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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一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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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邪本想骂他几句，只是小二已走远，小邪随手剥下包子外皮，搓成一团射向小二右脚足踝。 “哎唷！”小二踉踉跄跄跌了一个狗吃屎，爬起来直摇头，自言自语道：“怎么突然绊倒了呢？大概财神爷要光临了吧！”他决没想到是小邪搞的鬼。 小邪偷笑一声道：“财神爷是光临了，可惜你无福消受。”看看自己衣衫，他苦笑道：“他奶奶的，这件新衣才穿……三天吧！就变成洞洞装，难怪小二如此看不起我。等一下我得换一下才行，但……兰州城这么大，也不知道哪里才有衣服店……在中原不怎么好混嘛！看来只好穿旧的。” 他又想如何到赌场去赚钱，如何花钱，如何玩他一个天昏地暗，但想到兰州城，自己连一个人也不认识，如赌赢了，他们来暗的怎么办？自言自语道：“看来我得打几把飞刀挂在胸前，装作自己武功很高强的样子，那样别人就不敢找我麻烦了。哈哈，就这么办。” 说做就做，他找了家兵器店，要他们打造五百把飞刀准备挂在胸前。 不久飞刀已造好，小邪竟真的将五百把飞刀全部挂在胸前，成了武林有始以来带最多把刀的一位大侠。 “哦！好重啊！”小邪自言自语轻笑着，但他仍然硬充大侠，挺着走。 这次路人不是看他的脸笑，而是看到那五百把刀，由胸前一直挂到大腿，那模样和小丑没有多大差别，偏偏他又抿着嘴，一副“威严”样，像穿上龙袍的小太监，不但武林中人在笑，连老百姓也在笑，而他自己也在笑，兰州城好像只要他光临，每个人都在笑。 小邪心想：“果然刀一挂出来，哼哼哼！这些人脸色都不一样了。哼哼哼！对我笑，十足的马屁精！” 三转四转，他已往城西大赌场走去。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家“吉祥赌坊”。 还没走近，一阵吆喝声已传了出来，直叫小邪心痒痒，顾不得用走装大侠，跨步跑了起来。 一到赌场，踏上门口一步，小邪马上被撞了下来，只见两名大汉挡在门口，一名叫道：“小鬼你来做什么？这里又不是杂耍的地方，去去去！快走开，否则打烂你的屁股。”那人看见小邪胸前挂着飞刀，觉得甚是好笑，以为他是想来这里表演的。 小邪笑道：“老兄，我是来咔啦呀咔啦，赚钱的！”他手比掷骰子状。 汉子：“走远一点，我们这里不让小孩，进去？”他往小邪胸前一推。 小邪道：“别急！我虽是小孩可是我带的钱很多，你看！”他拿出两颗明珠和几锭元宝让那汉子看。 两个汉子一看，心头一震，暗道：“哇！这可是一头肥羊，好吧！只要有钱，小娃娃也能赌。”他们放小邪进去：“小兄弟，原来你是位大公子，请。”两人笑嘻嘻的迎着小邪。 小邪也不客气，小手一晃赏了那两个汉子各十两银子。 这下可乐了这两位汉子，连忙引导小邪进赌场，十足的势利眼。 这赌场很大，十几桌，掷骰子、赌大小、押点子、推牌九……应有尽有，看得小邪心花花开。他独自走到押大小的台子上，人家看他带了这么多刀子，而且是个小鬼，一定很有来头，也让出位置给他，小邪也不客气坐上台子，还装出一付老江湖的样子，那模样甚是好笑。小邪看看庄家，约四十岁，胖胖的、蓄八字胡、白色外衣，一脸老成样子。这时庄家正在摇骰子，小邪拿出银子往桌前放，第一庄他猜大，果然开出来是大，接下来他押十两大，结果庄家赔钱。经过了几次，小邪知道这骰子没有灌水银和铅，他安心地赌。 “下喔！下喔！下大赔大，下小赔小，不下不赔干瞪眼……”庄家摇了几下放在桌上，小邪也不客气叫声：“大！”一百两银子往大一推，神情甚是得意。 庄家脸色一变，慢慢打开杯子，果然是大，“哗！”众人起了一阵骚动。 庄家再摇骰子。 “大！”小邪大吼一声，五百两已往大推过去。这举动可吓坏了同桌的赌客，虽然他们不是没看过这种豪赌的人，一两个月能看到一次就算不错，但从来没看过这么小的小孩敢如此豪赌，觉得这小鬼不简单。大家心里明白得很，也跟着押大，结果庄家通赔。 玩到后来，只要小邪押小就赔小，押大就赔大，转眼之间他桌前至少也堆有两万两银子。