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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六


  秋剑梧自知若不收下,今后恐怕真的要跟太阿殿割地绝交,这岂是他所愿意的,立即含笑点头:“南宫兄的诚愿,咱两家哪能拂却?妹子,你们就收下吧。”

  轩辕书绝恭敬地接下两口红盒,并把彩凤交给秋雨,两人谢声不断。

  “好,很好,真是郎才女貌——”

  南宫云哈哈畅笑,有意无意地把手搅向梦丹丹的肩头,形态更显优越,不知在说新娘新郎才女貌,还是在说自己和梦丹丹。他眼尾还不停地瞄向秋寒,似乎在暗示,不只是她漂亮,梦丹丹也不差啊,他南宫云岂是没女人要?而且还是美女。

  说来梦丹丹也长得不差,称得上美女两字,然而若跟秋寒相比,只有一句话:不必了。光是秋寒冷漠不语的表情,冷傲的气质,就足以压得梦丹丹变成凡花俗粉,两人又怎能相比呢?

  秋寒觉得连看人都是种侮辱自己眼晴,已移开目光,死也不肯再瞧南宫云一眼。

  看来南宫云特地赶来此,无非想把新交的美人梦丹丹呈现给在场诸人,更有意刺激秋寒。然而秋寒反应竟是如此平淡。他甚是不服,笑声更是狂妄,可惜理他的人并不多。

  小勾暗自催促秋剑梧将不必要的人安置客房,他还有事要办。

  秋剑梧此时身分代表父亲,自有权指挥大局。

  他心知小勾必有原因,遂以主人身分,招待众人休息。

  秋寒走得最快,藉口扶着妹妹,径自溜掉了,只留下男士。

  小勾这才瞄向梦丹丹:“喂,艺术家,你不去考状元,跑到太阿殿做什么?”

  梦丹丹冷目瞟来:“谁说我不考?我不会放弃理想,我只是要找个安定环境而已。”

  “这么说,你是在利用南宫云了?”

  “胡说,他喜欢我,我也对他顺眼,大家心甘情愿,谁说我利用他?”

  南宫云谅诧:“你们认识?”

  小勾笑歪了嘴:“岂是认识,恐怕全天下的男人,至少一半认识她哩,你知道她是谁?她就是十二星相之一的兔女梦丹丹,坚持为艺术牺牲者,也可以说是不穿衣服的前辈。”

  南宫云怒斥:“你胡说——”

  “不信,你可以问她自己啊。”

  “何必问,她现在明明穿着衣服。”

  “音乐来了,她就不要衣服啦——”

  梦丹丹斥叫:“谁像你那么粗俗,我是有原因的——”

  小勾嗤嗤地笑着:“你爱怎么样,我管不着。我只是觉得奇怪,像你这么喜欢脱衣服的女人,也懂得谈情说爱?”

  “谁脱光光,你再说,我对你不客气。”南宫云斥道:“太阿殿的事,不必你管,你的话,我不信,告诉你也无妨,我准备跟她结婚,你又奈我何?”

  “好——好一对佳偶——”小勾猛鼓掌:“上天有成人之美,像你这种公子,也只有这种美人配得上你。别忘了结婚时告诉我一声,我会送你一个大布袋,保证你受用无穷。”

  “太阿殿多的是东西,无须你的烂礼物。”

  “唉呀,你别小看我的布袋,这是经过精心设计,包准你用起来甚方便。”

  秋剑梧不解:“那布袋有何功用?”

