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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一五六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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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这种人过得已不是人生，他赔上了整个人生，不就是对他的最好惩罚？ 此刻小邪也想到好人和坏人的差别在哪里？他发现好人的定义不大好解释，因为并没有实质的东西可以比较，水果完美无缺就是好的，如果烂了一个洞就是坏的，而人呢？好人？心是好的吗？……肉是上等料吗？……小邪只好将好人归类为能控制自己私欲，不犯法，能知足的就是好人，再多一些同情心就更完美了。而坏人呢？作奸犯科，危害到别人的就是坏人，不当好人的就是坏人。 “他妈的！”小邪轻叫道：“什么好人坏人？弄得我头昏脑涨！”他有点恼怒竟然想不通这问题，他叫道：“妈的！不想啦！原来好人和坏人差别不多，除了好人就是坏人，好人也可以变坏人，坏人也可以变好人……谁要去想好人和坏人的结果，就像我一样，七窍通了六窍，一窍不怎么通，这些好人和坏人就由张大人他们有学问的人去想吧！”他终于找到良好的借口——由比较有学问的人去想。所以心情又快乐起来。 突地小邪心中感到不安，他想：“才到初更，怎么大家都熟睡了？……莫非……”心中一急立时往船舱冲去，就在此时—— “哈哈……”一阵夜叉般的枭叫声已传来，这声音是如此狂妄和得意，刺耳难听。 小邪知道已出事了，他倒不再急，静了下来，等待事情到来。 由船舱下走出两个人，一名是虬髯船主，他手拿一捆粗绳，另一名则身着青衣，一头斑白散发、眼眸深陷、门牙外突，一脸奸诈像的老人。 小邪一看这名老人脱口叫道：“幽灵鬼王李三笑？！”这老人正是天下二毒之一的幽灵鬼王李三笑。 “嘿嘿……”李三笑阴恻恻道：“杨小邪你没想到我没死吧？” 小邪左手摸了摸嘴唇笑了笑道：“李三笑你还真会找时间赶来凑热闹，可惜你马上就要死了。” 李三笑冷笑道：“浪子不归，飞刀无痕我老人家早有耳闻，既然我敢在你面前出现，我就不怕你了，哈哈……”说完他仰头大笑，音如厉鬼哭泣，入耳难听。 小邪哪有不知道他已将所有人毒倒之理？他笑道：“老鬼你不要笑了好不好？你的声音不怎么好听，说说看，当时你是怎么逃出来的？” 李三笑阴恻恻道：“你作梦也没想到有人会救老夫出来吧！” “他是谁？” “不知道，蒙着脸，全身是黑色劲装。” 小邪一听立即笑道：“我可以告诉你，他就是黑巾杀手的首领，中原三秀之一美髯秀士江振武。。 “梁桀……”李三笑叫道：“谁救我已没有关系，最主要的是我还活在这世上而且已经在这船上。 小邪轻轻笑道：“李三笑你是否还想再尝试一下洗热水澡的滋味？” 李三笑一想到上次在回回谷之事，心头就有恨，他厉道：“杨小邪你少逞口舌之利！今天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！”语气之间，充满恨意。 小邪哑然一笑道：“你别生这么大的气，我又没说过不让你报仇，我是想知道是不是救你的那位黑衣人要你来船上等我们？” “不错！”李三笑得意道：“天下事没有一样能瞒过他，你准备受死吧！” 小邪想的不是人质问题，他想的是为什么黑巾杀手会插手这件事情？这一想，他倒忘了回答李三笑的问话。 李三笑见小邪低头沉思，以为他又在想歪主意，对于小邪，他可真有点怕，一见到此状心头更怕，他吼道：“杨小邪你少打歪点子，只要你敢动我一下，船上那些人一个也活不成，不信你试试看！” 小邪被他一叫，也醒了过来，他道：“我朋友在你手中，你要我如何做，你才能放了他们？” 李三笑嘿嘿叫道：“你束手就缚，我就放了他们。” “来啊！”小邪很干脆伸出双手，含笑地站在那里。 “你……”李三笑惊愕不已，他对小邪这么宜爽的举动，深怕他又施诡计，迟迟不敢走向前。 小邪笑道：“李三笑你怕什么？反正人质在你手中，你还怕我耍花招不成？” 李三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，眼睁睁地盯着小邪，不久他才向船主道：“童英你上去将他捆起来。” “是！”他当真勇气十足地向前走去。 “啪啪”两声急响，小邪已不客气地打了他两个耳光，打得童英口角挂血满面怒容吼道：“臭小子你不要活命了？”话未落他已扬拳击向小邪腹部，这只蛮牛武功虽平平，但全身蛮力可不小，他这愤怒一拳，普通人可禁不起他这么一打。 “死来！”小邪沉吼一声，右手探出匕首，奇快无比地砍向童英那只右手。 “哇！”童英惨叫一声，右手已像甘蔗被切成两半一样，齐时由手掌切到尺骨，痛得他在地上打滚，有若伤犬般扭曲着。 小邪不理他，反身走向李三笑，口中不断发出笑声。 李三笑见状不由得心中起了毛，疙瘩一个个如鸡皮，惊骇万分地往后退去，他是真的怕了，没想到小邪不吃这一套，傻眼愣愣的一点办法也没有道：“杨小邪你再走上前一步，我就下令杀了他们。”语气已甚软弱，没有先前那样凌厉逼人。 小邪耍耍刀子笑道：“你如果不要命的话你就试试看，只要你说话声太大，我的飞刀可不长眼睛，李三笑你本不该来找我，这是你自投罗网，怪不了谁。” 小邪他虽然如此做，他已是在拚命，他将小丁他们的命押下去了，因为他觉得现在是在船上，自己如果失去自由，那大家根本就没机会逃出魔掌，倒不如来个攻心为上。人都是想活命，李三笑更想，小邪就是利用这一点，来打个赌，押个庄，也只有如此才有机会救出大家。再则小邪认为李三笑一定是用了迷药或毒药将他们迷倒，小丁和阿四服过蟒蛇内丹，恐怕不久就会醒过来，尤其是小丁一身医术已尽得欧阳不空真传，相信她一定会安然无恙。 小邪不愿太逼人，也不愿太放松，他在拖时间，多一点时间多一分胜算。 李三笑对小邪的话半信半疑，但他老奸巨滑，没有十分把握，他可不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，他叫道：“杨小邪你的同伴中了我的‘九阴断魂散”，如果不在三个小时内治疗，等毒性一发作，他们就没命了，我看你还是束手就缚的好，免得你朋友死不瞑目。” 小邪道：“我本来是想束手就缚，但我想了想，我一失去自由就不能干涉你的行动，这样一来你如果不替他们解毒，我不是死得很冤枉？世上哪有这样傻的人？你逼急了我，我可六亲不认和你拚个你死我活。”他先在形态感觉上，使李三笑觉得自己占在上风，还有一点控制的能力，这样一来李三笑才不会硬拚。果然李三笑闻言军心大定，他道：“杨小邪你原来是为了这种事？你别忘了你是占在下风，凡事都得将就点，老夫保证在你束手就缚后就给他们解毒。” 小邪道：“你的保证我能相信吗？虽然你是占了上风，我也不含糊，至少你这条命我一定能够解决，你还是赶快想办法吧！他们活不到三小时，你也一样，或许会更早一点。” 现在李三笑可绞尽脑汁，他没想到小邪会来这么一招，本是小邪要想的方法，却丢在他身上，他是够倒霉了。 在双方互不相信之下，就这样干耗下去。 时间一分分过去。 李三笑已有点紧张，他还是没想到良好的计策。 小邪也差不多，他不知道船舱里情形如何，为什么小丁到现在还没醒过来，他也不怎么好受，心中忐忑不安。 月亮依旧明亮照人，海风依样轻拂脸颊，大船依样轻晃而沉静，人却不再舒畅，而是充满杀机。 一条船上出现了死敌，双方又握了王牌，没有人敢先动手，也没有人敢先放弃，而他们之间的时间已剩下一刻钟就满三个时辰，很急了。 李三笑额前已冒出冷汗来，双目不时往船舱门口望去，身形也慢慢往船边移，他想趁着小邪不注意时，跳入海中逃遁。 小邪哪有不明白之理，他叫道：“李三笑你再走一步，以后就不必再走路了。”说着右手已捏起匕首，煞有一触即发之势。 李三笑果然僵住不敢再往旁边走去，怒瞪小邪一眼他厉道：“杨小邪你当真不顾他们死活吗？” 小邪平静道：“我想顾也顾不了，这样好了，我们到下面看看，只要你替他们解了毒，我就跟你走。”他发觉李三笑的毒药不简单，竟能毒倒小丁，这么一来他不得不改变方针了。 李三笑叫道：“谁信得过你？” 小邪道：“你可以让我也服下毒药不就成了！” 李三笑嘿嘿直笑，上次他可是记忆犹新，他有点得意道：“谁不知道你练过邪功，不怕任何毒药，我将毒药放在水中毒倒他们，就是毒不倒你，在回回谷可是感触良多，你以为老夫是呆了，会再上你的当？这方法行不通！” 小邪想了想，叹口气道：“好吧，我看看大家如果平安无事，我就让你绑起来，你再替他们解毒如何？” “哈哈……”李三笑得意狂笑不已，这一仗他打胜了，他阴笑道：“好，快点走，慢了恐怕救不活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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