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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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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妈的,原来树枝上沾满了泥巴,滑得要命。难怪我老人家会摔跤,跌得好冤哪!”小邪伸手触摸枝干才发现这枝干有泥巴,不禁莞尔一笑道:“也许是天意吧!算啦!不上去也罢!说不定每根树枝都沾满泥巴,好让我准时摔,每隔半刻钟摔一次,何苦如此?”说完已返身跃到树下,拍拍身上余泥,让雨水将它冲洗干净。 “喔呜……喔呜……”小邪童心大发,学狼嗥起来。 只听吼声震天遥传数十里,回音四荡,此起彼落相映不绝,“喔呜…… 喔呜……喔呜……”语音凄凉哀怨,在这寒雨清冷,阴风惨惨之夜晚,更令人闻之则毛骨悚然害怕不已。 “我就不相信皇帝能叫出这种声音!”小邪喊累了才轻轻松松脱口说出,长笑数声才往山下掠去,只几个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。 济南城四面环山是一盆地,虽在北方却如江南,“家家泉水、户户垂杨” 正是此城最好写照,千佛山、玉函山、锦屏山、华不注山及鹊山,盘环四周,尤以千佛山更是名闻遐迩。无怪济南城文人雅士云集如过江之鲫,真可谓卧虎藏龙。 济南城城南之威武镖局,为北六省首屈一指之大镖局,局主八臂追魂梁知弃,一手“追魂掌”打遍北武林难逢敌手,而威武镖局所保的镖也从未失手过。 只见镖局红色大门前之两只千斤石狮,也知道威武镖局不同凡响,但此时—— 威武镖局从上到下,从老至少个个面色吃重忧心忡忡,似乎在烦恼担心什么事似的。 雨仍然下不停,更令人觉得沉闷,尤其是在威武镖局的前院大厅,更使人喘不过气来。 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六旬老人,青色锦衣,七尺余高,头发斑白,胡须及胸,脸形稍圆而红润,瘦高而不俗,一副仙风道骨,他就是梁知弃。此时他正心事重重,抬头凝目望着屋梁,左手不时搓着太师椅扶手。 在他前面不远有位四旬壮年汉子及几名年轻镖师,他们个个垂头丧气,有如斗败之公鸡锐气尽失。 大厅两旁则站了不少护卫,但他们神情亦相当吃重。 “欧总镖头!”梁知弃道:“这趟镖银你可知道有多重要?” 大厅前那汉子道:“属下知道,属下失职请局主赐罪。”这位正是闻名天下的铁面阎罗欧上行。 “唉!”梁知弃叹口气道:“你说说看是怎么丢掉的。” 欧上行道:“禀局主,属下照您吩咐利用昨晚护送镖银出发,但一到泰山山下就被人盯上,属下立即避入小路,但还是被人放倒了。” 此时已有位弱冠少年从后院走近来,他神情慌张叫道:“爹!出事了?” 梁知弃点头道:“不错,你先坐下等总镖头说明原委再作打算。” “是,爹爹!”他已坐在梁知弃左侧,他衣着蓝色锦缎,胸肌结实,五官姣好英气逼人,虽是弱冠之年,却有一股成熟的味道,他是少局主梁曲之。 梁知弃道:“总镖头!他们是用何种方法将你们放倒?” 欧上行道:“可能是迷魂药之类的东西,因为我们一进入小路不久,经过一片树林,突然大家都不知不觉中倒在地上,等到醒过来已是清晨丑时,而镖银已失踪,连身上的红货也不见了。” 梁知弃道:“你再想想看有无遗漏的地方?” 欧上行沉思半晌摇头道:“我想不起来,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。” 梁曲之道:“欧总镖头你再大略地说一遍让我明白一下情况。” 欧上行又将失镖银之经过再说一遍梁曲之点头想了一下道:“那你起初发现有人跟踪是怎么回事?” 欧上行道:“很平常,我觉得镖车后面似有人影跟踪,但转过身查看就是看不出一点所以然来。” 梁知弃叹道:“想不到我梁知弃混了江湖几十年,也有绊倒的一天,而且还是在自家门前!”他直摇头,一下子似乎老了许多。 泰山就在济南城附近,也该算是威武镖局的势力范围,在那里失镖也就等于在镖局门口失镖一样。 梁曲之道:“爹您别叹气,孩儿一定将镖银找回来。” 梁知弃道:“谈何容易,劫镖之人是冲着我来的。”他抚着须感触良多。 梁曲之奇道:“冲着爹来的?爹这是怎么回事?” 