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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三四


  三把利剑两上一下的相互交错,撞出无数快急火花喷飞,宛若千百万颗星星交织一处,煞是光彩夺目已极。

  火花急闪而逝,剑痴已冲破两人剑网,直窜空中。

  战天、战神则双双往左右两旁射落地,脸色显得苍白而讶异。

  这局面也惊住了小千及乌锐,两人齐往他们瞧来,一时也忘了要相互攻击对方。

  剑痴身形方飘落地面,已逼向战天及战神,冷森道:“数十年前的‘血刃’、‘魔刀’跟你们是什么关系?”

  很显然,他是从方才那剑网看出了两人的来历。

  战天和战神闻言,脸色更变,已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身躯。

  剑痴又再逼迫:“说,他们在哪里?”

  乌锐己觉不妥,遂冷森道:“这笔帐以后再算,走!”向战天、战神挥手示意,二人立时撤退,快捷的掠向河流上游。

  打落水狗,小千可大有兴趣,急忙追赶,喝叫:“别逃!裤子都敢脱了,你还有什么好怕的?”

  追赶之际,石块如雨点打个不停,乌锐三人可吃了不少苦头,可是他们仍闷声不响,直往前奔逃。

  小千追赶一阵,石块也丢光了,这才放慢脚步,趾高气扬道:“想杀我?也不看看俺是干什么的?天下第一猎手岂是白混的?”

  拍拍手上沙土,已得意洋洋转头,突见剑痴也追赶而来。以前种种过节,他可还没忘记,落在他手中和落在乌锐手中也差不了多少。

  马上转头,他又追向乌锐,喝骂道:“别逃啊!咱们的过节非算个清楚不可!”

  说是追人,事实却是跑给剑痴追,最好能把他给甩掉。

  剑痴似知小千用意,也知他轻攻不弱,想逮住他,就得使点诈。

  在追赶之际,突然剑痴已隐入河边山丘之中,以让小千误以为追丢了人,然后再绕道追捕,才有机会逮住他。

  果然小千遁入林中,不见追兵,以为剑痴追错方向,得意的一笑:“想追我?可没那么容易,除非你会飞!这样飞!”

  他抬头往一颗大树上瞧去,张开双手做出翅膀状,但还来不及摆动“飞”起来。

  树顶已飞下剑痴身躯,他讪笑道:“我不但会飞,还会捉人!”

  小千大惊失色:“你真的飞来了?”拔腿又想跑。

  可惜剑痴似乎已豁出去,扑身而下没逮着,却不顾自己身份,又如青蛙般再扑向小千,果然逮住他双足。

  “看你往哪里逃?”他得意的已笑起来。

  小千可没命的挣扎:“放手啊!”

  “不放。”剑痴仍抓的紧紧的。

  “快放手!你这算什么飞嘛?简直像老母鸡下蛋,难看死了!”

  “只要能逮着你,任何方法都没关系!”

  小千不得不认输了,拖拉一阵,只好趴在地上,苦笑不已:“天下就只有你最赖皮,人家是抱佛脚,你却抱我的脚?唉!被你抱中的,连神仙都会怕!”

  剑痴趁此机会已点了他数处穴道,这才嘘口气,坐了起来,瞄向小千,也觉得想笑:“要抓你,实在不容易!”

  小千捉黠白眼:“要被你捉,也实在不容易,你对男人的脚似乎有偏好,抓着就不放了,你是不是有恋脚狂?”

  剑痴微微一楞,心神也为之凝聚,渐渐恢复冷漠:“你最好给我少说话,咱们的帐还有的算。”

  小千落落大方道:“反正债多不愁,你喜欢怎么算就怎么算,我保证以不变应万变,一赖到底。”

  他心知剑痴和水灵他们有所渊源,在未弄清自己身份之前,是不敢乱下杀手,自己才敢说出此话。

  剑痴成竹在胸,冷笑道:“你想赖?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如何?”

  小千谑笑道:“这话最好问你自己,我懒得回答。”

  剑痴冷笑道:“我的回答就是:你不说出武帝下落,我就叫你尝尽苦头。”

  小千斜眼道:“你当真想知道武帝下落?”

  “当然!”

  “好,我带你去。”

  小千已潇洒的站起身,一副想带路的模样。

  剑痴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,前后判若两人,已起了疑心,“你当真要带我去?”

  小千瞄眼道:“你这个人怎么搞的,你不是要用尽所有方法逼我说出武帝下落?现在我带你去,你又疑神疑鬼,实在难侍候。”

  剑痴冷道:“你也说过要一赖到底,现在怎么不赖了。”

  “我高兴什么时候赖,就什么时候赖,一定要现在吗?”

  “要是你中途耍赖了?”

