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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四一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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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她一生下来是半边紫青泛红的阴阳脸开始,她似乎就知道自己命运,她一真很认命,哪敢奢想任何希望?直到碰上了小千,她才有了希望,她愿意牺牲奉献自己的一切,去为小千做任何事情。 然而小千却不希望她如此,他只希望秋芙能活得快乐,他甚至想把秋芙的脸给变的漂亮,那时她再也不会受人歧视了。 小千安慰她一阵,才道:“我想我们该走了。” 秋芙惊诧道:“你要离开这里?” 小千点头道:“这是人家家里,打扰太久,反而不好。” 秋芙道:“我都跟你,不过她们一直对我很好,要走,也该向她们道谢……” 小千叹道:“就是对我们太好了,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,像白天,本来是不关她们的事,后来却拖累了他们。” 秋芙道:“关姑娘是无心的。” 小千感伤道:“我知道,可是当时我又忍受不住,为了避免此事再发生,我们只有离开了。” “我们准备去哪里?” “还不知道。”小千瞧向她:“倒是你。一点都不会武功……” “我会了!”秋芙欣喜的道:“你不在的时候,关姑娘都会教我功夫,我也学了不少呢?” 小千也露出笑意:“有学就好,将来就有你表现的余地了。” 秋芙窘笑道:“我学的不好,恐怕无法打败敌人。” “没关系……打不赢再让我来。” 小千本想说,让她表现的不是与人交手,而是跑给人追,但想及这话会伤及她心灵,临时又改了口。 秋芙笑的甚开心:“我会认真学。将本就可以帮你挡敌人了。” 其实这几个月,她的确学了不少,因为她一直想替小千分担忧愁,也一直想学得本领,所以她学的特别认真而下苦功。 秋芙本来就是个任劳任怨的女人,吃起苦来,自是比人要耐上几分、就这几分,已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了。 小千真情流露的笑笑,随后又道:“趁这几天,我们一起练,我现在才发现,没有两下子,在江湖是闯不下去的。” 秋芙喜悦道:“好啊……” 突又想到什么:“你不是说要走?” 小千道:“走是要走,但现在大家情绪都不好,走的让她们觉得愧疚,好像我们是不欢而散、只好再留几天,好聚好散嘛!” 对关西晴的萍水相逢,就能热切相助,小千总怀着一份感激,也不愿走的彼此尴尬。 只要小千决定的,秋芙从来没有意见,能在短短时间相互练功,岂非一件让人欣喜的事情? 豪雨淋大,雨声更扣人了。 小千感伤的又轻叹。 秋芙已淡声关切问道:“不知大板牙如何了?” 小千叹道:“他早已没了知觉,只知道杀人。”又自怅然一笑:“谁知道会变成这种样子?” “那怎么办?”秋芙悲怅道:“他会不会永远这样子?” 小千深深叹息:“不管如何,我都要把他治好。” “我也希望他能好起来。” 两人深情的靠在一起,水乳交融的感情流露,随着细雨飘飞天地间,汇聚成一股奔流宣泄,充塞赤裸裸心灵,再也化不开。 阵阵雨声,已幻成悦耳奏鸣曲,两人聆听中,不知不觉已沉沉入睡。 第二天醒来,已是日上三竿。 昨夜雨淋后,庭园显得格外清新,秋芙伏在小千身上睡了甜美一夜,此时反倒觉得困窘,尤其西雨大老早就到此,想向小千赔歉意,见及两人熟睡,不忍叫醒,一直呆立到近午,秋芙想起来就脸热热的。 还好西雨并未胡思乱想,她只想解开和小千之间的芥蒂,话一谈开,窘困自然就消失无影了。 小千也不便再让事情恶化,与西雨谈话间,也和气多了,误会也为之一扫而空。 随后,他们齐聚着吃过了午饭,谈些各自的遭遇,小千以养伤为理由,很快就散伙,他先行回房养伤。 西雨心情也较轻松,遂邀秋芙一同练武,秋芙也欣然答应。 两人在庭院就比划起来。 