梁知弃道:“威武镖局自开业以来,已经三十余年,从来没有失过一次镖,而现在这节骨眼上却失镖了,这个人不是冲着我来是冲着谁?” 梁曲之道:“爹您是说这批货来路不比寻常?” 梁知弃道:“不错,这批镖银是小事,真正的是欧总镖头身上那一尺高的玉观音像,唉!我以为过得了关,谁知道还是被人家发现了。” “玉面观音?”梁曲之问道:“爹您说清楚点,孩儿不懂。” 梁知弃道:“昨天中午时分,忽然有一名年约六旬的老人,他拿了那尊观音像到镖局来,要我们替他送到太原萧王爷府,他愿意出价十万两银子保这趟镖,我问他这玉观音贵重在哪里,那老人只说这玉观音是拉萨带过来的能驱邪避毒,其他的他就没说,我以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武林至宝所以就答应他,并问他如果遗失要赔多少银子,但他却不要我们赔,因此我就接下这趟镖,老人也丢下银票和那尊玉观音独自离去,全部事情就是这样。” 粱曲之闻言道:“爹,既然不用赔,那我们也不用担心,丢了就算了。” 梁知弃道:“当初我也是这样以为,而现在才觉得我们已经中了人家圈套。” 梁曲之惊道:“爹这怎么说?” 梁知弃叹口气道:“从欧总镖头押镖出去以后,我就一直放心不下,想了又想,我才想到数十年前有一场武林大劫杀,死伤了数百人,为的就是一尊玉观音,那时爹只有十来岁,所以不大了解这玉观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现在倒觉得玉观音可能藏有秘密,而且是练武人梦寐以求的东西,否则它不会引起杀戮。”他越说心情越重,左手不时捋着胡须。 梁曲之问道:“这么说我们所保的就是那尊玉观音了?” 梁知弃道:“不错,很有可能。” 梁曲之开始沉思起来。 大厅突然静下来,落针可闻,令人窒息。 不久粱曲之道:“爹,我们该怎么办?” 粱知弃道:“我也不晓得,这种武林恩怨不是赔钱了事,他们很可能硬要那尊玉观音,也很可能不要,但只要这消息传出武林,威武镖局就多灾多难了。” 梁曲之道:“我们明明被劫了,别人来要我们就实说,反正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每次都平安无事?失手一两次人家也不会太贬低我们,何况又是第一次,是值得原谅。” 粱知弃苦笑道:“谈何容易,恐怕人家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话,以为我们独吞了。” 粱曲之叫道:“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?”他虽然身是武林中人,却未曾踏出镖局一步,才会有此幼稚想法。 梁知弃道:“武林要是个个讲理也就天下太平无事了!何况我们人员一个也没损失,这种说法谁会相信?唉!劫数,要躲都躲不掉!”右手蒙着脸摇头不已,这够他伤神了。 梁曲之道:“爹!我们赶快将玉观音找回来。” 梁知弃深吸一口气道:“好吧!我们先从济南城内查起,欧总镖头你也别放在心上,这趟镖如果是我保的话也会失镖。” 欧上行感激道:“多谢局主,属下纵然粉身碎骨也要将玉观音找回来。” 他跪地叩三个响头才站起来。 梁知弃本想阻止但已不及,他叹道:“总镖头你何必自责?我们一同将镖银我回来就是,你带几名弟兄到城里四周查问一下昨天进城的陌生人,然后我们再逐一地过滤,希望能找出动镖之人。” “是,局主,我这就去!”欧上行一拱手立即带领四名镖师冒着雨走出镖局去找线索。 梁曲之道:“爹我也去。”他起身搓着手掌想多为局里出点力。 梁知弃道:“好吧!小心点,天黑以前一定要回来,注意别得罪人家了。” “我省得!”他已满怀热血地奔出大门往街道上行去。 梁知弃见大家都走了他才向四周护卫道:“你们大家先回避一阵,刘管家你也带着夫人到你那里避避风头,等这事一过再回来。” “是,局主!”众人齐声回答,随后走回他们该去的地方,准备回避。 梁知弃则坐在太师椅上,呆呆愣着双目无神,不知在想什么。 远香客栈之食堂上正围着一群人,有男有女,有和尚也有大毛头,不用说他们正是通吃帮的弟兄。 客栈很大,也挤满了人,也许是下雨的关系,小邪他们坐在靠西窗的阁楼上。他们正在吃火锅喝大酒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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