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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二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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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韦瑶琴身着素色罗衫，头包丝巾，口中念念有词。她念道：“老天保佑，其实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你，是你太欺负人家，连一点面子都不给我，现在你死了，我要向你道歉，希望你在天有灵能原谅我。” 小邪暗道：“奶奶的！原来是在怀念俺啊！好，俺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。” 他准备装鬼，吓吓韦瑶琴。韦瑶琴幽幽道：“杨小邪，请你原谅我，我一点都不恨你，我不该让黑龙踩你的朋友，也不该打伤你。本来，你活着我好恨你，但你死了我却好想你。这几天来我一直忘不了你，你知道吗？杨小邪，你的灵牌我已放在后山我娘那里，我好对不起你，我不该害死你……”她直拜个不停。本来小邪想扮鬼吓吓她，但一听又觉得她好可怜，这么小就有忧愁，多么令人同情。只听里面又传来：“杨小邪，除了我哥哥外，我一直都没有朋友。在关外回来以后，我就一直想着你，想向你道歉，但我是女孩家，怎好乱开口？何况你到堡里又假扮我爹，我一听也气起来，没想到，打到最后你竟惨死，你知道吗？我已经把你当作朋友，你这么一死，我好难过。虽然你削掉了我的头发，起初几天，我还怪你骂你，但后来我感到好后悔，从此以后我天天都梦见你，梦见我们两个在玩耍，梦见……”小邪愈听心肠愈软，他想：“要不要告诉她爹的事呢？这好吗……不，还是别告诉她，因为她还这么小，要是烦恼多，一定不快乐，倒不如自己摸摸看，说不定现在这位是真的他爹呢！”想了想，他离开东厢房，往堡外掠去，他确定堡主有个双胞胎，我杨小邪也要来个孪生兄弟，明天再从外面进来，非弄得飞龙堡鸡飞狗跳不可。小邪就是这样，仇恨来得快，去得更快，对韦瑶琴他已经同情多于怨恨了，而韦瑶琴只是任性一点，事后她一样悔不当初，也许他们都还年轻吧！小邪小心翼翼地翻出城堡，走到附近小林，偷了一件衣服，还跳入小溪，清洗净身一番，然后换上新衣。“成了，杨小邪的哥哥，嘻嘻，杨大邪在此！”笑了笑，小邪找一间小庙栖身，直到天亮。他在村中吃完早点，已二度探访飞龙堡。只见那山下守卫一见到杨小邪，目瞪口呆叫道：“你，你，你不是死了吗？” 杨小邪怒道：“什么死了？我从娘胎出来到现在，都活得好好的，何来死了？你讨打。”右手一掌已打向那名卫士下巴，只见那名卫士“哎唷”一声，已跌个四脚朝天，狼狈已极，连下巴也掉了下来，不能再叫了。 小邪向他们吼道：“快通报，我杨大邪来找你们堡主算帐了。快！” 那位下巴掉了的卫士口不能言，急忙点头，还是和以往一样放烟火。 小邪暗自好笑，小的去了竟来个杨大邪，他很得意自己的杰作。 “我先走啦！让开，再挡我的去路，我可没有我弟弟那么好脾气。”他手一扬作势欲扑。 那些卫士先前尝过苦头，现在已乖多了，马上往两边闪去，不敢拦住小邪。 “算你们识相。”小邪大摇大摆地走了上去。 迎面而来的还是一样，是那管家林白及三名侍卫。 小邪来个先声夺人，大叫道：“你是谁？有没有看到我弟弟杨小邪。” 林白一看是杨小邪，先是一惊，但听小邪一说，他知道这位是哥哥，但怎么两人长得这么象？他心中有疑，口却不敢怠慢，急道：“杨公子，你是来找你弟弟的？可惜你弟弟已经离开飞龙堡很久了。”林白有意来个死不认帐。 小邪叫道：“放屁！我在山下等了二十多天，都不见他下山来，就知道你们把他留在堡里，说不定还把我弟弟杀了呢！” 林白见他不信，也不多说，反正他只负责接客，其他的事，他无能力作主。就是有，又何必将麻烦往自己身上砸？照以往，带回堡吧！ 林白道：“杨公子，你若不信就跟我一同回堡吧，堡主会给你有个交代。” 小邪道：“我要是不要回我弟弟，我就将你们飞龙堡放把火烧光算了。” 林白不回驳，笑道：“杨公子，请跟我来。” 小邪和上次一样跟在他们后面，到了堡内，也一样坐在那张椅子上。 不久堡主和总管、护法都走出来，他们事先已听林白说明，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惊奇。 堡主道：“杨公子，你有事找老夫吗？” 小邪叫道：“你就是堡主？看来有点不象。”他斜着眼，瞪着韦亦玄，故意试他一试。 堡主笑道：“杨公子爱说笑，我就是我，也就是飞龙堡主韦亦玄，难道有人冒充老夫吗？”