  “多啦——消极的可装东西,积极的,可以发挥罩人功能。要是他老婆突然又想为艺术牺牲,脱光身子满街跑,他就可以拿着布袋东围西罩,保护他私人财产和隐私权啊。”

  秋创梧听得想笑,却得忍下声音。

  南宫云斥道:“丁小勾你三番两次找我麻烦,太阿殿和你誓不两立——”

  小勾淡笑:“我早就不想跟你立在一起,以免人家误会,我也有为艺术牺牲的毛病。”

  梦丹丹怒斥:“臭男人,我考上状元,第一个判你死刑——”

  拉着南宫云,她已想离去。

  小勾逗笑:“祝你鸿运当头,一举中榜,我好想让你判我死刑啊——呵呵,你死拼活干,就没羊骚史脱乐聪明,她吊到了应小王爷,马上就快提升皇后啦——”

  “谁要靠那种裙带关系,我要靠实力——”

  “呢——我忘了,你们根本无裙带可言,用的全是实力啊。”

  梦丹丹再哼一声,甩头就走,南宫云也被拖走。

  小勾高吊声音:“别走那么快嘛,喜酒都还没吃就走人,多失礼啊?请两位留下接受我真诚的祝福,如何?”

  南宫云怒道:“这笔帐,以后一起算。”

  “唉呀,只说了两句,瞧你就已脸红脖子粗,要是到了京城,你不被活活气死才怪?”

  “那是我家的事——”

  南宫云再骂几句,已和梦丹丹走得无影无踪。

  他走了,轩辕兄弟和秋剑梧已嘘了口气,否则他们还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位不能得罪的人呢。

  秋剑梧问道:“那梦丹丹当真是十二星相之人?”

  小勾道:“岂只如此,她还敢当街表演,虽然是为艺术牺牲,但那行为,恐怕只有南宫云会接受。”

  轩辕书绝道:“是否要告知他爹,免得他为情所迷。”

  秋剑梧道:“有空我派人去一趟,也算是为四大剑派尽一份力。”

  小勾嗤嗤地笑着:“我看没那么简单,梦丹丹跟南宫云看来很熟,她又口口声声说要找安定地方考状元,看来南宫太极已见过才对。既然见过,就非你们三言两语劝得了的。”

  秋剑梧点头道:“只能尽人事以待天命了。”

  小勾捉笑:“实在搞不清楚,南宫云怎会搭上梦丹丹?难道梦丹丹也用上了媚功?不知比起史脱乐又如何?”

  小竹瞪眼:“你只会想这些事情吗?也不问她是否碰上白衣人,尽是些邪恶思想——”

  小勾一愣:“对啊,怎么忘了这个?你怎么不早说?”

  “谁叫你跟我吵架。”

  “真是,吵架归吵架,怎可误了大事?”

  “跟你吵架,就是我的大事——”

  “神经病——”

  小勾瞪他一眼,懒得理他,转向秋剑梧,说道:“我得赶去问清楚。”

  未等秋剑梧回答,他已穿窗而出,众人想要他吃完晚餐再去都来不及。

  没人可吵,可小竹更觉得难挨,恨恨地斥叫:“最好别回来,我切了你……”

  右手掌刀往桌面切去,他不是有意,却因用力过猛“叭”地一声,把桌角给切下一大块。唉呀一声,他赶忙捧接过去,已凑不回去啦,耳根已红了起来。

  秋剑梧忍住笑意,说道:“没关系,换张就行了。”

  当下叫来伙计,将桌子抬走,换来新的,方解去小竹的窘困。

  宴席就此开始,男女双方大约百人,凑上十余桌,热闹气息已起。

  圆月如银。

  果真花月良宵。

  小勾仍想追着梦丹丹,然而追向一处隐秘的树林,一道白影轻轻掠来。

  “白衣人?”

  小勾以为碰上了那神秘的白衣人,喝叫出口,天蚕勾猛打过去,人也冲掠追前,岂可让他脱逃。

  然而那白衣人并未还手,静静让小勾拖回来,他始终身形不变。

  小勾将人拖近,这才瞧清来人,已是惊窘吐舌怪叫:“娘,是你?”

  白影美若天仙,一脸慈祥,不是小勾他娘,是谁?

  她淡然一笑,将左手食指的天蚕勾轻轻拨还小勾,关怀地说道:“好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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