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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六四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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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丁也觉得有点受不了，她道：“小邪，我不会发酒疯，我先回去，再迟就不行了。”说完她已起身告退独自回客栈。 小邪叹道：“差透了！要加强！”他转向小七道：“小七，现在没女人吵，咱们喝个痛快，来，干！” 小七也不说话，两人猛喝猛灌，小坛不够干脆来大坛的。 小邪看小七不挟小菜，以为不够好，立即换上大鱼大肉，小七一看到葱油鸡，两手一抓就啃起来，小邪一惊，也随即抓起鱼来，两人相对一望，哈哈大笑起来。 原来，小邪发现小七不是文明人，一定是在深山里长大，不怎么会说话，连名字都是小邪给他的。 小邪正觉得奇怪，他怎么会到城市来？想了老半天，他才以身比身—— 他是在深山长大，以后觉得外面很稀奇，所以就像我一样跑出来闯。 这两人，就这样莫名其妙混在一起，莫名其妙地喝酒，更莫名其妙地大笑不已，也许小邪是觉得好笑才笑，而小七呢？也许他碰上了好笑的小邪而笑。对面那桌子又来了四名大汉，其中有一位看到杨小邪，就告诉另一位大胡子的伙伴。那大胡子立即起身，走向杨小邪，他叫道：“小鬼，你是不是杨小邪？”杨小邪倒有七分醉，他道：“你是谁？我在喝酒，没时间和你鬼混，走开点！”汉子道：“鬼谷魔王童血熊是不是你杀的？”小邪醉眼醺醺道：“不错，他死在我刀下。”那汉子一招手，其他七人都走过来，围住小邪和小七。那汉子道：“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回神武门，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小邪叫道：“什么神五门神六门？少吵大爷我喝酒，快滚！”手掌一扬，已打在那汉子脸上。其他七名汉子见状大吼一声，七把长刀已砍向小邪。 “嘿嘿”小邪怪叫两声，已射出两把飞刀，直取右边汉子，而坐在对面的小七，突然起身抽出一支白色尖刀状之东西，刺向后边三名汉子，出手之快有若流星一闪即没，那三名黑衣汉子连闪避惨叫之机会都没有，已一命归阴，剩下三名也不敢再攻，反身往楼梯窜去，有若丧家之犬。 “站住！”小邪大叫一声，震住那三名黑衣汉子，他叫道：“你们不将你同伴的尸体带回去，如何向你主人交代？还不快将人带走！”说到最后小邪已吼了起来。这三名黑衣汉子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，扛着地上尸首往外奔。这些人是被冲昏了头，他们也不想想，小邪能杀死童血熊，就能杀死他们，一味想居功，却落个魂归阴曹地府。 小邪这时才看到小七手拿之武器，那是一尺半白色的刀，有若象牙磨成，但又非常沉重，其利可切金断玉。小邪暗道：“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‘寒玉铁’了。” 寒玉铁无坚不摧，其利削铁如泥，是练武人梦寐以求之神兵利器，而小七并没有将整支磨利，只有前端三寸锋口尖且锐，但这样已够用了。 小邪知道这里不安全，他道：“小七，咱们快溜，换个地方。”说完丢下银子，两人已奔出饭馆。 他们逛了许多地方，小邪也替小七可买了几件衣服，要小七穿上，又买了十一个麻袋，这才兴冲冲地回客栈。 这一觉，小七睡得舒服已极。 第二天小丁先醒过来，一看到多了小七一人，也不知如何是好，而小七一看小丁，立即侧头装睡，因为他不知正常人是怎么样起床，而且又不知道要向小邪如何表示才算正确，干脆睡着，等小邪起来再说。 不久小邪也醒过来，他见小七还在睡，立即走上前去，摇醒他道：“小七你醒醒，我们盥洗一下，出去吃早点。” 小七坐在椅子上，呆呆地望着小邪，正在猜“盥洗”两字是什么意思。 小邪是玲珑心，一见即会意，道：“我们正常人要讲清洁，早上起来要刷牙洗脸，来！