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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六


  是何含意,他却想不通!

  “你那阮月仙呢?是不是很色?”

  “呃……不会……”李平仍窘于回答。

  “不会?你不是被她迷得想搬家?”

  “是她怕我泄漏身份才搬的……”

  “不管啦,她嫌疑最大,得从她那里下手!”毛盾己决心一探阮月仙虚实,当下冷道:“把衣服脱下来。”

  “你想干什么?”

  “难道我会强奸你?”毛盾斥道:“你能冒充武向天,我就不行?快脱衣服!”

  “不脱行吗,这衣服背面已裂了缝,不管用,您要,东光楼还多的是……”

  “对啊!”毛盾忽而悟通。

  继而他又哧哧笑起:“算你命大,否则准叫你光着屁股见人!

  好好的给我待在这里,否则一开溜,小心凶手和金武堂上下把你当成假冒者干掉!”

  李平惧声直叫我知道我知道,便再也不敢怀有逃走意念。

  毛盾还是制住他穴道,让他瘫软地面,再用绳索捆绑,以及封住嘴巴,这才扬长而去。

  武灵玉已焦急迎过来,眼里大概已表明想问结果如何。

  毛盾写道:“有些眉目。”

  武灵玉急急写来:“我哥哥呢?”

  毛盾哪敢说实情,只表示可能被他们抓去,他会尽力搭救。

  在金武堂,除了毛盾就只剩哥哥和她最有话说,难怪她如此紧张。

  “我得冒充你哥哥去查案,”毛盾道:“中你好好在家看守这人,我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
  武灵玉默然点头,她现在唯一希望即是尽快把哥哥救出,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
  毛盾也不肯怠慢,立即前往东光楼找了件像样衣服。自己虽然颇高,但总没武向天来的魁壮,看来身上得多挤点衣服才行。足足挤了七件,才撑起衣衫,有了架势,接下来该是易容。

  自己练过日月神功,老柴房多少也教了点易容术,他勉强把脸上肌肉拉成较四方型,再找来假胡须粘上,己像了四分,然后再面对铜镜整修,两刻钟下来,几乎变了另一个人。

  他颇为欣赏自己易容手艺,铜镜瞧了又瞧,简直有爱不释手之感。

  “还耍补救什么?”

  他从脚部梭子一直想到头部,似乎都无破绽,但想到眼睛时,他突然叫完了。

  几天前那冒充的李平被自己打伤左眼眶,现在还有些红肿,自己要冒充,难道也要自挨一拳?

  自嘲中,他还是不愿自找苦吃,遂想以化妆术来掩饰,但怎么描怎么不像,尤其阮月仙实也是位精明人物,普通手法根本很容易让她拆穿。

  “算了,就挨一拳吧,谁叫我胡乱整人,真是报应!”

  毛盾自嘲不已,实在有些后悔那拳打得太快,到头来还得白挨一拳,他想自行解决但总是下不了手,实在麻烦。

  终于他还是回到玉竹轩找武灵玉下手,毕竟让美人打的感觉会好过些。

  武灵玉突知毛盾企图,亦感哭笑不得:“要我揍你?”

  “不揍行吗,看那家伙还不是眼眶黑一圈。”

  武灵玉还是不忍出手,比了几下终究打不出拳头,然而毛盾坚持又恳求之下,她只好照办了,在拳头打出之际同时闭上眼睛,这是一生以来第一次揍人,而且是被逼的,简直惹得她又好气又好笑。

  拳头终于打出去,可惜她闭上眼睛,拳头已失去准头快砸上毛盾鼻梁。毛盾惊叫,眼看来不及纠正,只好晃动脑袋将左眼迎向拳头,终于发出叭然脆响,严格说该是毛盾自行撞摸拳头才对。

  武灵玉急忙收手,瞅着毛盾左眼,反而焦切抚去。一脸伤的重不重表情。

  “还好啊……”

  毛盾怪抽着脸,被人揍还要表现不在乎及高兴,这种事除了他,谁又品尝得了?他抚着眼眶。渐渐热肿起来,拿出阴阳镜一照,似乎严重了些,他却装笑脸:“没事,没事,就当作第二次被揍,该没什么问题啦!”还躬身为扎,“多谢!”

  有点贱,被揍还向人道谢。

  武灵玉也是掩口直笑,急忙写道:“快去快回,我替你治伤。”

  “谢啦!可爱的人儿!”

  毛盾抓起她那揍人的右手,轻轻—吻方自大步离去,这一吻让他觉得心甘情愿受挨,这吻也让武灵玉满脸飞红楞在那里,待清醒时已不见毛盾。她这才左手拥右手,还将吻亲处倚向脸颊,头一仰,那股甜美回味,直让她沉醉不醒。

  这一生她似乎已认定就只有毛盾这么一个男人了。

  毛盾呢?