  小千回答的很顺口:“至少那时候你离武帝会近些。”

  剑痴实在拿他没办法,只有以强迫一途了,冷森道:“只要你敢使诈,我就抽了你的筋骨。”

  小千谑笑着,不以为然。

  “你不信?”剑痴已有点担心。

  小千回答的甚是捉弄人:“不是不信,而是你根本不知道我何时在使诈!”说完呵呵笑起来。

  “你……”剑痴嗔怒反笑:“好,我就先让你尝尝什么叫‘锁心绞’!”

  手一伸,已扣向小千肩臂,登时一股热流涌向小千身躯,先弱而强,真如烫得火红的细针流窜,齐往心脉逼刺而去。

  小千已然痛叫不已:“快放手啊!痛啊!”

  “知道痛,你就给我老实些!说,武帝在何处?”

  小千痛出汗水:“先放手,我再说嘛!”

  “先说了再放手。”

  剑痴手上再加劲,希望能逼他说出来。

  小千唉痛直叫,整个人好像被岩浆淋洗,疼痛难挨。

  突地——

  远处有了声音:“满天兄,不要逼他了!”

  不知何时,武帝尊贵身形已轻巧无声的飘了过来,好似风中柳絮,柔雅得让人神往。

  剑满天闻声已转头,猝见武帝尊容,身躯不禁抖颤起来。分开十余年,如今突又相见,禁不住那股欣喜,已使他呐呐不能成言。

  武帝飘落他身前不足六尺,含笑道:“满天兄,咱们已十余年没见面了,你还是老样子,只是胡子少了。”

  是的,等了十余年,一切希望就在这一刹那实现了,剑满天又是惊,又是喜,反而不敢接受这个事实。

  他心中所想的武帝,何尝不是不是容貌依旧,并无多大改变。

  他仍忘了回答,只顾瞅着武帝瞧,想看个清、瞧个够。

  小千被他松了手,已不再疼痛,但一把怨火可难消,见他如此呆愣,一脚已踢向他屁股,骂道:“武帝都来了,逼我的债,看你如何还?”

  这一脚可把剑痴踢得往前扑去,差点一个狗吃屎,小千已为这得到发泄而呵呵大笑起来。

  剑痴也被踢醒了不少,顾不得再理小千,猛然瞪向武帝,冷森道:“你真的就是武帝?”

  武帝淡然一笑:“满天兄,咱们已是多年好友,你该看得出来。”

  “可是你为何失踪十数年?”

  武帝叹息:“我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
  剑痴冷道:“至少你该告诉我一声,凭我们的交情,难道不足以让你如此做?”

  武帝叹道:“我很想,但前几年我行动不便,后来你似乎也习惯了。为了保密,我只好再度隐瞒。”

  剑痴冷道:“你有何苦衷?”

  武帝苦笑:“满天兄不也明白,武帝似乎不只我一人。”

  “不错!”剑痴冷道:“到目前为止,我还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是武帝。”

  武帝叹息道:“这就是我的苦衷,现在你未能确定,前些年,你就更不能确定了。”

  剑痴冷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要现身?”

  武帝苦笑:“我不现身,行吗?你逼的那么急,而且又逼问绿豆门主。”

  剑痴稍感窘困,深吸一口气,又道:“不管如何,你该先证明你是真的武帝。”

  “我来证明!”小千很想再踢他一脚,却隔了三四尺而不能得逞,他瞪眼道:“你这大猩猩,三番两次说武帝是假的,你就没有想过真的武帝到哪里去了?”

  剑痴微愣。

  小千继续道:“所以你就胡搞乱闯,弄得乱七八糟;我现在告诉你,武帝有两个,一个就是你面前这位,他就是真的。另一个就是‘月神教主’,他就是假的。你跟武帝有交情,你却如此对他,我看你将来如何面对他?最好你能想清楚这点。”

  剑痴有点茫然了,他何尝不愿相信眼前这位就是武帝。

  可是,事关重大,他岂能如此轻易就相信?对老友如此冷言相向,其内心痛楚是可想而知了。

  他仍下定决心查个清楚,反问小千:“你怎知另一个武帝就是月神教主?”

  小千瞄眼道:“是我亲眼所见,你该相信了吧!”

  “你见过他?”

  “不但见过,还跟他交上手呢!”

  剑痴半信半疑:“你如何分辨他们真假?”

  小千得意道:“这是我跟武帝的秘密,你别忘了,你还是杀我爹的嫌疑犯,我可还弄不清,你是属于真武帝还是假武帝,这秘密岂可随便说给你听?”

  他回答得甚为狡黠,使得剑痴无话可说。

  如此一来,剑痴的身份反而也沾上了嫌疑,他有点恼怒,转向武帝,冷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我何时杀了绿江漓?”

  武帝叹然道:“我并没说你杀了他,只是他确实是留了那张纸条。”

  “所以你就怀疑是我杀的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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