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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二


  本前道:“我好象此你大耶。”

  “我是说小竹。”

  小竹黠笑:“我觉得比你贤能。”

  小勾瘪笑:“现在脸皮厚的人越来越多了。”

  小竹媚眼一飞:“说大话的人也不少啊,何况留个中间路子给你,那可是尊你是掌门人,才有这种好路走啊,要是我们,只好走旁门左道了。”

  小勾弄笑道:“抬举我啦,我只能走后门罢了。”

  小竹一愣:“你想从悬崖那边?”

  “你很了解我嘛!”

  小竹不说话了。

  若从悬崖那边过去,小勾似乎占了便宜。

  然而自己却没那攀崖的功夫,只有眼巴巴地让他占便宜,不过他又想及宜已手中握有滴血勾,未必输给他。

  于是,他又有了笑容。

  本前还是充满信心可以赢,纵使输了,他也坦然,毕竟他是三门主。

  于是,三人已各自展开行动,言明七天时间,当然,他们会以最保密的方法来进行。

  小竹往左探去,他找到的入口是在一株大榆树根部,除非是有人砍了此树,否则很难发现。

  本前则找来大岩块封住洞口,再掩草皮,只留些许通风口,也算悬隐秘,除了被人发觉有人在打地道而仔细找寻,那也不容易让人一眼看穿。

  小勾则根本免去这些麻烦,他绕到后山,悬落崖面,早算好方位,先用掌劲劈下外崖,有了立足处,再搬出传家宝,皮囊中,不只有细刀、小钻、小铲之类东西,另有一些细小药丸,和水质软质的怪东西,想必另有用处。

  他促狭笑着:“打洞?死拼活打,能打到什么时候?小竹自以为有宝刀,没错,削铁如泥,可是这小子笨得像猪似的,也不想想打出来的东西怎么办?光搬泥土,可就够他们累了,嘿嘿,我可就是打洞权威了。”

  他敲敲岩壁,一副专家口吻:“高度玄武岩,还算硬的啦,先用细钻钻个洞,再加两粒小铁丸就够了。”

  那钻针还可以接,大概可接至六七尺长,粗细比尾指还小,钻起来却不费劲,只几分钟,即已解决。

  然后拿出黑色药丸滚入洞中,再拿出淡黄药丸,却粘在一根尾指粗,三指长铁棒上,往细洞封去,那铁棒刚好可以将细洞紧紧封死。

  “然后把黄球和黑球相撞就可以啦!嘿嘿,有外边岩石封着,什么声音也听不见!”

  只见得他右掌猛地往铁棒震去,那黄球立即滚落,往里边黑球撞去,闷闷砰了一声,可感觉岩面抖动,却仍完好如初。

  “成了。”他轻轻松松拍拍手,随又拿起一瓶透明如水的液体,那里有管状物,只要一挤,立即有雾气从管子喷出,粘向崖壁。

  只见得坚硬如铁的玄武岩,竟然开始腐蚀,往四面八方渗去。

  这分明是一种强烈腐蚀药物,被渗透过后,岩面已变成灰白,小勾轻轻一指,即可将它捻成灰。

  他喷了三四处,速度更快,几分钟过后,他伸手往岩面一吸,整块岩面如厚石桌般被搬下来。

  他抽起铁棒,已把那石板丢往崖下。

  这已是了不起的操作,更让人匪疑所思的是,里头丈余深的岩石,早就被那黑黄炸药炸成粉,陷在地面,现出了一个深洞。

  一刻钟不到,他已挖好三大步深洞,这还是坚硬的玄武岩,若碰上泥地,那就更容易了。

  难怪他能自夸此功夫,天下无人能敌。

  他原是带来了最佳挖地道的东西,看来小竹和本前要赢他,似乎机会不大。

  “哼哼,把岩石变灰,还有什公好搬的?就算有滴血勾,也搞不出什么名堂。”

  他悠哉悠哉地挖着,连炸数丈后,已见着松散的泥岩。

  他挖起来就更轻松了,他不停地幻想着小竹累得半死窘状。

  “呵呵,挖地洞岂是三年五载?我足足挖了十年才想到这些妙方,岂能随便告诉给人家?其实滴血勾倒也是利器,若他学会了我上次在天口洞中的挖法,也大有可为……”

  小勾忽而目光一闪:“小竹不就是跟我困在那洞中,他已经学会了那挖法,而且挤出一条爬行地道,以滴血勾简直轻而易举,说不定他还故意和本前串通好,两人合力先挖一条,然后再挖另一条,我岂非损失重大?”

  想及此,他可不敢再逍遥,非得认真工作,赢过他们不可。

  于是,他也开始拼命挖,先挖到地头再说。

  比赛就此全力展开,鹿死谁手,就看个人功夫了。

  九尊盟呢?

