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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〇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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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主怒极反笑:“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,在耍何花招?” 向黑衣人一挥手,叫声“上”,自己已举剑攻向武帝,剑芒过处,啸声扣人,好似蛮荒巨人挥出劈雷闪电,挤成一道快捷光束,足以戳穿任何铜墙铁壁的戳向武帝胸前要害。 他的挥手,只能唤动年轻黑衣人也出手攻击,其他五六名仍然呆楞着,他们仍分不清那一个才是真正的教主。 小千可不客气,见及情势和自己所料的不差—一真假教主一出现,必定形成混乱局面,他很快暴起身躯,已扑向那些愣然无措的黑衣人。 武帝见及教主剑气逼人,不敢大意,右手运起神功,以指代剑,就在教主长剑离自己胸口不及三寸时,他才快得匪夷索思的点向剑尖,身形已如陀螺旋转起来,很快移动位置,以避开剑势正锋,也避开了年轻黑衣人左肋一刀。 “好剑法!” 他赞佩说出口,使劲连点数处利剑,竟然硬生生的将利剑给点成数段。 教主似未有多少惊骇,立时松掉剑柄,身形往武帝撞去,蓦然银光已闪向武帝腰际。 “银刀?你是谁?” 武帝登时惊诧,猛运真气,硬将身形逼退三尺,虽是如此,腰际衣衫已被划破。似乎还见了血。 教主冷笑不已,又自猛攻。 武帝突然双手合并,在掌指接触之际,一股血红已泛出,双掌为之变成淡淡的透红色。 无敌天下的“大挪月神吸力”神功就在此时已展露开来。 当双掌往外翻吐之际,透红光线似已穿出,宛若突露乌云的朝阳,一刹时已印红了天地间。 红光运处,似已切断空气而形成真空之撕裂声急促暴起,已印向教主胸腔。 有若炸药爆开,轰然一响,教主惨叫,狂吐鲜血,已倒喷空中,摔死狗般的撞滚地面,他仍敌不过武帝的绝世神功。 年轻人见状,已急呼“爹”,没命的已撞向教主,顾不得再攻杀武帝。 武帝并未因此而停手,一个掠身,天马行空飘向教主,伸手就想抓他面巾。 “不准伤我爹!” 年轻人不顾生死,已拦向武帝,想保护他爹。 武帝只轻轻一掌已将他击退,滚落七尺开外,探手抓向教主面巾,已飘落地面。 他转身瞧向倒地伤重的教主,突然惊诧不已的叫出来:“是你?柳堤银刀?” 闻及“柳堤银刀”,小千也惊愕的转头瞧向地面这位受伤的老人。 他正是柳银刀,不久前才被月神教主收买为副教主的柳堤银刀。 小千惊诧道:“你真是月神教主?” 柳银刀已快奄奄一息,嘴巴张了张,又涌出不少鲜血。 年轻黑衣人—一柳再银已悲急的奔爬过来:“爹您不能死啊——”他将他爹拖入怀中,猛拍他胸口脸颊,眼泪也急出来了。 柳银刀稍为苏醒,毫无元气的的张着口:“这是……是诡计……阴谋……” 说完又已昏了过去。 他说的又是何种阴谋?这阴谋为何非等到他快咽了气才想通? 柳再银已悲切哭起来。 小千虽惊讶柳银刀会是教主,却也不同情。 他冷笑不已:“柳再银,没想到你爹就是月神教主,他作恶多端,而且还杀害我娘,留你们不得!” 抓起地上长剑就往两人砍去,想及母亲临死惨状,他已恨之入骨,这一剑可毫不留情。 岂知武帝却拦住他:“小千儿你住手,我有话说。” “宰了他们再说。” “宰了他们就不必说了。”武帝叹息道:“他可能不是教主。” 这话又使小千感到吃惊:“他会不是教主?” “我想是吧?” 小千犹豫起来了,若柳银刀不是教主,那教主又是谁?自己明明听见他们计划,怎会变成此种局面? 看着柳银刀及柳再银,他就想到秋芙的受辱,不禁恨意又起:“就算他们不是教主,也和月神教脱不了关系,还想突袭我其心可殊,我还是要宰了他们!” 武帝叹声道:“中了我的‘大挪吸力神掌’恐怕活不久了你何须赶尽杀戮?” 闻及此言,小千已皱起眉头瞄向奄奄一息的柳银刀,嘴脸脖颈、胸襟全是鲜血,和死人已差不了多少,再看柳再银哭成那副德行,和女人又有何差别?不禁心肠也软了下来。 