倒是西晴沦为独身,甚是无聊之下,也以练武消遣,还好小千只养了三天的伤,已开始和他笑谈天下事,他又有了爽朗的笑容。 就此,他们大多以练武排谴时间。 一时之间,小千似乎又脱离了江湖。 然而江湖事仍在进行着—— 传言“西巫塔”已向中原武林宣战,消息不胫而走。 有的人认为这只是谣言,因为西巫塔高手在华山论剑连败四年,他们拿什么与各大门派相抗衡? 就算他宣战了,也只有夜郎自大,不足以虑。 许多中原武林人士,都抱着此种看法。 可惜他们全错了。 乌锐当然知道打雷后就要下雨,他考虑过后,决心从华山派下手,因为那里埋葬了他们四年的耻辱,只要拆了华山派就能雪耻,更能震慑整个武林。 看来欢喜神佛似已得到宝衣而不再忌讳中原武林的任何一名高手——当然他所指的对向必然是武帝了。 秋林一片火红,红的似血。 乌锐领着战天、战神还有大板牙,四人直掠华山,婉蜒白石梯一段段从他们脚下退失,眨眼已抵达华山派庄严正门。 一名二十上下年轻弟子已迎了过来,拱手为礼,道:“不知四位一大早登临本派,有何贵事,可否告知在下,以容禀报敝派掌门。” 乌锐似也想保持风度,来个先礼后兵,奸黠一笑,淡然道:“老夫‘西巫塔’司神乌锐,特来拜访贵掌门。” 年轻弟子似未能听得传言,反而对西巫塔连败四年之事记得清楚,闻及对方乃属于西巫塔,内心已泛鄙意,但也未表现于外,以免失了名门风范,马上引客入厅,道:“四位先在大厅等候,小的这就去通知敝掌门。” 乌锐含笑道:“请便。” 他和战天、战神、大板牙自行走向大厅,那年轻人则已快步往后院行去。 乌锐见华山派大厅里边九尺墙上显有“正气山岳”四大狂草字体,已冷冷奸笑:“从今以后,西岳华山将不是华山派,而是西岳西巫塔分派了!” 想到得意处,他已纵声长笑。 只一瞬间,华山掌门殷浮生,其夫人殷措君,女儿段惜菁已带着长剑,慌张奔向大厅。江湖传言,他们仍不敢掉以轻心,连名闻天下的“青龙剑阵”十二名快剑手也举剑立于厅前广场待命。 乌锐见及殷浮生,反而易客为主,先行拱手为礼:“殷掌门,好久不见了,阔别近半年,一切可好?” 殷浮生也不愿失了面子,马上回礼。 反而是殷惜菁年轻气盛,已脱口指责般的询问:“听说‘西巫塔’已向中原武林宣战,可有此事?” 乌锐瞄动三角眼,笑的甚好:“‘宣战’两字不敢当,西巫塔只想要各派今后不妨归顺神佛而已。” 此言一出,乌锐意思已甚明显,殷浮生、惜君、惜菁不由动容。 惜菁冷斥道:“这和宣战又有何差别?你们胆子也未免太大了。” 乌锐哈哈大笑:“本派连败四年,总该有个翻身的机会吧?” 惜菁再斥道:“手下败将也敢撒野?姑娘今天一个也不让你们走脱。” 惜君满脸嗔怒:“华山派虽不是大帮派,也不容你在此作威作福。”她抓紧剑柄,准备随时出手应战。 乌锐哈哈大笑:“男的不吭声,反倒女的哇哇叫,华山派难道没有男人吗?” 殷浮生叱道:“你未免太狂了,老夫是看在你也是一派宗师,以礼相待,若你仍执迷不悟,老夫岂会含糊你?” 乌锐笑声一敛,瞄向殷浮生,频频点头冷笑:“很好,老夫就是等你这句话!老实说,你腿软的一靠过来,对西巫塔的名声又弱的多了,若能大败你华山派,哈哈哈……老夫就是讲求这股气势。” “恐怕容你不得。” 殷浮生已抽出长剑,抖起剑花,凌空斩向乌锐。 惜君、惜菁也相继出剑攻击。 乌锐奸笑声又起,马上斜掠避了开去,右手一挥:“上!”又脆又响。战天、战神和大板牙已各自拦向殷浮生、惜菁、惜君。 分别是战天对上惜菁,因为他们曾在华山论剑交过手,此次再交手对战天来说,有雪耻作用,战神则对上了殷浮生,大板牙则缠上惜君。 双方打的难分难解,刀光剑影闪掠,呼啸之声不绝于耳,从厅内已打出厅外。 最毛躁的还是借菁,她年轻气盛,又曾经败过战天,对他自是不屑一顾,然而交上手时,才发现完全走了样,处处受制于人,剑招威力根本无法展开,打得她怒叫不已,她心急万分。 几招过后仍未挽回颓势,不得不再出奇招,一声轻喝,划出三剑逼退战天,已冷森叱喝:“云龙三现!”只见剑势连绵不绝,宛若滔天神龙,滚卷翻掠,威力足可吞天裂地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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