  他们并未发觉被人打了洞。

  尤其铁追命,他更热衷武功,根本无暇多理会周遭变化。

  秋夫人似乎也还没回来,并未见其踪影。

  九尊盟依旧如往常般宁静。

  而铁追命正在为儿子的武功烦恼。

  两人盘坐于九尊宝搭。

  铁追命不时以真力替儿子打通脉路,然而每冲一次,铁追阳背腰那块手术过的巴掌方圆,即如针刺般,软酸疼痛着。

  这简直比刀割一块肉还来得疼痛,尤其是内心所发出的恐惧感,更让铁追阳心头难挨。

  小勾这招果然将他整惨了,是一辈子的惨。

  铁追命又一次催劲,无效,他喝叫着:“丁小勾那小子是怎么搞的,整得你脉路全乱,逼都逼不回来?”

  铁追阳恨声道:“他把孩儿经脉和血管乱接一通,搞坏了背腰脉路,还说什么要接通任督两脉。”

  “这两脉倒是有一点点通息,可是你一运功就叫痛,这如何跟人打斗?”

  “能否叫二叔帮我手术回来?”

  “叫个屁,你烧死了他的残血蜘蛛,若非我,他早就把你给宰了,还想要他帮你手术?何况那些经脉都搞在一起,又细如牛毛,如何能接?还不如以内力一次次慢慢冲,冲久了,自然会出现新脉络,也就不会那么疼。”

  “这样还是不能根治。”

  “难道你想治好脉路再练武?恐怕已来不及,边冲脉边手术,到了一定程度再手术,效果会更好,你一定要忍下这痛苦,必要时就抹麻药吧!”

  铁追阳根本无任何方法可想,恨恨地咬牙:“丁小勾,你别再落入我手中,否则我会接乱你全身经脉!”

  他终于相信这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惩罚手法,也不想再创新报仇方法,就以其人之道还洽其人之身。让他也尝尝这痛苦。

  铁追命准备辅送内力给儿子。

  却又觉得可惜,遂高声叫喝:“任丞相,给我过来……”

  这一吼,声传数里。

  不一会儿,任青云已慌张赶来,他掠向九楼高塔,急道:“盟主何事?”

  铁追命当头不客气喝道:“把功力送来,我要传给我儿子。”

  那口气,一向都把任青云当成奴才使唤。

  任青云被吼了数个月,早就不甚服气,现在瞧他那不甚出息的儿子,竟然还要夺去自已的功力?

  他满眼怒意,口气冷漠:“我的内力在两牛山已丧失一半,还未复原,盟主再拿去……”

  “废话少说,那内力全是我给你的,我现在要回,你还敢找借口不给?”

  “我也是为了你才丧失内力,你怎可如此讲话?”

  “老夫爱怎么说就怎么说,还不快把内劲送来?”

  眼看任青云不甚愿意,铁追命干脆欺劈喝向他,一手扣住他肩头,强把他体内内力吸出,再送往铁追阳。

  任青云想闪,却全身无力,他慎叫:“铁追命,你我合作,你却百般把我当奴才喝来喝去,你当我是什么?”

  “在九尊盟,我就是盟主,谁又跟你合作?十二星相还是我给的命,就连你的武功,也是我给的,我暂时要回,你就心不甘情不愿啦?”

  任青云已然软下语气:“在下没有。”

  铁追命占了上风,已哈哈大笑:“放心,隔天我再立即找人还你内力,现在只是急用而已。”

  “多谢盟主。”

  “其实我也不会吸光你内力,还会留两成,让你能自卫。”

  铁追命果然留了两成未吸。

  任青云还得感谢他的大恩大德。

  铁追命挥挥手飞:“没事了,你走吧,有事再叫你过来。”

  任青云默默地走了,在他的感觉中,自己好象一条狗,这是何等的侮辱啊?可惜,他还要忍。

  这似乎跟他性格不怎么合。

  “任你也耍不出茗鳖,除了九尊盟,普天之下,还有谁又庇护你,救你们十二星相……人间大恶人啊!”

  铁追命已哈哈狂笑起来。

  这听在任青云耳中,又庭一记暴雷。

  他冷冷抽笑一下,也已走开。

  经过了一个时辰,他折回,冷漠中,含带诡异的表情,他一步步往塔顶上行去,故意踩得很重,像要踩碎石梯似的。

  直到第七层。

  铁追命听到声音,冷喝道:“谁?”

  “我。”

  “任拯相?您怎来了,我又没叫你来。”

  铁追命甚有怒意,因为任青云违抗他的命令。

  任青云慢慢走上九楼,表情仍是冷漠。

  铁追命喝道:“还不回去,这里没你的事。”

  “有,我要要回我的内力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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