壮身材不放,尤其是小腹,方才郝宝说得绘影绘形,让他为凸出的小腹刻骨铭心,现在却—— 他突然大叫:“爹的小腹已经不凸了。” 郝宝也盯向都运短部,果然不凸了。吹牛总该有个结果,立即据住郝贝的手,连连说道:“恭喜、恭喜!” 郝贝大力欣喜,现在他不必担心二十年后,他会跟爹一样凸出小腹,笑的更是开心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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