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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二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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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得水道:“的确,我们还是要找,但也不必急在一时,把其他的重要的事都拦在一边了。 于是鱼等离开了终南山。 南宫远师父侄也走了。 这个徐小珠是谁?她在何处?却没有人知道。 白雨亭没有说错,至少‘菊’是个女人,他似乎知道这一点。 “火球”张鑫一身华服进入这家勾栏院中。 大茶壶急忙上前招呼,道:“少爷,有相好的吗?” 张鑫道:“没有。” “小的给少爷介绍一位,包您满意。” 张鑫道:“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是哪一位。” 龟奴道:“玉英姑娘。” “最年轻的呢?” “红豆姑娘,才二八年华。” 张鑫道:“以这二位姑娘来说,那一位更美些?” 龟奴道:“这个……”他接受过红娘的好处,说话自然要思考一下,但一个对他好,另一个对他更好些。 他正要说出另一个的名字,正好门前有一个三十出头,风韶不恶的美妇走过,张鑫道:“这一个怎么样?” 龟奴脸一板,道:“贵客开玩笑了?” “开玩笑?不会,我以为中年女人更体贴、更成熟。” 龟奴冷冷地道:“那是老板娘。” “老板娘?老板呢?” “老板娘就是老板,由于她是女人所以不称老板,而称老板娘。” 张鑫道:“那好极了,就是她,价码由她出,少爷别的没有,就是有银子……”立刻塞给他一张银票。 龟奴一看,乖乖!真大方,居然是一百两。 这儿的红姑娘“打茶围”是三十两,开门八十两,过夜是一百五十两到二百两,这比开门还多了二十两。 来本这是绝对不可以的,看在银票份上,故作不见吧! 他抬抬下鄂,道:“就在楼上后面,少爷,你可别说是我指点你的,老板娘只接一个客人,别人不接。” 张鑫没听清,要是听清了他一定要问她接的那个客人是谁? 张鑫上了楼一直往后走。 后面是个单独的大房间,到了门口,正好门内探出一个头来,道:“什么人?”原来正是老板娘。 这位徐娘,瓜子脸,柳叶眉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真是风情万种,张龛鑫手就捏了她的粉脸一下。 她叫了起来,道:“×你格娘!你以为老娘也卖?” 张鑫道:“怎么?你不卖?” “×你格娘!我要是卖,你娘也卖!” 小张一脚插了进来,道:“越是不卖我越有兴趣。” 屋中很豪华,老板娘嚷嚷着骂道:“×你格娘,你以为老娘好欺负是不是?嘿嘿!包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!” 床上放下了蚊帐,帐内有人在睡。 老板娘一嚷嚷,这个人也就醒屯,坐了起来。 小张以为,明明接客却说不接客,未兔瞧不起他,道:“老梆子,你放心,爷们有的是银子、玩得起你!” 就在这时,蚊帐突然撩了起来。 小张惊极,嗓中发出一声怪叫。 原来这帐中之人,竟是他的师父“雷神”苗奎。 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,太巧了吧? 也可以说小张的运气太差了,在他魂飞天外之下,知道逃走不易,立刻跪了下来,道:“师父,徒儿不知是您,徒儿该死……”说着自打耳光。 老板娘道:“老苗,这小子是你的徒弟呀!” “这是我苗奎瞎了眼,他竟然一犯再犯……” 他的意思是说,上次把当铺的女人弄了,今夜又要弄这一个,这个徒弟真是踏着头顶拉尿,太欺人了。 老板娘道:“什么,一犯再犯。” 苗奎杀机顿时,由床边站起来,提起手掌。 张鑫知道到了生死关头,只有闭目等死。 那知工夫突然有人自后窗射入,向苗奎猛攻一脚。 这当然是意外的事,苗奎的注意力全在小张身上。 这一脚凌空踩到,既狠又快,只不过苗奎毕竟是老油子,临危发现有人施袭,半转身子一闪。 这一脚太快,而他问得也稍迟了些,“蓬”地一声,左肩仍被踩中,后退了五、六步之多。 小张那会放过这机会,跃起窜出门外溜了。 如他还有师徒之情,就该留下对付敌人。 来人是李双喜,他们是势不两立的。 “雷神”是吴三桂的人,吴恨透了李闯。 李双喜是李闯的义子,自是他们猎取的目标。 “原来是你这个小贼!” “老贼,你真有出息,师徒二人几乎走了同一条‘水路’。” “雷神”也知道李双喜身手了得,本想立刻使出火器,但李双喜已经攻了上来,他只好接着。 这屋子很宽敞,二人激烈的打斗,一些古玩都打破了,老板娘在外面哭闹,似乎她的恩客并没有那些古玩重要。 李双喜自然也知道他的火器利害,更知道论武功,苗奎也不逊他,刚才主要是想施袭而已。 一击不成的就要撤退。 李双喜穿窗而去,在屋内苗奎不敢用火器,怕毁了老板娘的陈设,到了外面就不客气了。 连续使用两种火器,炸伤了李双喜。 只不过仍然被李双喜逃脱了。 李双喜的腰、腿上都被炸伤,他必须找地方疗治。 在附近镇上李双喜有一幢民房,越墙而人。 他这才知道,“雷神”非比等闲。 要不是闲得快,一件威力更大的火器,足能炸断他的双腿。 亮了灯一看,炸得很厉害,立刻找出药物自疗。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异声,骇然抬头,发现门外站立卫人,竟是“千手秀士”贾笙噙着一副狞笑。 李双喜道:“贾笙,你是君子,不趁人之危。” 贾笙道:“今夜我宁愿作小人!” 李双喜“呛”地一声撤刀在手上,道:“爷们受了伤,也不会在乎你,只怕你这怪物也是白忙一场!” 贾笙道:“交出一样东西,我留你的活口。” “什么东西?” “你一向引以为豪的东酉。” 李双喜冷笑道:“的确引以为豪,因为你这辈子……” 贾笙撤剑攻上,狠快无比。 贾笙今夜决定要带走那件东西。 李双喜不受伤是不会怕贾笙的,目前他接不下他的四、五十招,很可能就会流血过多倒地不起。 只不过要脱身却也很难。 此刻有一双眼睛在注视屋中的火拼。 她稍一筹思就作了决定,立刻撤出伸缩短棒。 只要看到这“乾坤棒”就知道她的来历了。 用此棒的人,只有白雨亭父女和他的徒弟三人。 贾笙一看白芝到了,立刻破门而出,李双喜走近,白芝算‘算了!你的伤不轻,我来为你疗伤。” 李双喜很感激,道:“白芝,你迟来一步我就完了。” 白芝道:“你们二人怎会结下梁子!” 李双喜自不能说出怀疑白、贾二人有一手的事,于是就以谎言搪过。 白芝为他疗伤,道:“双喜,似乎目前要捉你的人不少?” “我知道,吴三桂的人绝不会放过我。” “清廷的‘巴图鲁’也在找你?” “当然。”李双喜道:“其实南胆的人也不会放过我的。” “双喜,我们可以到边陲去。” “哪里?” “比喻说:塞外和西域某处,没有人认识我们。” “白芝,你真的愿意和我一道去厮守一生?” “怎么?你不信任我?” “白芝,当今武林中除了你,我是谁也不信任了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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