丢掉长剑,瞪向柳再银,冷森道:“给我滚,我再饶你一次下次再冒充月神教徒,我会装迷糊的把你给杀了,十足的瘪三!喝骂道:“哭什么哭?还不快滚!” 柳再银似也甚畏惧小千,赶忙煞住哭声,抱起他爹已往峡口方向逃去。 逃了十数丈,觉得已脱离小千掌握,已转过身躯厉骂:“小杂种,终有一天你会落入我手中……” “给我滚——” 小千嗔怒的再次拾起长剑已追杀过去。 柳再银没想到他还会追杀,大气也不敢喘一口,拔腿就逃,再也不敢放马后炮了。 小千追了几步,见他已逃跑,长剑已扔了过去,打向岩壁,溅出火花,方自掉落地面。 “妈的,有种就别逃!” 骂了几句,他才悻悻的转回武帝身前。 武帝叹息道:“走了也好,只不知柳银刀为何会变成月神教主了?” “抓一个来问问不就可以了?” 小千怒气方自无处发泄,遂抓向被自己撂倒而未断气,三名中的一名黑衣人,冷森问道:“是你自己说,还是我叫你说?” 黑衣人冷默瞧着小千,并未回答。 “不说就会死!” 拿起地面长剑,一剑就刺向他胸口。 黑衣人连喘气都来不及,已一命归阴了。 此种狠厉手法,连武帝都感到冷森森。 小千再逼向另一名:“你说是不说?” 黑衣人早已吓飞了魂,急忙道:“我说!我说!” 小千此时才有了冷森笑意:“说吧!” 黑衣人俱道:“要说什么?” 小千突然怒意又起:“你敢给我打哈哈?” 长剑一抖,就想划向他脑袋。 “不是我不说,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,我们只是听令行事,其他一无所知……” 黑衣人又惧又无奈,已乞怜的瞧向武帝,希望能乞回一命。 武帝叹声道:“小千儿,他们可能真的不知道,放了他们如何?” 小千瞪着黑衣人良久,他忽然也想及这其中的可能阴谋十分复杂,柳银刀自己都摸不透,黑衣人岂会知道? 他急于想澄清此事,也懒得再逼问,丢下长剑,瞪眼道:“算你好狗运,给我闪一边去,下次给我记多一点,否则我看你如何保住老命!” 黑衣人赶忙叩恩应“是”,拖着受伤双腿,已躲的远远。 小千想及方才的话,不禁也莫名的笑起来—一他在想黑衣人就是一无所知才保住性命,自己却要叫他记多一点,难道如此就能保命? 他找不出答案,所以才会莫名而自嘲的笑着。 武帝也陪笑两声,道:“此次又被狡猾的教主脱逃了。” 小千道:“他根本没来,哪来脱逃?是我们被耍了。” 武帝稍窘困一笑,道:“虽然被耍,也是值得,至少你没听错。” 小千瘪心道:“我倒希望听错,免得像呆子一样的被他耍,而且还玩的津津有味,可糗大了!” 想及自己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计划,到头来仍被人玩弄于掌上,而自己还一无所觉,贼头贼脑的耍着,他就糗笑不已。 武帝也好不到那儿去,窘笑道:“你想他的目的何在?” “耍我们啊!”小千瘪笑,回答的很干脆。 “除了这些……该还有别的吧?” 小千已凝起心神回想事情种种,不久已道:“我想他的目的最终还是在摆脱自己与月神教主的关系。” 武帝不解道:“这怎么说?我还以为他想借我们之手除去柳银刀,你没听柳银刀最后那句话?他分明也是中了教主的诡计。” “这也是教主的目的之一。”小千甚有把握道:“不过我还是认为他在脱嫌疑成份为大。” 武帝道:“怎么脱?他不也曾在竹轩与我们动过手?既然照了面,为何还要脱嫌?” “照了面,你却不知道他是谁。”小千带有狡黠意味道:“你事先不也认为柳银刀就是教主?可见他的阴谋收了效果。” 武帝道:“就是如此,我才认为教主有意让柳银刀在我们心中变成真教主,再借我们之手除去,他只是没想到你事先已另晓他秘密罢了。” “这点就不正确。”小千立时说明道:“整个计划都在他掌握之中,从我在溪边饮水发现血迹开始,他就有意牵着我的鼻子走,这秘密当然也是他有意透露的,他怎会一无所知?” 武帝凝神倾听。 小千解释道:“当时他杀了手下叛徒……这可能不是叛徒,只是他布局的牺牲品,当他杀死一名手下时,就把他推到溪边,让血液随溪水流到下游而引我寻往上游,他才又杀了另两名手下,他料到我会去检查尸体,等发现是月神教徒时,我一定会去跟踪,所以他故意走的较慢,以能让我跟上,一直带到废宅。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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