小邪玩得起兴，已不只是想赢钱，而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有一套，那种小人得志的神情真令人发笑。 庄家直冒冷汗，他知道今天来了个高手，这局面他是吃不完兜着走。喘口气，他已叫停，往后院走去。 众人笑道：“小兄弟，你真厉害，三两下就将庄家赶下台，托你的福，我们也赢了不少银子，谢啦！” 小邪笑道：“算什么？有钱大家赚，只要赌场有多少钱，我今天就赢多少钱，我吃面，你们喝汤也不错嘛。下大一点，保证你们将以前输的都捞回来。” “好好好，一定，一定！”众人虽然笑着回答，但他们心里有数，这赌场是什么来路？赢小钱笑嘻嘻，赢大钱，想走也走不了，若非有两下子，谁敢像小邪这样，一上就给人家来个开水槽？这分明是故意采人家盘子嘛！ 其实小邪可没有这种想法，他只是想赢想玩，大大地玩，痛快地玩，玩得淋漓尽致，就是输钱他也是会过过这赌瘾，输赢不在乎，就是要玩。 不久陪着庄家出来一位姑娘，她约二十多岁，五官较好，身材修长，红衫红裙，左胸前绣着一支金凤凰栩栩如生，头挽发结，算得上很漂亮的一个女人。她脚步轻盈，走向台前轻笑道：“请问小兄弟贵姓？” “哇卡！男的不行，来女的！小心被迷住了！”小邪心头一闪也笑道：“我叫杨小邪，杨柳的杨，听我爷爷说这只羊不是木头羊，邪门的邪。” 那女子轻轻笑着，她可没听过世上会有这种怪名字，邪门得很，她笑道：“我叫凤姑，你好。” 小邪笑道：“你也好，你好漂亮啊！嫁了没有？”小邪是真诚地赞美她，至于嫁不嫁，那是他天生喜欢开玩笑，无意中说出口，心里却没有半丝揶揄之意。 凤姑像是见过大场面，对这种事只以微笑来回答，她问道：“小兄弟，你从哪里来？”凤姑在打听杨小邪的底细，因为她已认定小邪是来找碴，既然敢动这家赌坊，必是大有来头之人物。可惜凤姑这次料错了，杨小邪只不过是刚出茅庐的混小子，哪是大人物。 小邪笑道：“我从关外老君庙来，要到哪里我也不晓得，只有随便乱，到哪里算哪里。你有问题等一下我们再聊，手痒得很，你让我赌几个吧！好吗？”小邪已赌上瘾，现在一停下来浑身不是味道，连说话也嫌麻烦。 凤姑笑道：“小兄弟，你今天运气可真好，一下子就赢了这么多，不歇歇手吗？”凤姑有意放他一马，要小邪到此为止，带着银子滚蛋。 可惜小邪哪听得懂这些江湖话？何况他已赌瘾难收，他道：“只要能赌三天三夜，用不着睡觉也没关系！”这他倒是说实话，但听在凤姑耳里，无异是明着打脸颊。 凤姑一看不能善罢干休，她笑道：“那我陪你玩玩如何？” 小邪道：“只要能赌，谁都一样，你要玩就来呀！，快点，时间宝贵。” 凤姑转向先前那位庄家道：“你到第二台去，这里让我来。” 庄家应声是，躬身走向第二台桌。 凤姑叫道：“换骰子，这太旧了！”马上有个跑腿的送来三颗新骰子。 凤姑笑道：“各位要不要检查一下呢？小兄弟？”最后她还是指向杨小邪。 杨小邪这鬼灵精早已知道，突然换骰子一定是使诈的开始，但他艺高胆大，而且也存着较量之心，所以不在乎这是否是假骰子，他笑道：“不用了，大姑娘，你开始摇吧！” 凤姑轻笑数声，道：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她开始摇骰子，姿势雍容已极，她只用一只手将杯子往空中丢，随后又射上三颗骰子到杯中，等到杯子快要掉落于地，她用右脚一挑，杯子又弹了起来，右手再抄，往台桌上一盖，干净利落，功夫到家，骰子转了好久才停了下来。凤姑是有意卖弄赌技：“小兄弟请下庄吧！” 小邪笑了笑，五百两往大押，他心想：“任你赌技通天，只要一连六次一过，俺还是老大哩！耍什么玄宝？哼！中看不中用。” 骰子一开，两个三一个二，小被吃。小邪并没多大惊讶，结果一连六次都被吃掉，众人也不敢再跟小邪了。他们已抱着不玩的心里，准备看两位高手过招。 小邪在这六次当中，已经猜出这三颗骰子灌了水银，一颗靠近一点、一颗靠近六点，还一颗是四点，现在要猜点子已万无一失。他笑道：“凤姑，你好厉害好赌技，我可输了不少。” 凤姑笑道：“哪里，我只不过运气好一点罢了，咱们就此收手如何？” 她以为小邪已经害怕再赌，有意放他离开。 小邪笑道：“我是不死不归，来！这次赌大的，你可别吓着了。” 凤姑笑了笑道：“小兄弟，既然你还想玩，我陪你就是。”说完她已再度摇起骰子。 小邪也学她模样摇着骰子，念道：“一二三、四五六，碰你你祖宗，死翘翘！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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