  他已走出金武堂直奔天龙阁,他不知江海已被捉,还故意绕小巷子想碰碰这位痞子以让他鉴定自己易容成果如何,可惜转了一大圈,连个鬼影也没有。

  “这小子难道拿了我的银子赌发了不成?”毛盾虽如此想,但立即又摇头:“早看他三煞见顶,迟早会有血光之灾,难道已被宰了不成?刚才忘了问李平,可惜啊!”

  不知为江海可惜还是为自己可惜,毛盾只好取道直往天龙阁行去。

  守卫根本分辨不出,也不敢胡乱分辨,毛盾很容易进入天龙阁,方抵厅堂,一阵甜香粉味传来,就像妓院那种随时意图让人想人非非那种甜粉味。

  毛盾抽抽鼻子想抗拒,那身穿紫红睡抱,肌肤暗露的阮月仙己迎过来,她仍是清纯长发散肩,但慵懒中总有一般纵情欲望之媚态。

  “回来啦?情况如何?”阮月仙含情道:“酒菜已为您准备好了,要喝两杯吗?”

  喝酒对毛盾来说是小事,他立即点头:“喝两杯也好。”就想跟她去。

  阮月仙登有疑惑:“怎么?出事了?一回来就找酒喝?”

  毛盾心下一惊,这婆娘果然精明,他轻声道:“没事,还不是一样。”

  “你的伤?好像更重了?”

  毛盾急忙掩向左眼,但又觉得不妥而放慢:“还不是一样,被毛盾揍的,他竟然在东光楼兴坛作法事要超渡你。”

  “有这回事?”阮月仙轻轻一笑:“管他的,只要你我小心,不会有状况,我替你揉揉……”

  她腻过来,岂只是揉,而是以全身粘向毛盾,简直毫无禁忌,毛盾哪受得了,急叫不必了,想躲都不知如何躲得自在,于脆一个拌椅脚而滑开。

  阮月仙一粘不着,有了疑惑,“你今天怎么怪怪的?连我身子都不敢沾?”

  “呃,没有,我只是想喝酒,对,先喝酒。一切才更有趣嘛!来呀,先喝它几杯再说!”

  毛盾为求掩饰,勉强装出猴急样拉了她左手急急撞入粉红色闺房,阮月仙这才发出放浪笑声,疑虑已去:“你坏,整我嘛!”

  两人走了进去。

  毛盾见桌上已摆满酒菜,当下抢起酒壶即叫干杯,当真想一口饮尽,他想来个借酒装醉,到时自可找借口避开不必要的问题。

  阮月仙见状登时抢过他手中酒壶:“你疯啦,酒能乱性,不能喝太多,要是突然有人闯来怎么办?”

  毛盾没想到达婆娘毛病还真不少,反正酒已不在手中,只好摊摊手:“随你吧,爱怎么喝就怎么喝。”

  “这才乖!坐下,让我慢慢侍候您!”阮月仙把毛盾按坐于椅,然后亲呢地又趴在他背后,脸蛋压了下来,简直已是耳鬃厮磨脸脸相贴,毛盾但觉她那胸脯又热又软地在背肩游走,就像火盆般直烫得他全身发热,尤其她那身上特有消魂般香味从颈处不断畅磨泛过来,任何男人简直无法逃过她的引诱,毛盾却只能闭上眼睛直念无量寿佛。

  阮月仙对他反应当然感到满意,轻轻笑着,有意无意地将他搂得更紧:“小冤家,何必把酒喝得那么凶,我不是比酒更够味吗?”胸脯又磨蹭几下。

  毛盾强制镇定,“是是是,你很够味,很够味。”

  “那,你还不动手?”极尽挑逗之语。“你在背后,我怎么动手?”

  “原来如此啊!”

  阮月仙一个风骚起来,竟然爬向毛盾肩头,整个人再往下滑,一时脑袋已倚在毛盾怀中,已成了头下脚上姿势,那双腿更想紧紫扣住毛盾脖子,样子极其滑稽,她呵呵浪笑:“这个你觉得如何?”

  毛盾哪改再玩,被女人骑到头上准倒八辈子霉,何况这淫女竟然耍起旁门左道,这种姿势连他这男人想起来就脸红,当下一惊,赶忙跳起,那阮月仙夹人不着却被滑开,头脑又失了倚靠,整个人已滑摔地面,吓得她赶忙倒翻,两脚挂在桌上,才免于摔落地面。

  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阮月仙已有怒气,发现自己倒挂之后,衣裙落退,很是狼狈,一个倒翻桌面落于另一头,方自恢复原态,她嗔怒了:“老娘要侍候你,你还跳东闪西,是不是想背叛我还是外面有了野女人?”

  毛盾眼看要糟,急忙否认:“没那回事,我只想多喝几杯之后再……再来……”

  “你到底发生何事?”阮月仙已肯定他有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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