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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一


  附近村民知为巨盗,一哄而起,就用锄、铲之类农具砍死了独眼龙李自成,并擒获李的叔父及小妾,还有死党朱金星及刘宗敏等。

  送官后不久处死,至于军师李严早为刘宗敏所潜而被李自成杀死。

  也有人说,李自成是死在张宪忠前面的。

  李悔听到这消息,绝食一日以示纪念,李自成毕竟是她的生父,但又焚香感谢上苍,祸害已除。

  最重要的消息是清廷除去李闯及张宪忠两巨寇之后,就要对付偏安江南的弘光帝了。

  而目前缺乏的自然仍是大量的军费。

  鱼得水道:“我们是先到终南山还是先筹军费?”

  汤尧道:“先到终南山去。”

  鱼得水道:“李闯在撤出北京之前以骡马运走了金银近亿两,这些金银可能还没有动用。”

  汤尧道:“八成,李悔,你的看法呢?”

  李悔道:“传言中李闯及其心腹已死,但一直未听到李双喜的下落,捉住此人必能获得大量的金银财宝。”

  汤尧道:“果然是个好主意,但到何处去找漏网的李双喜?”

  李悔道:“我知道他有个好友在武当山附近。”

  汤尧道:“你以为他会到好友处暂避锋头?”

  “可能。”

  汤尧道:“反正咱们所去的地方总要经过武当山附近,何不碰碰运气去找一下?”

  和鱼得水一商量,他自然点点头。

  只不过他们仍照原计划进人黄山兜了一下然后悄悄溜走,使白雨亭及南宫远去找‘菊夫子’了。”

  第十章

  半月后,他们来到武当东南的南漳县城内。

  据李悔说,李双喜有个生死之交的好友住在这县城内。

  某次李双喜被官兵包围,万元脱逃之机会,幸此人所救。

  自那次起,二人立刻即成为莫逆之交了。

  李双喜给了这人一笔钱,叫他找个不为人知之处作生意,这人就在此处落了户,他开了一家妓院和赌坊。

  和李双喜交好的人那还有好货?

  五人先住人客栈,分房而居,而且仍然易容。

  鱼、汤二人在茶馆喝茶,居然遇上了李双喜。

  李也易了容,但易容术不高明,立即被认出。

  李先喝完离去,由汤尧跟踪。

  跟见他进入一家赌场。

  大发赌场半明半暗,对官方自是暗的,但也无人敢检举。

  这是因为大发赌场的夫人是个狠角色——“剥皮金”

  李双喜就隐在这儿,回去和鱼得水一商量,先到赌场去痛宰他们几百万两,然后再生擒李双喜。

  到赌场去的只有四人。

  李悔可能太眼热,会被李双喜识出来,只好留在客栈中。

  赌场的院子很深,屋屋客满。

  因为本赌场资本雄厚,来头很大,在此聚赌不会被官家抓去。

  二人兜了一圈,在一处牌九桌处停下。

  “两位要玩玩吧?正好我也不想玩了!”出门让了位。

  鱼得水坐下来,汤尧站在他身后。

  庄上是个中年女人,目光炯炯,衣着平平。

  一看就知道又是“郎中”或“花惑”之类人物。当然一定也是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,这女人抬面上有块金砖(八百两的,也就是鱼等铸成关帝金身的那一种)压住了一大叠银票,几乎没有零碎银子。

  另外三家也都有不少的银票,蒜条金或百两以上的银元宝等,鱼得水掏出了不少的银票。

  庄家道:“朋友,最低的注是一千两……”

  “不大,不大!”鱼得水道:“最高的注是多少?”

  庄上道:“没有限制,但离桌前一定要结清赌帐。”

  鱼得水道:“大嫂最大的偿债能力是多少?”

  庄上道:“你希望有多大?”

  鱼得水道:“亿两左右有多大?”

  “是白的还是黄的?”

  “当然是指白的。”

  庄家晒然道:“那不是个大数字。”

  鱼得水道:“这才有点赌头!”他发现另外二家己推出了赌注,一家三千两,一家六七千两之谱。

  鱼得水也推出九千两。

  投石问路推出九千两已经不错了。

  这工夫鱼得水道:“小汤,认识吗?”

  汤尧道:“‘剥皮金’金凤的老婆秋三娘。”

  “原来是她!这一封都不单纯哪!”

  汤尧道:“在‘松竹梅菊’四绝面前就不足为惧了。”

  二人当然是以‘蚁语蝶音’交谈的。

  庄家道:“请离手!”也就是手要离开自己的赌注。

  骰子打出,一枚在鱼得水面前抬上打转不久停下。

  正好是庄上拿第一把牌。

  秋三娘皱皱眉头道:“不大顺手……”

  不知是什么意思?是不是她本意并不想拿第一把牌的?

  如本意不是拿第一把牌,那就是骰子没有打好。

  如非庸手,要打出自己想到的点数的骰于是不难的。

  这一把庄上六、九点,鱼得水八、九点。

  其余两家一是三点,“闭十”,一是三、六点。

  庄上收了这两家还不够赔鱼得水的。

  第二次骰子打出,又是“五在手”

  庄上发现又有一枚骰子在鱼得水面前打转后停下。

  秋三娘笑道:“这位小哥有点道行了吧?”

  “道行?”鱼得水道:“在下非僧非道,有啥道行?就是玩玩牌九、骰、实也不过才五六年历史。”

  “小哥今年几岁厂。”

  “二十二。”多说了四岁。

  秋三娘还是分了牌,看着鱼得水放下牌才揭他自己的。

  一看之下,面色又变。

  鱼得水是七、九点,庄上一、二开步走。

  另外两家一家是前九对,一家是八、九点。

  可以说是庄家通赔。

  她知道遇上了硬手,使个眼色,左边有个人立刻离去,不久找来一个人,这个人就是“剥皮金”

  金凤往秋三娘后侧一站,秋三娘立刻让座。

  金凤道:“朋友们!这样赌不过痛,注嘛!下大些才有意思,下呀!下注呀……”

  鱼得水推出六七张银票。

  这六七张至少可以看清五张的票面,约计一万八千两,这数字比另外两家多两倍有余。

  似乎仍比庄上所希望的柜面少了大多。

  骰子打出,其中一枚骰子先是在鱼得水面前打转,接着又转回庄家面前,却仍未停下,但和另一枚一碰又回到鱼得水面前的银票处停了下来。

  又是“五在手”

  金风冷冷一笑,道:“邪门,不过嘛!小事一段!”

  他的所谓“小事一段”,大概是指鱼得水的柜亡不大吧!

  就算输了,赔他的一万八千两也没啥了不起。

  鱼得水很干脆,大家都配好牌,他先掀开。

  居然是前五后八点,这点数固然不是最小的,但却绝不算大,那知庄家一掀,竟是二、四点。

  另外两家都赢。

  金凤对秋三娘道:“照赔!”

  秋三娘先点鱼得水的柜面,本看出有一万八千两,但另外两张票面被档住,此刻一番,秋三娘擦擦眼仔细望去,发出一声惊叫。

  是怎么回事?

  原来一张票面是十六万两,另一张是二十三万两。

  加起来正好是四十万两之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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