韦亦玄果然深沉得很，不露一点痕迹。 小邪一看也没辄了，他道：“反正我不是来问你是真包子还是假包子，我是来找我弟弟的，你们快点将我弟弟放出来，否则我就不客气了。” 堡主笑道：“杨公子你别激动，令弟是否叫杨小邪？若是的话，他当天来的晚上就已经离开本堡，老夫可以作证。” 小邪叫道：“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，说说就算了？我和我弟弟是同一天生的，同一天长大的，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，他下山会不去找我？分明你们将我弟弟关了起来。快快放出我弟弟，否则我要叫飞龙堡片瓦不存！”小邪，够狂，够傲竟对韦亦玄如此说话，而且他说得甚是慷慨激昂。 堡主脸色一沉道：“他已经走了，信不信由你，老夫这飞龙堡也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。”韦亦玄他可是有苦难言，如果他知道这位就是真的杨小邪，他不吐血才怪。 小邪怒道：“你是什么东西？老夫老鼠的，谁撒野？不交出我弟弟，我还想撒尿呢！撒野？”小邪可是吃定他们，交不出自己的弟弟来，心中直乐着：“这次骂得真过瘾哪！” 众人脸色变了数变，大有如箭在弦，一触即发。 堡主也强忍着，他沉沉道：“老夫已说得很明白，你爱信不信，老夫也没办法，来人啊！送客！老……” 小邪截口道：“老包子，你以为我是小角色？你也不想想我单枪匹马来到你们飞龙堡要人，不是有点本领我也不敢上来了。”“了”字未说完，小邪已大吼一声，右手一掌打向韦亦玄，这是他惯用的伎俩，说到打，先动手为强。 韦亦玄身形微闪，左掌迎向小邪，双掌一触，“啪”一声轻音，小邪被震退五步，而韦亦玄只身形晃了几下，含目而笑，对于他的功力似乎是很有信心。 “妈的！”小邪立即射出两把飞刀，指向韦亦玄咽喉及右眼，眉头一皱，已欺身出掌，向韦亦玄前胸，其势如虹，快捷无比。 韦亦玄笑了笑，微一翻身避开飞刀，双足轻点，已出右掌迎向小邪。他不论闪身扭腰或举足出掌……都带着无比高雅之势，象是经过特别训练一样，那么雍容高贵如帝王举足，不愧是天下第一堡堡主。 双方再次接触，小邪又逼退六步，有点踉跄，而韦亦玄依样含笑而立。 其实，小邪是在证明一件事情，才出手击向韦亦玄。 身形一站稳，小邪暗道：“不是朱砂掌那……杀死以前那名堡主的不是他会是谁呢？”“喝！”一声大吼，小邪已再次出击，但这次不是攻向韦亦玄，而是击向总护法剑平关。 剑平关练得一身金钟罩，铁布衫，他见小邪掌势已近，不闪不避，硬接了小邪两掌，“哈哈……”他狂笑数声，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，形状甚是得意。 “哇咔！”小邪暗叫一声苦也，他双手已被反弹得麻兮兮，有点不大好受，“混蛋哪！”小邪大叫一声改掌为指，“大悲指”一运动，左右开攻，上取“天突”穴下取“玉枢”穴。其势之猛，有若江河决堤，一发不可收拾。 剑平关大笑数声，依样自恃武功惊人，还想硬接小邪这一击，可惜这次他算错了，“大悲指”为旷古绝学，其势足可穿金裂石，比起少林“大力金钢指”有过之而无不及，而且是专破这类金钟罩及护身罡气，虽然小邪只有六成火候，但对铁布衫，可有点效用。 双方互相接触，只听剑平关闷哼一声，身形往后退了三步“天突”和“玉枢”两穴隐隐发痛。他这一惊非同小可，再也不敢依恃自身之铁布衫：“小子有来头！”手掌一翻运足功力，已如大鹏掠云扫向小邪，只见他手掌已由肉色渐渐变为蓝绿色，并泛出一点点磷光。 小邪一看，知道他双掌喂有剧毒，属于阴柔之类，中人非死即伤，随即取出两把飞刀横在胸前，不敢大意，往后掠开一丈余。 剑平关一看对方有意脱逃，狂喝一声已冲上去，小邪一招“鲤鱼跃龙门” 跃向左方，右脚踢向剑平关小腹，飞刀直取“太乙”穴。剑平关一掌打空，怒气更炽，马上蹲身一招“罗汉推山”攻向小邪前胸，小邪使出大悲掌之“佛门千里”，左掌对上剑平关右掌，而右掌打向他肩头，“砰”一声小邪已被抛出一丈开外，而剑平关则退了三步，胸前隐隐作痛，嘴角也流出血丝。他惊疑不信地望着杨小邪，似乎忘记自己正受伤似的。 小邪虽然不怕他的阴毒掌力，但也被打得头昏脑胀。马上拿出药丸吃了三颗。老头说的，有伤立刻要治疗，他可记得很熟哩！剑平关一看小邪服丹药，以为他已中了毒，怪笑道：“小子，你中了我的九九追魂掌，九九八十一个时辰之后无药可救，你还是认命快点下山去，老夫奉上解药如何？”不管怎么说，他还是韦亦玄的属下，韦亦玄并没有要杀小邪的意思，他也不愿硬将人留下来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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