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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六

　　他摸出身上银票，算算也有几千两，都是摆摊子赢来的，还好，韦亦玄他并没有将银票收去，这下子可派上用场，他想：“几千两可以玩好久，如果输光了再向那丫头借。”

　　想想一切都没问题，他已唱起山歌来：“姐有情呀妹有意，通通送到我这里……”他一边唱还学戏子比手划脚，真是乐陶陶。

　　不久狱卒果然兴冲冲走了进来，手里拿着大碗和杯子，他叫道：“来啦！

　　小兄弟咱们开始吧！”他倒比小邪还急。

　　两人就在牢里战得你死我活，天昏地暗，愈战两人愈起劲，叫得比谁都大声，还好牢门是石块造成，声音传不出去。小邪赢少输多，他也不在乎，有赌就行了。

　　中午一过，小邪道：“阿虎你出去一下，等一下你们小姐会送饭来，这骰子留在这里，我要教小姐玩骰子，哪有老公会而老婆不会的道理呢？”

　　狱卒现在和小邪是哥们了，他答应得很直爽：“好，没问题等一下我再来！”他拿着一大堆银票走出牢门，且不时呵呵笑着。不多时韦瑶琴已拿着小竹篮走下来，远远就叫道：“大邪哥，我给你送狗肉……送酒菜来了。”

　　小邪笑道：“谢谢你，大姑娘。”他马上伸手去接竹蓝子，打开一看，闻到狗肉，他高兴叫道：“哈！哇佳佳！我老人家已三、四个月没吃到人间仙品了！”手一抓，已将狗肉往嘴里塞。

　　韦瑶琴看到他如此吃相，也吃吃笑了起来。

　　这一笑把小邪给笑醒了，他道：“来！大姑娘，你也来一块吧！”

　　韦瑶琴摇头道：“不要，我一听狗，肉心里就不太好受，还是你自己吃吧！”

　　小邪道：“也罢！无福消受狗肉恩。”他边吃又边道：“料理是不错，可惜不是黑狗味道就差了点。煮的火候还不怎么够，但……将就点就是。”

　　韦瑶琴道：“这是厨房弄的，我骗他们说是我哥哥要吃的，他们就马上杀了西院那条花狗，好可怜喔！”

　　小邪道：“没什么好可怜，来，吃一口，保证下次你一定喜欢。”

　　韦瑶琴就是不肯吃，女人嘛，总是心里怕怕的。

　　小邪也不难为人家，自己吃都不够了，问问别人，只是客套话。拿起酒坛猛喝猛灌，一口气就将酒喝光，才道：“好酒，上等白干，可惜就是少了点。”

　　韦瑶琴大惊道：“大邪哥，这么一大瓶你还不够？你这种喝法我看来一大瓮你也喝得下，可是我抬不动这么多。”

　　小邪看酒也光了，肉也没了，他道：“大姑娘，随便啦！其实有点酒来解解馋也就可以了，我怎好意思叫你天天扛一大缸酒来，那我不是天天醉了吗？连玩骰子的时间都没有了。”

　　韦瑶琴好奇道：“骰子？你会玩骰子？”

　　小邪笑道：“别的不说，玩骰子我可以不吃饭呢！来，我表演给你看。”

　　他拿起骰子，对着韦瑶琴说：“大姑娘，你要什么告诉我，我就扔给你。”

　　韦瑶琴半信半疑道：“五点！”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骰子。

　　小邪点头道：“好，脸盆就脸盆，一二三，四五六，前前前，后后后，碰到你祖宗死翘翘，脸盆哪！”他手一扬，骰子转了转，果然四个都是五点。

　　“怎么样？”小邪神气道。

　　韦瑶琴吃惊道：“大邪哥，真的是五点耶……”

　　“那还错得了吗？”小邪很自信地回答。

　　“那我要六点。”

　　“可以！”

　　小邪抄起骰子念道：“一二三，四五六，棺材呀！”骰子一转，又是六点。

　　韦瑶琴高兴地叫起来：“大邪哥，你好神奇喔！教我好不好？”

　　小邪想：“教你？那可要十年，而且要象我这么聪明的人才行。”他道：“好，但这太难了。”

　　“为什么？”

　　小邪告诉他：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扔骰子要念，那些术语？那是因为我要请赌神附在我身上，只要这么一念赌神就会帮助我，但赌神是男的，他可能不会帮助你。”

　　小邪是怕她纠缠不清，弄个赌神，将来也好脱身。

　　韦瑶琴有点失望道：“难道用其他方法不行吗？”

　　小邪道：“不行。要是行，每个人都可以靠赌博为生了，我是花十年时间天天拜赌神，你看！”他翻开左膝盖，本以为有伤痕，但他一看暗道：“哇咔！没伤痕！”他立即改口道：“你看我膝盖好圆，好圆这就表示赌神看中了我的膝盖，才答应帮我的忙，嘻嘻……”小邪发现自己很会乱扯，禁不住嘻嘻直笑着。

　　韦瑶琴看了他的膝盖半晌，看不出所以然来，但她哪知道是假的？先入为主的观念，使她还是相信小邪的话。

　　小邪又道：“不过你放心，你不要叫赌神帮忙也可以赌，那是要看谁的运气好，来，我们试试看。”小邪怕她一听赌神不帮她，她就不玩了，故而要激起她的兴趣。

　　韦瑶琴拿起骰子道：“怎么玩呢？”

　　小邪道：“我们比大比小，谁扔的点子大谁就赢，你扔扔看。”

　　韦瑶琴点点头，一扔是九点。

　　小邪也扔了七点道：“这样我就输啦！我告诉你怎么扔才会比较高点。

　　手拿高，骰子放在手掌正中央，先弄好骰子点数，然后轻轻往碗里扔，是十八点。”

　　这一扔把韦瑶琴的兴趣扔出来了，结果在小邪设计之下，她是十次赢了九次。

　　小邪叹道：“你真行，一学就会，我看赌神连女人也不放过，妈的有一套哇！”小邪实在会演戏，演得人家信以为真。

　　韦瑶琴也听不懂小邪在说什么，真以为有赌神在帮助她，其实她今天运气也不错，再加上小邪有意相让，结果她玩地都不想回去，已经上钩了。

　　小邪笑了笑道：“大姑娘，我们两个玩没意思，不如叫外面人进来，我们一起玩如何？”

　　韦瑶琴正玩地起兴，笑道：“好啊！你看我扔得好准，一定会赢。”

　　小邪暗道：“瘪十还会赢？俺是无聊找你们输银子开开心。”他道：“那你赶快去叫那个阿虎的，他比较好，而且他也比较笨。”

　　韦瑶琴点头已奔出找阿虎进来。

　　小邪暗示阿虎多少让着点，输的小邪再补给他。

　　就这样，他们玩得天昏地暗，直到另一个看门的叫开饭了，韦瑶琴和阿虎才败兴而去。

　　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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