我教你。”小邪一样一样教，小七一样一样学。 小丁在旁边呵呵直笑，一个是捣蛋大王，一个是初出茅芦，半斤八两恰恰好。 小邪叫道：“小丁，这有什么好笑？去拿剪刀，我要替小七理发。” 小丁嗔笑道：“小邪你可别乱来，你会理发我才不相信呢。” 小邪叫道：“我是不会理，但随便剪也比小七现在好看，你拿来就是，否则我连你也一起理，我保证理你的一定很好看，呵呵！” 小丁道：“好看？你说我理什么头才好看？” 小邪道：“女人最引人注意的头是什么？那就是最好看的了。” 小丁想想道：“贵妃的玉搔头或堕马鬓，还是打辫子？” 小邪摇头道：“差多，差多！不但要最好看，而且还要能写字才算最好最理想的头。” 小丁奇道：“哪有能写字的头，别说女人没有，连男人也没有，只有你自己有。” 小邪叫道：“谁说没有？我们昨天经过普渡庵，那里的人不都是理得最突出，而又能写字的？笨！” 小丁这才知道上了当，她骂道：“你老是欺负人家，我……” 小邪笑道：“我不欺负你要欺负谁？我是专门打落水狗，人说吃了苦头，甜头马上跟着来，你等着吃甜头就是。快去拿剪刀来，我将小七理好看一点。” 小丁永远是说不过小邪，理由很简单，小丁在乎，而小邪却不在乎，小邪可以理光头，而小丁不能，差别就在这里。她只好认命地去拿剪刀，而且还小心翼翼，深怕小邪一时兴起，连她也理了。 小邪接过剪刀笑道：“小丁你放心，我一定理个最好看的头让你瞧瞧。” 说着就往小七头上剪。小七也傻里傻气，他根本不晓得小邪要干什么，他以为正常人早上起来，都要如此，也欣然接受。 虽然小邪技术不大好，但也凑合凑合。理完了，小邪又拿一面铜镜，让小七照照本相，他道：“小七，这就是你本人，你看看你好不好看？” 小七拿着铜镜，这可是他第一次看自己，挤眉弄眼的，玩得不亦乐乎。 经过小邪这么一弄，小七倒显得英姿焕发，神采飞扬，但还有点木讷。 小邪望了小七头发良久，道：“可以了，咱们收拾一下，吃完早点，再咔啦呀咔啦赚钱去。”他拿着十一条麻袋，挂在身上，摸摸口袋银子，信心十足。 小丁问道：“你背这么多麻袋干嘛？这一出去不笑死人才怪哪！” “笑？”小邪叫道：“谁敢笑？有你这位公主在，我还挂不起十一个麻袋吗？而且我要赚的钱，说不定这些麻袋都不够装，我看你再背几个还差不多。” 小丁摇头道：“我不背，这么难看。” 小邪指着小丁道：“你真的背主忘本，这麻袋可是你们要饭法宝，你竟嫌它难看，好，改天我将麻袋美容一下，弄些花上去，想必你会中意。” 小丁道：“我也不要，我连打狗棒都不要，还背什么麻袋，走吧，你不是要赚钱去吗？” 三人用完早点，就往街道走去。 在街道，丐帮弟子看到小丁，连忙躬身为礼，退到路边。他们也不时瞟向小邪胸前那十一只袋子。 小邪跟在小丁左侧，拿着鸡毛当令箭，十足狐假虎威，趾高气昂，学八爷步一晃一顿，有若戏台上之大奸臣，不可一世。他不时向那些乞丐点头微笑，他也叫小七看到穿破衣服的就要笑，他们两个可是一路笑到底。 而那些乞丐一看，小公主身边多了一名十一袋长老，这未免太吓人了，个个露出惊疑之色。 小邪一路笑呵呵笑着，不时向乞丐们招手叫道：“等一下来领钱。”他那样子好象身上怀了百万银子找不到人分似的，他倒是很认真。 众乞丐也齐声道谢，心中一阵笑意，哪有这种不伦不类之十一袋长老？ 小丁见到小邪如此模样，也咯咯笑着道：“小邪，我一看你就想笑，你正经点好不好？” “等一下来领钱。”“等一下来领钱。”小邪忙着招呼众乞丐，倒没听见小丁说话。 小丁见小邪得意忘形，已不知道自己是谁了，她连忙扯着小邪衣服叫道：“小邪！正经点好不好？” 小邪被这一扯，倒醒过来不少，他叫道：“我很正经啊！我叫他们等一下来领钱，有何不对呢？” 小丁笑道：“你哪来的钱？要是没有那么多，怎么办？这不是骗了他们？” 小邪瞟了小丁一眼道：“你好象很担心我没钱似的，那我告诉他们，等一下来向小公主领钱。”说着他就要喊。 “小邪！”小丁急忙拉住他衣角惊叫道：“不可以，不可以如此，要是我义父知道了，一定会骂我，我拿不出这么多钱，求求你，别陷害我好不好？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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